「好吧,我知道了……十点!」「嗯……沈惜……」「怎么?」「我这人,是不是有点可笑?就是通常说的那种,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沈惜叹口气:「我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吧?可能是有人会这样看你,但不包括我。
」「呵呵,好吧……过了今晚再说。
」放下电话,沈惜定了21:55的闹钟,确定不至于误点,随手找了本书慢慢翻。
九点半时,裴语微打来电话,说裘欣悦那边确定明天晚上执行报复崔志良的计划,这事之前已经说好,沈惜也不觉得意外。
放下电话没多久,闹钟就响了。
沈惜又等了几分钟,掐着点几乎在十点钟准点给袁姝婵打电话。
事先他对对方的反应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袁姝婵可能会直接按掉电话,也可能一直不接电话,或者接起电话,假装要详谈,借机离开房间,可他偏偏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占线。
嗯?沈惜又瞄了眼墙上的挂钟,确定正是晚上十点,几乎一分钟都不差,这会袁姝婵在和谁通电话?隔了两分钟,沈惜又拨第二次,还是占线。
再等五分钟,再拨,还是占线。
这通电话好像打了很久啊?难道是袁姝婵已经和费家勇上了床,把我拉进了黑名单免得打扰她?没这个必要啊。
再说,被拉进黑名单的结果,又不是听到对方正在通话的提示。
那是她设置了「假日模式」?十点一刻,铃声响起,是袁姝婵打来的。
「你那边什么情况?」「呼……」听上去袁姝婵充满了疲惫,「情况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总算现在已经搞定了,没事了。
」「细节什么的先不提,你最后选择了哪个?」袁姝婵叹了一口气:「我跑出来了……」「嗯……」要说沈惜内心深处不期待这种结果,也是撒谎,「那也好……可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你是找什么借口跑出来的?那时候正好有别人给你打电话?这么巧?」袁姝婵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啊,还真就是这么巧,我都不敢信。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简单洗了个澡,袁姝婵对着旅行箱里仅剩的一套干净内衣,略感为难,这套酒红色的蕾丝内衣怎么看都觉得太骚了一点。
万一等会迫不得已上了床,倒像是故意穿成这样去诱惑领导。
可一整天下来,爬过山,越过溪,晚餐时又喝了那么多酒,出过好几身汗,换下的内衣实在是无法再穿上身了。
犹豫再三,袁姝婵索性决定不穿内衣,直接穿上员工制服出门,反正就算在走廊上遇到别人,也看不出她衬衫和套裙下什么都没穿。
至于说内里真空跑去见费家勇,会不会更有诱惑领导的嫌疑,这倒不是什么问题。
对袁姝婵来讲,她只需要对自己交代,无所谓对方会怎么想。
什么都不穿,只意味着她被迫放弃了抵抗,事先专门换一身精致性感的内衣,未免投降得过于彻底了。
费家勇穿着睡袍给她开了门,看来他也是刚洗完澡。
走进房间后发生的一切,和袁姝婵事先的预料相差极大。
没聊几分钟,费家勇就要求她到床上坐到他身边去。
袁姝婵赖在窗边的沙发上,想使些小女人的手段,耍耍赖撒撒娇,拖延一些「情趣」时间,可这招对今天的费家勇失效,他二话不说,从床上站起来,直接走到沙发边,死死盯着她,像要用目光撕碎她身上的衣服似的。
袁姝婵感到莫大的压迫感,好像对方随时就要压到身上来,她觉得与其在沙发这个狭窄的空间里纠缠,还不如跑到宽大的床上去,有整张大床可以滚来滚去,自己总能想办法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于是她躲闪着跑到床脚的位置,费家勇如影随形又追了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这几个月憋得太狠了,还是因为今晚被灌了不少酒,导致情绪亢奋,见到袁姝婵后,费家勇几乎连一点常见的「体面」的拐弯抹角都没有,他从一开始就把话说得很清楚,今天叫袁姝婵过来就是想跟她上床。
这层意思表达得如此直接,以至于原本以为刚开始还会有段遮遮掩掩的「互动」时间的袁姝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新公司的党群部只有七个人的编制吗?」袁姝婵想先确认一下自己得到的小道消息。
「呵呵,你们下面打听消息倒还挺积极的,没错,只有七个。
」「那分流是怎么安排的?我们和平中应那边各走两个?」「暂时是这么定的,也可以再调整。
」说到这个,费家勇觉得对从心理上压倒面前这个女人是有利的,所以耐心地多解释了几句。
「除了老孙,我们这边还有谁要走?」袁姝婵口中的老孙就是那个已经确定要去宁北收费所的同事。
「这个,组织上还没决定……」费家勇打着官腔。
袁姝婵咬着嘴唇问:「去向呢?如果分流,会被发配去哪里?」「跟老孙一样啊,苦溪这边也还缺个副所长。
」费家勇特意强调了「苦溪」这两个字,作为当初袁姝婵考升机关办公室时的面试领导之一,他当然知道她就是从苦溪的两河收费所出来的,她肯定能听懂他这番话的弦外之音。
果然,袁姝婵不再说什么了。
可能是察觉到了她态度上的软化,费家勇趁热打铁地许了些不甚明了但颇具操作性的将来,见袁姝婵低着头不置可否,他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