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未来的公司老总也能说上话,但人家老总凭什么帮袁姝婵说话呢?过去完全没有交集,这种时候就算送礼过去,人家也未必会收,何况袁姝婵没有门路,连人家家门都摸不着。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费家勇的态度。
听她这么一分析,沈惜也觉得除非自己能帮袁姝婵解决问题,否则他也没有立场说那些看上去「正确」实际上却帮不上什么忙的废话。
「那,最终的关键还在于你想要什么。
如果你更看重今后的前途,或者至少是在今后的新公司里生存得舒服一点,那恐怕就不能和那个副总弄僵,而我这边今天可能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如果你不想让他得手,那我们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比如,像上次那样我中途给你打个电话,你借机溜出来。
我就不相信这种情况下,他会一点都没顾忌追到你的房间去,也不相信他为了能睡你一次,死撑到后半夜。
」「嗯……」袁姝婵沉默片刻,「我也这么想,到时候再看吧。
」晚上聚餐时,有些与会者和原本与袁姝婵同屋的大姐一样已经先走一步,留下来吃饭的还有三十人左右。
袁姝婵和费家勇按职级的差别,坐在两张桌上。
接近聚餐的尾声,少数存在感较弱,在领导面前完全说不上话的小人物纷纷提前退席,差不多还留下了十几个人,有些只是想安稳地把这顿饭吃完,有几个则借敬酒或别的名义,蹭到领导这边桌上,哪怕没有座位,也要站在一边凑趣搭话。
袁姝婵不属于上述任何一种,她是想早些离开,却被费家勇叫去陪领导喝酒。
相貌中上,体态丰腴,没有小女孩的青涩,充满shú_nǚ的风韵,酒量与口才又都很好,袁姝婵正是国企领导最喜欢在酒桌上看到的那类女人。
和她命运相似的还有另两个兄弟公司的女人,一个与她年纪相仿,好像是个办公室副主任;另一个则要年轻两岁,是研究生毕业没多久的文员。
她们也是被自己公司的领导叫过来向更高级别的领导敬酒,喝过酒之后就走不了了,美其名曰是旁听领导的教导,其实就是陪酒,顺便充当各种高级或不高级的黄段子的听众。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八点多,袁姝婵和这边桌上每一位大大小小的领导都至少喝了一杯酒,幸亏她酒量好,否则早就像那个文员一样醉得趴在桌上,连回房间都是被背回去的。
散席后,众人陆续离开餐厅,返回各自房间。
袁姝婵跟在费家勇身后几步的位置,快要走到他的房间门口,眼看位处拐角,前后左右的人都离得很远,他突然站定,转过头对走到面前的袁姝婵小声说了句:「九点,你来我房间一趟!」早有心理准备的袁姝婵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太多慌乱,回到房间后,又给沈惜打电话。
「你现在想好了吗?」袁姝婵深吸一口气:「……没有……我不甘心三十几岁再被赶到收费站,三班倒地看着一辆辆车子从高速上开过;但也不甘心就这么把自己洗干净送到一个男人床上去……」对此,沈惜暂时也爱莫能助。
「那,等会需不需要我给你打电话?」「……」袁姝婵又认真考虑了一会,「还是做两手准备吧。
我等会先去洗个澡,然后过去。
就算上床,也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嘛。
去了以后,见机行事吧,就算真被他睡了,至少也要事先把话说明白,如果我要付出那种代价,以后到了新公司,我不能再当以前那种小喽啰了。
」「他一个副总,能给你多大好处?」「我又不是要什么大好处,我的资历熬得也差不多了,够资格做个副主任了,只不过没背景,没人提携而已。
既然他睡了我,那至少把该给我的给我吧?至少不能差过叶佳彤啊。
」沈惜知道她说的叶佳彤是和她同办公室的女硕士,性格古板,混得也不太好,最近这段时间,可能因为费家勇想给袁姝婵穿小鞋,才刻意给她安排了许多工作,让她在公司里的存在感加强了不少。
袁姝婵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思前想后,袁姝婵定了个时间:「我们定在十点吧。
」「会不会太晚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呢,这么长时间,想干什么都够了。
」「我不是还没洗澡呢吗?我多拖一会再过去。
再说,他应该不至于我一进门就硬来,费总平时也没这么low.不管是利诱也好,还是给我点警告也好,总得先聊几句吧?估计他还是希望我能主动献身,所以我应该能再拖一会的。
就算还要用打电话这招,也不能用得太早,否则太明显了,我想的是让费总无可奈何,不能让他觉得我在故意愚弄他。
我得陪他周旋一会,好歹表现一点诚意。
」「也是……」沈惜又想到一件事,「你自己也说了,要做两手准备,万一你决定豁出去,我再打电话给你,会不会适得其反?」「那也不会,我等你这个电话不完全是指望能找借口溜,其实更像是给自己准备最后一次选择。
不管我当时是个什么状况,有你这个电话,我至少还有最后考虑一次的契机。
如果我决定放弃,就借这个电话脱身;如果我决定陪他上床,就把电话按掉或者不接,那你也就知道我的态度了。
」袁姝婵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