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氛围总是会有不长眼的人前来破坏的。就在玄凌和安陵容你侬我侬的时候,就听太监总管李长有事来报。
“华妃娘娘带人去了畅安宫,说是听说有人不尊圣喻,前去探视禁足在存菊堂的沈常在,华妃娘娘气势汹汹的,还命内监们搜宫,只是被芳若姑姑拦下来了,眼下正僵持着。皇后娘娘又头风发作,如今还在安养着……”李长几乎把头埋进胸口,“奴才愚钝,还请皇上拿主意。”
玄凌神色不明,眸色几度变换。片刻才叹了口气,“摆驾畅安宫。”回头嘱咐安陵容道,“夜深更重,你也早点歇了吧。”
安陵容温婉的笑着,“嫔妾多谢皇上关怀。”说罢行了一礼,“恭送皇上。”
玄凌背对着安陵容摆摆手,脚步不停的踏出明瑟居。安陵容坐在桌前,咬了一口绿豆糕,但是却尝不出是什么味道。
路枕浓端着一碗牛乳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小主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安陵容用眼白瞥了路枕浓一眼,“如果不是知道华妃向来不屑耍这些个小手段,我一定会认为她是故意羞辱我。”皇上在自己宫里被截走,不管是谁心里都会窝火的。无关其他,只面子上便过不去!
安陵容默默运气,默默的祈祷,但愿皇上今天千万不要留宿宓秀宫。否则不用等到明日,她就已经是宫里的笑话了。她可不是已经有一子的悫妃!
“华妃素来行事果决,一定是得了什么消息,而且是可靠的消息——至少她这么以为。”路枕浓蹙眉,分析道,“能不顾自身前去存菊堂探望沈常在的……也就只有棠梨宫莞婕妤了。”
安陵容晗首,“莞婕妤心思聪敏,她既然想去探望沈常在,行事必定周密谨慎,那么华妃怎么就能立刻得到消息?除非……”
“棠梨宫里有钉子。而且这个钉子藏的极深且深得莞婕妤信任。”路枕浓接着说,然后一拍手,“呀!一次就把两个宠妃算进去,这样的大手笔,就不知道是谁这么有魄力。不过……手笔再大,也要鱼儿能上钩才行。”
安陵容也是一脸的赞同的点头道,“是呀,华妃自从失了协理六宫的权利以后,整个人不仅急躁了很多,更是失了往日的分寸,会上当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莞婕妤这个人却聪明的紧,她会察觉不到问题吗?尤其那个钉子还是她身边伺候的人。经过余氏下毒的事后,莞婕妤还能一点警觉都没有?就算不确定,心里恐怕也已经起疑了。”
路枕浓颇为惋惜的摇摇头,“华妃身边的曹婕妤倒是心思慎密的,有她在华妃身边提醒一二,今日之局,背后的人怕是难能如……愿……”话语一顿,路枕浓眯起好看的凤眸,“曹婕妤……”
安陵容见状忙问,“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或许……是咱们都猜错了呢?或许……只是有人,想背主上位也未可知呀!”
路枕浓迎上自家主子疑惑的双眸,抬眼看了看四周,复又低下头,左手摩擦着右手的手指低声道,“在太平行宫的时候,奴婢曾看见莞婕妤身边的浣碧姑娘私下里见过曹婕妤。”顿了顿又道,“当时天色太暗,奴婢只当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想,倒是很可疑呢!”
“呀!你是说……”安陵容惊讶的睁大眼睛,黝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就好玩了。”顿了顿又道“你说……咱们要不要帮她一把?”
这个“她”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小主可是觉得这个顺仪当腻了?想要迈进这后宫的纷争里?”
安陵容闻言怂了怂肩膀:“那还是算了!”她的日子也过的不甚容易呢?
路枕浓严肃的看着安陵容,“这一切只是猜测。真实情况如何,我们都不清楚。但是,若非必要,还是不要沾手的好。”
“我知道的。”安陵容乖乖的点头,她又不是傻子!
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虽然也有些许的流言,但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更何况后宫中流言蜚语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上厌弃了华妃,不仅命其在自己宫中思过,甚至不允许其再见温宜帝姬。
和华妃不对付的人就那么几个,很是看了华妃一把笑话,但是碍于华妃往日的威望,无人敢在其面前表露一二。
很快华妃失宠的消息就被新的留言所代替。据说,皇上赏了莞婕妤一双用蜀锦并和田暖玉做的鞋子,价值千金。如此圣宠,倒是让那些与甄嬛不睦的妃子羡妒不已。安陵容看着摇曳的烛火,不甚在意的摇摇头,宫中的岁月磨人,若是事事都要上心,那会很累的。
这一日,窗外阳光正好,连着几日都只见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紫奥城也变得银装素裹的,在阳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
雪景虽美,但是清理起来却不是很容易。孔武有力的内监牟足了劲,也只堪堪清理出一条羊肠小道。
安陵容早就想着要堆雪人玩。因此兴致勃勃的带着一众宫人清理积雪。当然,她只是看着指挥,几乎没有动手的机会。
很快,一大一小两个雪人就站在院子的中央了,红红的帽子,红红的鼻子(胡萝卜),看着分外喜人。
不但堆雪人,安陵容还命宫人堆了两间冰屋。一间是用雪滚成一个巨大的雪球,再从一侧开始把中间掏空,留出一人进出的小洞。一间是把雪做成砖一块块的砖头,按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