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看着眼前伫立的冰屋,神情恍惚,她会得宠,其实不全是她的本事。不过是她捡了便宜而已。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当初是木婉馨代替了她,那么木婉馨如今会是什么地位?
一定会比她的地位还要高!安陵容认真的对自己点头,虽然她的觉得木婉馨这个人有些病态,有些游戏人间。但是也可以理解。如果她也是一个任务者,脱离六道轮回,像神一样可以永生不死,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着别人的人生,那么她也会自骄自傲,唯我独尊!
固然木婉馨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且逾距出格,但是不可否认,木婉馨的阅历是非常丰富的——不管是在木婉馨成为任务者前还是木婉馨成为任务者后!当然,也是木婉馨的这些见闻才让她入了皇上的眼。一次又一次为皇上献谋解难。
前些日子,有的地方官员呈报,入冬的几场大雪压榻了不少百姓的屋舍,虽然没有成灾,也都及时处理了,但是难民的安置却还是个问题。
安陵容虽身处后宫不知前朝之事,但是她身边有一个能出宫的心腹。于是这些冰屋就应景而出了。
她自然不能说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事实上也是不是她想出来的。只说在她还没有进宫的时候,曾经救济过一些流浪的人,他们天南地北的,去过很多的地方。冰屋就是他们所见之一!她因为好玩就将冰屋的制作办法记了下来。只是她的家乡在南方,寻常看不见大雪,所以也一直没有玩过。现在大雪纷扬,她自然要做出来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安陵容也知道这样的说法仍然有所疏漏,但是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所幸玄凌接受了这番说词并没有追问。
“这是在做什么。”路枕浓拿了一件披风罩在安陵容身上,摸着安陵容身上穿着的有些薄的夹袄,抱怨道,“天寒地冻的,也不多加件衣裳,着凉了可怎么好?”转头看着宝娟宝鸢等人喝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小主的?小主想不起来加衣裳,你们也没脑子吗?”
“你别怪她们了。”安陵容心虚的笑着说,“是我刚才觉得热才把衣服脱了的,不怨她们。”
路枕浓看了看正讨好的冲她笑着的自家主子,又瞥了一眼跟鹌鹑似的宫女,没好气的道,“下不为例!”说着便指挥着众人去准备姜汤。
安陵容侥幸的拍拍胸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看向路枕浓,问道,“不对呀,你不是说有事出宫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自家的枕浓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操心了,尤其爱不错眼的盯着她这个主子,这个不许,那个不行的,好容易趁着人不在,痛痛快快的玩一把,没想到还被抓个正着。安陵容皱着一张小脸,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一样将自己团在软榻上,神情郁郁。
“事情办好了自然要早些时候回宫呀,否则的话又那里能知道小主竟然还是这样顽皮呢?”路枕浓皮笑肉不笑的瞥了自家主子一眼,自家小主什么都好,就是太孩子气,再有父兄又疼宠的紧,更是说风就是雨了。虽然进了宫之后人沉稳了许多,脾气也敛了十之八九。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不盯着,谁知道她兴致一起又会闹出什么花样来?宫中不比安府,什么都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一出错,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