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豫听清明这般问,瞳孔一缩,眸光骤寒,却是没有回到他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道,“陈申现在如何?”

“还在地牢中关着!”清明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眼底那抹焦灼并未退去。

萧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去将他绑了,送去邑安侯府上!”

“邑安侯?”听到这三个字,清明脸色瞬间大变,顿顿,又如醍醐灌顶一般,白了脸色,看着萧豫,嘴唇哆嗦讷讷道,“王爷,您的意思是……”

萧豫倚着大迎枕往后靠了靠,没有说话,缓缓的闭上眼睛。

这副模样落在清明眼中,便是十成十的默认。

是了,除了豫王府建府初期就往进塞了三分之二侍卫、下人的邑安侯,还有谁能够在豫王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只有邑安侯,只有他元旻能做到。

清明如此思量着,突然怒目圆睁,拳头收紧,捏的咯嘣作响,然后转身就朝外走去。

地牢中,陈申自萧豫中毒后,就被冷处理了,如今看到清明去而复返,他二十来日不曾梳洗的脸上露出一丝异样。

清明却不曾理会他,只默默看了地牢中守卫的暗卫一眼,声线冷冽道,“将他绑起来,送到邑安侯府去!”

“邑安侯府?”

这话落,陈申脸上骤变,暗卫也疑声问了一句。

清明点头,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

暗卫会意,直接上前劈断陈申身上的铁链,然后用绳索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拎着就朝外走去。

陈申被暗卫拎着,一张脸憋成紫红色,眼珠子转着,想求饶又说不出口……

清明站在地牢的出口处,看了半天,最终还是追上去,坠在了最后面。

他倒要看看邑安侯那个老匹夫,这次要如何应对。

一路招摇过市,暗卫提着陈申足足走了有一个时辰,才将人仍在邑安侯府的门口。

当日正是休沐,邑安侯得了消息,本不欲路面,但最后却被邑安侯夫人刘氏给带了出来。

元府大门处,一众人面面相觑。

独陈申和邑安侯的面色最差。

暗卫确认他们来的路上已经足够招摇,也足够冷静,可见到邑安侯时,仍忍不住又从心底涌出一团火来,狠狠的觑了邑安侯一眼,拱手道,“这是侯爷的人,我们豫王府庙小,容不下!”说完,便转身离开。

邑安侯浑身颤抖,眸中几欲喷火,面对前来围观的众人,想要解释,但是却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萧豫的巴掌都已经伸到他的脸上了,他能说什么!说了谁又会信!

只得狠狠的瞪了刘氏一眼,然后让人拖着陈申往里走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关上大门,后脚门又被敲响了,来的人却是宫里乾元殿的。

邑安侯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小饼子却不客气,拱手说了句,“皇上有请侯爷,和陈申进宫!”便直接吩咐身后的大内侍卫上前带人。

一副邑安侯若是不聪明就强行带走的架势。

邑安侯一看,着实没有办法,只得冷看了小饼子一眼,然后寒声道,“小公公何须如此,皇上召见,本侯带陈申与你走一趟便是了!”说着,便示意小饼子带路。

小饼子见状,脸上顿时浮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痕迹来,然后冲邑安侯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侯爷请!”

邑安侯甩手朝外走去,小饼子又唤大内侍卫将陈申锁了。

一路直奔皇宫而去。

乾元殿,萧徵已经在等着,脸上蕴满了黎明前将要彻底爆发的黑暗。

豫王府暗卫的动作太过招摇,又留了大片的时间空白,正好足够他出手彻查这段纠葛。

“皇上,小饼子带邑安侯回来了!”梁公公从外面进来,弓着身子向萧徵说道。

萧徵稍微收敛了下脸上的表情,抬头看了梁公公一眼,“让他们进来!”

“是,皇上!”梁公公答应了一声,然后用眼神示意殿内伺候的另一个小太监小甲子。

小甲子机灵得很,朝龙案方向打了个千儿,便朝外退去。

他出去后没多久,小饼子便带着邑安侯和陈申进来了。

邑安侯进了乾元殿,根本没敢开萧徵的眼神,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唤着,“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陈申也跟着跪了下来。

萧徵见状,冷冷的笑了一声,“万岁?邑安侯说的倒是好听,只是你这心里,当真是这般想的吗?”

“皇上……”邑安侯听萧徵这么一问,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身子一僵,头贴的越往下,整个人都快要趴伏到了地上,口中喃喃道,“臣自然是希望皇上能够长命万万岁的!”

“一派胡言!”萧徵大怒,直接将御案上的墨玉镇纸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邑安侯按在地上的手背上。

十指连心,邑安侯疼的撕心裂肺,但是面上却不敢移动分毫,只一遍又一遍诉着自己的真心。

萧徵听着他的真心,却只连连冷笑,稍后又将目光移到了陈申的脸上,直视他的眼睛,一派冰冷的问,“陈申,你说呢!”

“卑职、卑职不知皇上想让卑职说些什么……”陈申一脸惨白,讷讷的说道。

萧徵听了,越发恼怒,抬起手指,指着两人气道,“好一对会混淆是非的主仆,一个一个,都只会推诿隐瞒!”

“皇上息怒!”萧徵话音落下,邑安侯和陈申都抖得跟筛子一般,连连求饶。

萧徵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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