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苍茫浑圆。
夕晖撒入江面,泛起琳琳波涛。
夹杂着血腥气与未平的热忱。
陈酿负手望向金人的方向,速战速决,这样最好。
眼下,金人被围,正是谈条件的好时机。
他深吸一口气,眼角含笑,自语道:
“蓼蓼,我会带你回汴京。”
是夜,韩世忠帐内,除了痛击金兵的兴奋,更要紧的,是商议向金人提的条件。
众将领围坐一处,正言语间,忽听帐外有人报:
“金国使者求见。”
四下一愣。
韩世忠与陈酿面面相觑,神色一暗。
又耍甚么花招?
韩世忠冷言轻笑:
“哼,完颜宗弼倒是能屈能伸!”
说罢,他抬手:
“进来。”
金人使者一身金国礼服,满脸络腮胡,行动之间倒颇遵宋礼。
“金使木罕,拜见韩将军,特呈四王爷手书。”
这个木罕,竟说得一口流利汉语!
陈酿蹙眉望向他,总觉有些眼熟,却又说不上来。
“你胆子很大。”韩世忠玩味地看着木罕。
木罕垂头抬手,道:
“奉命而来,不敢有熊心豹子胆。”
侍从将书函呈与韩世忠,其上有云:
“韩将军敬启:吾愿尽还所掠人畜、财物,并献名马,以求借道渡江。”
韩世忠冷笑一声,又将书函递与陈酿。
陈酿亦跟着摇头笑起来。
他方道:
“看来,四王爷没什么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