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少转到监控,沐小溪已不在内间。应该走了吧。琼少觉得有点可惜。可惜什么?他心里不得而知。他有那么一瞬想把沐小溪套在自己身旁,不是作为一只棋子,而是作为一个伴儿。琼少很快就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了。想与棋子交心?除非他疯了才会这么干。
话虽这么说,但琼少心里依旧惦记着沐小溪。从今晚谈话中,琼少发现沐小溪有一套属于她自己的原则。为了原则,她可以不惧强权,敢于得罪别人。这种人说的好听就是耿直,说的难听就是不懂变通,死脑经,跟头驴一样。与这样的人相处会是好事吗?琼少也不清楚。
琼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他每做一件事之前,都会经过评估,再层层筛选,选出最可行的方案。与沐小溪接触,他也经过多番考虑。只是沐小溪这人比他想象中还难把握,他赏识有原则的人,但太有原则的棋子是非常累人的。
“这丫头,该拿她怎么办······”
琼少不想逼沐小溪,他想让沐小溪心甘情愿呆在他身边。所以现在不能急,一切都只能按沐小溪的节奏来走。
画面转到客厅时,琼少双瞳放大,那丫头还在,而且大模大样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琼少不确定她是不是睡着了,从影响上看,沐小溪表情放松,双眼微闭,四肢也舒展开,搭在沙发上。整个人看上去放松极了,这与方才站在他面前时截然相反。
“这丫头该说胆子太大,还是缺心眼。”琼少就这么半躺在浴缸里,看着大屏幕上的沐小溪。他突然发觉,看这丫头睡觉似乎也是一件乐事。
想到这儿,琼少再冲一次水,把身上的香皂味去掉后,披上浴袍便走出浴室。
沐小溪这一睡可真沉。可能是沙发太舒服了,她太迷恋这种舒适感。这种舒适感是她前所未体验过的。沐小溪家里的床就两块长形木板搭成的。这两块木板已经用了十多年,幸好奶奶早已给木板上过驱虫药,这才让木板一直完好。多年来,沐小溪就睡在那么一块木板上。她没有床垫,她只在木板上铺上一张较厚的旧被子就当是床垫。
躺在那样的床上,沐小溪睡得并不沉。她不敢睡太死了。木板毕竟已经用了许久,难保会有破埙。沐小溪偶尔也担心木板会破,她每次睡觉都非常小心,不许自己有大动作。
现在供她半躺的沙发非常结实,又是新货,无论她怎么睡,也不必担心沙发塌了。睡在这样的沙发上能不沉吗?
琼少并不打算叫醒沐小溪,他想看看这丫头要睡到什么时候,若是她一觉睡天亮了,那也是非常不错的。
虽然夜已深,琼少依旧没有倦意。他走到沙发前,静静地看着她。这丫头长得并不丑,还过得去。虽说比他平时所见的莺莺燕燕差远了,但只要好好调教,也能装成一个上流社会的小姐。
她以后会成长成什么样子呢?琼少很是期待。
站久了,琼少也有点乏了。他刚一坐下,沐小溪便醒了。沐小溪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睡过去了,还是当着琼少的面睡着了。她明天还能继续留下工作吗?不会被炒鱿鱼吧。
“琼少,我想耽误您一分钟。”
琼少见沐小溪完全清醒过来,瞬时觉得好生无趣。棋子机制点是好的,但太机智了也会让人觉得无聊。
琼少点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字:“说。”
沐小溪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湿气,裹在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沐小溪轻易便能把他的胸肌收入眼中。如此活色生香就在眼前,沐小溪不禁吞了把口水。
“琼少,我认真考虑了一下,目前我还未能定下来以后是否还留在这座城市。我家里有个奶奶,我跟她感情很好,我想我以后可能还是会回到家乡。家乡虽然比不上这里,不过那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我还是比较习惯在那里生活。”
沐小溪好不容易才把注意力放在问题上,把心中的想法说中。琼少听后眼色微冷,沐小溪身子微微一缩。她不能随琼少的愿,琼少肯定心生不满。只是她也有自己的理由,琼少是个明理的人,应该不会断然翻脸。
“你就是拒绝我的意思咯。我没时间等你,如果你是个连自己去留都不能做决定的人,我想,你不适合到我手下。”
不适合就不适合呗,反正我习惯了当穷人,在富人面前反而不自在。
看到沐小溪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琼少有些怒了,这个丫头,就那么不情愿呆在我身边吗?
“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
“好的。”
沐小溪应话后便立刻离开。琼少看到沐小溪反应迅速,心里不爽极了。他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头,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头背对着沐小溪。
沐小溪带着忐忑不安,回到值班室。值班室里有个与沐小溪年龄相仿的姑娘正当值。看到沐小溪后,那姑娘吸了吸鼻子:“你擦的是什么香水,好香啊。”
沐小溪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那是在琼少那里染上的。
她朝对面的姑娘笑了笑:“应该是沾到顾客身上的香水吧。有钱人买的香水就是不一样,特别持久。”
女生看着沐小溪好一会儿,开口问道:“你今晚怎么这么晚?是被哪位客人缠住了?”
沐小溪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和琼少处了一个晚上。这么说纯属拉仇恨。虽然她继续留在歌诗达的几率不大,与这里的同事不会处太久,但沐小溪还是不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