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奇闻?

至少从古至今,谁也没听说过有哪只狗会画画。就算是狗会画画,那它又如何能知道韩纱与姬寒等人年幼时的事情呢?

展昭认为裴姝的猜测虽有一定理由,但并不能说得通。

可裴姝本来就不需要说得通,她轻哼一声,说道:“管它通不通,我已经让小黑进去看着这只大黄,有什么异常,小黑会告诉我的。我就不信整不明白那个神秘兮兮给我送信的,到底是何方妖孽。”

上次在开封的时候,官三娘去找鹿云,就是小黑通风报信的。裴姝挂在小黑猫脖子上的小红绳,绳子绑着的那粒星星其实是一张符咒,一张可以让裴姝用镜花水月术的符咒。

所谓镜花水月术,就是一种将别人所看到的场景,能让施法人也身临其境的法术。如果施法人的能力比较强大,也能让身边之人也看到。

展昭已经见裴姝用过好几次后这种法术,只是这种法术对施法人的能力要求比较高,又耗神。

有一次裴姝用完之后就整个人直接脱力,往前一栽,就人事不省。

展昭想起那次少女往他的怀里一栽,就睡了一天的事情心有余悸,“你那个镜花水月术,能少用就少用一些吧。”

裴姝:“为什么要少用?那个很方便!”

展昭漆黑的眸子睨了她一眼,沉声说道:“方便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的身边又无人,该要怎么办?”

裴姝的神情有些莫名其妙,随即眉眼就带上了几分俏皮的笑,“哦,展护卫在担心我。”

展昭:“你想多了。”

可裴姝不听展护卫的否认,她在前方蹦蹦跳跳地走着,活力十足的模样,“虽然你担心我,令我觉得挺开心,但其实你没必要担心的。”

展昭:???

裴姝回头,朝他露出那两排洁白的贝齿。

少女粲然一笑,说道:“其实我每次用镜花水月的时候,你都在啊。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你和包大人肯定不会不管的。你们敢不管,回头太后和皇上肯定要找你们算账。”

展昭闻言,额角青筋跳了跳,他原本还对裴姝这样玩命儿的做法十分担心,如今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又被气得牙咬咬。

想想自己刚才的一席话,可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裴姝和展昭一同回了驿站,驿站里包大人正在和公孙策一起商讨事情,见到裴姝和展昭,让两人一同过去。

包大人:“方才公孙先生说送信的不是人,而是韩纱所养的大黄,此事属实?”

裴姝点头,将她和展昭一路追到山洞的事情告诉包大人。

包大人闻言,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说来也巧,我方才在县衙郭大人那里,刚好碰上了一件事情。”

裴姝:“什么事情?”

包大人说他在县衙的时候,县衙门外刚好有人在吵吵闹闹,说是两个农庄的佃户因为取水问题闹起事情来。

“此事说起来也巧,那其中一个农庄,是韩纱的父母所有。后来本官想起你与展护卫去见韩纱时,韩纱曾说姬寒对不起谁,也不曾对不起韩家。本官便让人问了一些细节,原来这两家农庄历来都因为取水的问题有矛盾,都是因为姬寒从中周旋,才令在下游的韩家农庄取水不受影响。如今姬寒一客,上游的农庄自然就先管自己家的农庄是否够水,这么一管,就导致下游韩家的农庄取水不足。”

裴姝:“这么说来,或许姬寒为韩家做的事情,并不只是这一件吧?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韩纱的父母从来不待见他,韩纱执意嫁他,父母胳膊拧不过大腿,许了。可许了之后,又说从此再也没有韩纱这个女儿,也算是断绝关系了。他那样为韩家,韩家父母可不会觉得他好。”

公孙策低头,将裴姝之前拿去给他的信件拿出来,他将心中的画按照顺序摆好,轻声说道:“可如果,这些图画上所画的场景,都是真的呢?”

裴姝顿时愣住。

她看向平摊在桌面上的几幅画,下笔线条都十分不讲究,可是画的内容却很清楚。

第一幅画是两小无猜的两人初次见面,那时还没过继给正室的姬寒被母亲罚站,却意外遇见了不小心迷路的兄妹。

第二幅画是姬寒正在服侍兄长吃药,后面便是兄长病死,姬寒在兄长的坟前露出笑容。

第三幅画是姬寒和韩瑜一起去泅水,韩瑜落水,在水面下,有个少年正在奋力拽着溺水之人往水底游,那是姬寒。

裴姝走过去,伸手扶过画中那有些混乱的线条。

韩老夫人和姬老夫人是闺蜜,两人尚未成亲就为彼此的儿女定下了娃娃亲。韩纱本来要嫁的人,应该是姬家的嫡长子。

可命运之神总是喜欢捉弄人,兄长的一次淘气,兄妹两误闯进了姬家的后花园,于是,庶出的姬寒便与韩家兄妹相遇了。他或许从来没见过像韩纱这样长的好看的精致人儿,因此一见便心生好感。

韩家与姬家时常在一起玩,韩纱也是姬家的常客。她每次到姬家,都总有人默默地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少女懵然不知,可他的兄长韩瑜却是知道的。可他知道却不说破,因为在少年看来,庶出之子又如何能比得上嫡系?

可谁知天意弄人,姬家嫡子后来染上重病,与兄长关系尚可的姬寒常去与卧病在床的兄长聊天解闷,有时甚至亲自侍奉汤药。人人都以为是兄友弟恭,谁知弟弟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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