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之前,我有个绰号叫做“飞人”,我曾经拿过6次总冠军。任何人在我面前都变得软弱,只要他尝试过什么叫彻底的失败。接着是第二次退役,我不会介意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不过想过得比别人开心,不过我认为我永远都不会静止下来,因为我注定是属于篮球的,于是3年后,我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每天到处都有比赛打,有比赛打的地方就一定有新闻炒作,我乔丹的职业是奇才队总经理,那时球队的战绩很差,我也很苦恼。
有一天,一个上了点岁数的男人找到我:“你的年纪也快四十了,这几年来,你似乎不愿再过那些平淡的生活,或者还想回到从前,因为现在很多人还在怀念你,或者你也想过再赌一次。不过你不敢,又或者你觉得不值得,其实你复出很容易,不会有人说你出尔反尔。我们的球队还很年轻,基础非常好,不过最近成绩有点困难,只要你随便帮助一下,他们一定大有前途,你尽管考虑一下。”
这个男人是奇才的大老板。我和他最接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我对他的人品一无所知,但六个钟头之后,我选择了复出。
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我的信念就是打篮球,直到我在篮球场上再也没有统治力为止。
在别人看来,这是浪费时间,我却觉得很重要。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见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自己,可能翻过山后,你会发现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回望之下,可能会觉得来的这一边更好。但以我的性格,自己不走过又怎会甘心?所以尽管有很多人想劝我回来都没有用,我连自己都不能说服,更何况别人?
我走的那天,风是向南吹的,我却故意逆风而行,因为我不想回头。不知道是因为巧合,还是其他原因,在我走后,芝加哥一直阴沉沉的,我的妻子朱妮塔说是因为她不开心。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走的时候,她落在我脸上的眼泪慢慢变干。但后来她也只来华盛顿看过我两次,当然我也再没回去过。
花什么时候开是有季节的,可厄运什么时候到来却没有人知道。尽管我对自己所面临的困难已有充分准备,但八连败的耻辱还是把我打懵了。我甚至一度想不干了,可我知道一旦我这样,球队就垮了,所以我必须要坚持下去,于是我开始发疯地训练,连我也很奇怪自己的能量。
有一天,教练科林斯找到我,接着开始了我们的谈话。
“其实你想回头很容易,为了名声,你值得冒这个险吗?”
“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了,以后的每一天都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又能够打球了,多么开心,我现在只想打好我的球。”
“你知道回忆和现实的区别吗?回忆越想越暖,现实越过越寒,但我还是要试试。”
“一个人如果记性太好,就不要去太多的是非之地。在你不能忘记曾经被你打败的对手,他们也一定不会忘记你。有机会,他们一定会给你难看的,最痛苦的方法就是在球场上打败你。”
我没有说话,继续苦练自己的篮球。一个人受了挫折,或多或少总会找个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恐慌,我不愿意这样做,那也不是我的性格。过去、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两种身份,而在这两种身份的后面,藏着同一个受了伤的人,那就是我。我发誓,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从前辉煌的时候,你惟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忘记过去。于是没有事的时候,我会拼命看自己以前比赛的录像带,我清楚地看见有个能跳得很高的年轻人在那里等我。从小我就很懂得保护自己,我知道要想在球场上不被人打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打败别人。其实平淡的日子也不错,可惜我已经不能回头。在这之后,我练得更苦了,投篮的手感越来越好,信心也更足,于是我知道,再次起飞的日子不远了。
几天之后,我在费城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这个人的名字叫艾弗森,他的速度极快,但他也很器张。我知道他以后可能接我的班,但我始终都不喜欢这个人。其实我本来和他没多大仇恨,可他曾经过过我,而且现在很卖座,更可气的是很多人都认为我老了,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不该来这儿。”
“现在后悔太晚了!”我眼前这个梳着辫子的小个子叫嚷着。
“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行,我要亲手打败你,直到你倒下。”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我不该来,因为你不是我的对手。毕竟这是你的老家,我不想让你太难堪。”
果然那天晚上之后,没人再敢说我已经老的话了。我得了30分,而且赢了球。艾弗森虽然得了40分,但他有9次失误,其中有5次是被我断掉球的。
没多久,我又让对手们恐惧了。我不停地拿高分,有一次对黄蜂甚至半场就得了34分,慢慢找回了以前的感觉,球队也开始不断地胜利。9连胜之后,我们甚至排在了东部的第五位。
从那时开始,我记起了很多事情,惟一能忘记的,就是我在芝加哥的13年光辉岁月。
那天我又碰上了一个大胖子男人,他叫克劳斯,是我以前的上司。那天我在华盛顿和老东家公牛打比赛,得了29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