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直接睡到午后,容疏狂醒来的时候容琛还在赶路,她睡意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我们到哪里了?”

“沙玉门,马上进关。”容琛答。

这么快?容疏狂清醒了些,坐直了身子,脖子睡得酸疼,她左右扭了扭脑袋:“嘶――”

“脖子疼?”容琛语带笑意。

幸灾乐祸么?容疏狂翻个白眼:“都怪你肩膀太硬,睡着不舒服。”

“不舒服也能睡得这么死?果然是小猪!”容琛腾出一只手将容疏狂飞扬在眼前的发丝往她身后藏了藏。

“妈呀,”容琛这么一动作,容疏狂身子一僵,继而哭丧着脸道:“簪子忘了拿了。”

容琛笑出声来,连胸腔都在震动:“没事,我们马上就到。”

“啊对!”容疏狂一拍脑袋又想起来:“你还没说我们到底来干什么呢!到底去哪儿啊?”

“楚国临沙关。”

临沙关容疏狂多少有些了解,因其关内的临沙江成名,附近的人多以捕鱼为业,关内贫富差距大,小儿口口相传的谚语这样形容:“江水横跨贫富差,江东富裕千百家,西边委屈没子儿花,天王老子睁眼瞎。”

“临沙关有什么事能劳您大驾?”沙玉门的气候果然比别的地方热,容疏狂靠着容琛难受,身子稍微离他远了些。

容琛伸手拍了下前面毛茸茸的脑袋:“挡路了。”

行,脑袋上挨了一掌的容疏狂微微笑,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于是她低了头:“你还没说什么事呢!”

“临沙关私盐买卖盛行,而私盐存在很大隐患,很多人食用后均出现中毒现象,目前已致百人死亡。”容琛的声音寡淡:“你觉得可要我出马?”

“自古以来买卖私盐便是死罪,何况还由此出了人命,为何不直接交由官差处理?”容疏狂有些疑问,私盐贩卖虽然朝廷一直在打压,但不可能完全消除,这在每个国家都是一样的,不足为奇。

“临沙关因私盐而死人的事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容琛答:有人从中压下了这件事,而且不止一个人,这些人中一定有涉及朝廷重事的。”

要说容琛被瞒了半个月怎么也不太可能,他定然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容疏狂皱眉:“你既然早知道,为何当时不查?如今怎么又要查了?”

容琛骑马入了关依旧选择走了小道,马蹄迈得飞快,速度丝毫未减:“因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帮手,现如今这帮手正在我马上坐着呢,你说我查不查?”

好吧,容疏狂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她冷哼一声便不出声了。

临沙关与沙玉门算不上太远,这日傍晚便到了。

不过容琛没进城,骑着马在城外绕了一圈,最终在一户渔家的草房不远处停了下来。

容疏狂摸不着头脑,怕惊着屋里的人轻声询问:“你停在这里干什么?”

“打探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是?”容琛下了马,拍了拍马身,那马便乖乖地掉头走了。

然后他猛地伸手揉了把容疏狂的头,力气不小,本来柔顺的头发此时乱得像是zuò_jī窝用的稻草。容疏狂气怒,压低嗓子吼道:“你有病啊?”

“嘘――”容琛食指竖在唇前,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尽是笑意:“你我假扮私奔的情人,且在这渔家里住上一宿,套些消息出来。”

呵,落魄的私奔者?怎么不见弄乱你的头发!眼前的容琛衣装整洁,瞧起来仍旧俊逸潇洒,反观自己破损的嫁衣凌乱的头发……容疏狂着实有些气闷。

“别闹,走吧。”容琛说着便来扯她的手。

容疏狂的手往后缩了下,她瞪眼:“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啊!

“你见过有哪对私奔的情人连手都不牵?”容琛眨着眼睛反问。

容疏狂被噎了一下,认命地把手递给了他。

严格来说,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的这样牵过手,因此容疏狂看着她和容琛交握在一起的手,浑身都不自在。

“有人在么?”容琛敲了敲那破旧的木门,手指敲在木门上的声音瓮瓮的。

“诶!来咯!”屋内传来一个响亮有力的嗓音。随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吱呀”一声,木门由内打开了。

“你们是?”开门的是位皮肤黝黑的老人,背有些驼,眼睛里的光彩却不少。

“这么晚是谁来啦?”一位老婆婆也从屋里出来了,站在老人身后向门外打量。

门外两个人模样生的俊,女的看起来有些狼狈,披头散发的,仔细打量下竟还穿着嫁衣,男的看起来倒规整,白衣锦服,像是江东那边的富贵人家。

“老人家可否让晚辈叨扰一晚?”容琛先接了话:“晚辈是江东刘家的,这位是李家二小姐李清。”

他将容疏狂揽到自己身前:“我与清清青梅竹马长大,早就私定终身许下山盟海誓,奈何我刘家与李家生意上结了怨,李家不肯把清清嫁于我,甚至要将她嫁给临沙关的城主张天盛做续弦,今日便要出嫁……晚辈实在是没法子了才和清清私奔到此……望两位老人家能收留我俩一晚……”

说着还深情款款地看了眼容疏狂,容疏狂的身子抖了抖,随即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相,眼泪将滴未滴。

临沙关的城主张天盛确实丧妻多年,平日里喜爱搜集美人,如今眼前穿着嫁衣的姑娘模样可人,两人信了几分。

老婆婆心底软,推了推堵着门口的老爷爷:“这俩孩子怪可怜的……暂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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