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不知道被塞在哪个角落了,清明和谷雨是瞧见了一眼,但是当时主子没发话,她们也没敢捡,如今她们也不知道盖头丢在了哪里。
“诶呀就这样吧!”容疏狂在马车里憋了一下午心急:“找不着不找了!”语罢一掀门帘自己从车上跳了下去。
四个丫头还在帮她翻找,一时没拦住。
容疏狂刚出车子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后面紧跟着出来的蝉衣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世子妃怎么了?”
容疏狂看着面前的“酒楼”傻了,这熟悉的风格,这熟悉的名字……不正是她的风满楼么!
“什么情况!”容疏狂转身反问蝉衣:“怎么到这里了?”
风满楼的风格统一,她还有点认不出这到底是设哪里的。
“柳庄地方小,像样的酒楼少之又少,能住的就更少了,更别提环境好的了,所以世子考察一圈,就选了风满楼了,正好是世子妃手下的,还能住得习惯些。”赶车的车夫替蝉衣答道。
容疏狂嘴角抽了抽,容琛能这么贴心?怕不是又有别的什么新想法才如此安排吧。
“那你家世子呢?”容疏狂问车夫。
“世子和使臣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世子妃也进去吧。”车夫乐呵呵答。
哦,进去了。容疏狂点头,显然对这个回答挺满意:“那咱们也进去吧。”
风满楼的每个掌柜都是容疏狂手下的姑娘,在柳庄看店的是立夏。
店里没人,安静的要命。立夏早早地就在店里候着了,见容疏狂一进来便奔到了她的面前,激动地小声撒娇道:“主子你可算来了。”
什么叫可算来了?容疏狂颇为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走柳庄一定会来楼里?”
她扫视一圈皱眉道:“这楼里怎么没人?”生意都差到这种地步了么?
“不是主子托人来的信么?让我今日清场还提早把您常住的浣溪沙给打扫打扫。”立夏也迷茫了。
她来的信?容疏狂眨眨眼很是疑惑:“我何时来了信?”
“是世子送的信!”半夏兴奋地抢答道。
蝉衣拽了拽半夏的袖子,脸上露出一个灿烂而尴尬的微笑。
呵呵,容疏狂闻言冷笑一声:“他倒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几个小丫头眼观鼻鼻观心没出声。
“他呢?”容疏狂没好气问道。
“琛世子住在浣溪沙楼下的长相思。”立夏小心翼翼道。
在楼下,那离得远,容疏狂勉强接受:“行了,那我就上楼了,饿死了,给主子我送点吃的。”
立夏应了声。
“哦对!”容疏狂想起什么,转身指了指仍站在大厅的几个小丫头:“给她们几个也安排下房间送些吃食。”
立夏又应了声,领着几个人往房间走去。
浣溪沙完全是按容疏狂的个人喜好布置的,里面有张又大又软的架子床,她一进屋先歪在了床上。
“唉――”她舒服地喟叹一声,也不顾自己还穿着嫁衣先在床上滚了两滚。
临床的窗外好像有什么动静,正在床上翻滚的容疏狂动作一顿,提了几分警惕。
窗子被人从外推开了,容疏狂一个挺身扑了上去。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要投怀送抱了?”
容疏狂出的掌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一缩,身子因为惯性还是撞上了人。
“嘶――”容疏狂撞得肩膀生疼,她张嘴怒道:“瞧你瘦得跟个干巴棍儿似的!疼死了!”
翻窗进来的容琛挑了挑眉,没出言反驳。
容疏狂撤得离他远了些,揉了揉自己的隐隐作痛的肩膀:“你来做什么?楼上楼下的翻窗方便是不是?”
“不然我选你楼下干什么?”容琛语气无辜。
???真是为了翻窗???容疏狂被气笑了:“你没毛病吧?”竟然还真的承认!
容琛终于正色起来:“楚国有事,需要我们去一趟。”
“我们?”容疏狂反问一句,对这个说法存疑。
“你作为我请来的帮手,难道不应该欣然同行?”容琛显得很是理所应当。
“那什么时候走?”容疏狂翻了个白眼问。
“现在就走。”容琛上前两步拽着她就往窗边走。
“诶诶诶,我饭马上就到了!”容疏狂不乐意,想把手缩回来,奈何容琛看着是个干巴棍儿,力气比她大了不少,她挣了半天也没挣开。
“到路上吃也一样。”容琛将来时的窗子推得更开了些。
那能一样么!容疏狂扁嘴又问:“你怎么不从门走?”翻窗这种事也能成瘾的么?
“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路上我再给你细说。”容琛先从窗子跳了下去,落地无声,轻功不错嘛,容疏狂哼了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容琛对风满楼还挺熟,径直来到了后门。风满楼的后门长期不开,走的最多的人就是常出任务的容疏狂。容琛只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辛夷正在外面候着。
呵,这轻车熟路的怎么感觉跟在自己家一样,容疏狂嘴角又抽了抽。
“世子,马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辛夷道。
“走吧。”容琛拉着容疏狂的袖子向马走去。
容疏狂往回拽袖子死命不动:“不是,什么意思啊?就一匹马?”
容琛笑了:“不然你还想要几匹?”
“我们两个人,不应该两匹么?”这还用问?
“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事不能被外人知晓,骑马目标已经很大了,你还想骑两匹?”容琛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