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一个小孩手上怎么会有枪。”河口捂住腹部,摇摇晃晃地逃离开了。
悠一皱着眉头揉着耳朵,“声音好大,而且……弹道也不精准。”
他明明是瞄准了眼睛的,不过至少威力够劲,也不算浪费了他这些日子来的辛苦。
“自己制作的话始终是差了一截啊……”话是这么说着,悠一的脸上却丝毫不在意地露出笑容,亲吻了手.枪后细致地收好,继续向山林深处进发。
“呼呼,咳。”河口靠在树上,吃力地拨响电话,“喂,大哥,任务失败了。”
酒吧内,伏特加皱起眉,“连个小孩都对付不了,真是没用!”
“呼,大哥,那小孩手里有枪,咳咳,我中弹了。”河口望了一眼自己简易包扎过的伤口,“我快要不行了。”
“有枪?”
“咳咳,是,是的。”河口捂住腹部渗血的伤口,额头已是大汗淋漓,“很简易的自制□□,但是已经具有一定的杀伤力了。”
开着免提的手机摆在酒吧的吧台上,伏特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琴酒。
琴酒冷冷道:“蠢货!让他待在原地别动。”
他看向交叠着双腿坐在靠墙的角落里,手持酒杯的贝尔摩德,“看来你给组织挑了个有点麻烦的小鬼呀。”
贝尔摩德无所谓地笑了笑,卸去了n较老妆容后的她显得风光明媚,水绿色的眼眸中荡漾着一种迷人的风情,“啊啦,他可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啊,不过倒真是没想到,工藤优作的儿子,竟然会是个天生的罪犯呢。”
她微笑着目送琴酒和伏特加离开,眼神放空后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果然没让我失望呢。”
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让我们来看看,埋进黑色深处的黑色,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变化吧。”
贝尔摩德抖散淡金色的长发,快步走出酒吧,“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去见见我的,r.”
她想起藏在悠一衣领下的窃听器所听到的内容,在阳光下绽放出笑容。
“我很期待,你将会带给我怎样的,不一样的惊喜呢……”
小小的洞口,用藤蔓和山石细致地掩盖着,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无法发现这里可以作为藏身之所。
方寸之地,却堆放着诸多东西。铣床、豹钳、铣膛线板牙、锛凿斧锯等一系列工具,钢材铝制品及被拆散的小口径气|枪及散落一地的自行车零件。如果告诉警方这些足以拼凑出数把自‖制‖枪的东西是属于一个仅仅十岁的男孩,他们一定会失声惊叫。
山洞另一角的凸出处,牢牢捆绑着一个女人。
女人生得极美,如瀑的黑发,一双水绿色的瞳孔如同上好的祖母绿。如果新一在这里,一定会尖叫着认出,这是四个月前试图绑架自己,结果被老爸工藤优作所侦破,在当地犯下一系列连环杀人案,现在被日本警方登记为“在逃”的罪犯小岛惠理。
新一死里逃生醒来的第一时刻,看到的是悠一惊慌失措几乎要哭出来的脸,但是那一次几乎让他丧命的惊悚旅行,反而让新一更加坚定了要成为一名侦探的决心。
此刻,这个手上命案无数的女性杀人狂嘴唇干裂,脸颊凹陷,以一种极为孱弱的姿态倒在地上。
小岛惠理听到声响,微微抬起眼皮,看见笑容天真无邪如天使般的男孩走了进来。
“你来了啊。”长时间的缺水使女人往日清脆的声音变得干哑,“离你平时‘投喂’的时间不是还有两天吗?”
小岛惠理的声音中透着嘲讽。自从打算对他哥哥出手后,她已经被这个男孩整整囚禁了四个月。
她不是不想逃,而是实在逃不了。悠一每四天才给她带一次食物和水,每次的量都刚够她维持生理机能,即使知道工具就在旁边,她也没有力气移动过去。渐渐地,她放弃了逃跑的念头,绝望地嗅着自己身上一点一点散发出的,属于死亡的腐臭味。
现在,她非常渴望被日本警方抓获,或是去投案自首。
悠一坐到小岛惠理身边,晃悠着两条细长的腿,“我不想这样的,如果你不背叛我的话。”
他轻声地说,仿佛在吟诵诗歌,“我会像以前一样,在你杀人之后默默替你收拾干净尾巴,抹平所有的痕迹,否则……”悠一捏住女人的下巴,“凭你那些愚蠢的手法,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才被我的老爸逮住?”
“可惜,白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悠一松开手,遗憾地觉得果然又漂亮又聪明能干的女人是很难寻的,他又想到那个将黑暗的气息隐藏在璀璨外貌下的诱‖人女性,突然觉得这张当初粘着鲜血惊慌失措的美丽脸庞索然无味。
真是的,亏自己当初还专门帮什么都不懂的她收拾了作案现场,觉得多加培养的话即使赶不上那个女人,小岛惠理还是有机会成长为与她相近的女人的。
如今在那个人出现后一作对比,真是狗始终是狗,永远成不了敢搏杀狮子的狼。
“呵呵。”小岛惠理声音中带着怨恨与讽刺,“如果不是拜你的诱导所赐,我又怎么会杀那么多人?”
“所以你对我哥哥出手,是想与我做个了结?”悠一扬起唇角,“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不然等我现在找到了她,会觉得很伤脑筋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