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宣王显得很郁闷。他的确有很多想法,有很多烦恼。
但是,宣王现在还是一个太子,还不是法律意义上的皇帝(那时候还没有皇帝称谓,称王),他的干部档案中,在姓名一栏中填写的是姬静。
虽然姬静是个官二代,但是他非常低调,他是个有想法的官二代,是官二代中的精英。
想自己当初和周公、召公搞好关系,让他们在在厉王面前说好话,让自己当上了太子,本想大干一番事业,也让自己的名字在档案馆里有记载。
不想那厉王太迷恋权位了,对他若即若离,凡是抛头露面、讨好卖乖的事全部不安排给他,还处外设防,全然不把自己当个亲儿子看待。
没有永远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父子,只有永远的江山!只有永远的王位!
好歹自己也是一个副部长级别的官员,何况还是你厉王名义上的儿子呢?唉……
权力是个好东西,让人为所欲为。
权力不是个好东西,让父当儿作敌人。
更为恶劣的是厉王脾气太坏了,不高兴就骂娘,高兴了就收税,生气了就杀人,弄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战战兢兢。
特别是厉王施行将山林湖泽、田园路水等黎民百姓必要的生产和生活的自然资源收归国有的政策,搞得全国人民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也让本已经稍有缓和的官民关系变得复杂和微妙起来,特别是王宫朝堂和贵族之间,已经矛盾重重。
他这个政策,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总之是富人和穷人一起反对!
厉王和那个时代的大多数君主一样,也过着“华床侧畔女人过,老夫夜夜嫩草春”的生活。
厉王也是凡胎肉身,越到老年越固执,不仅不加强信访体制机制建设,畅通民意,疏导民情,反而命令卫巫加强中央特务和全国政法机构建设,禁止国人谈论国事,违者格杀勿论。茶馆酒肆,街头巷尾,人们只能喝茶聊天,猜拳唱歌,**行乐,而关于国事政事,大家心照不宣,讳莫如深,自然回避不谈。
要不是周公、召公这两个叔父级的大虾,忠心耿耿、不遗余力地对文武百官左吓吓,右拍拍,紧急救场,对人民群众做出一幅情意绵绵、情真意切的架式,否则,我大周江山早就在他厉王手中“喀嚓”了。
有时看着厉王老态龙钟,当着满朝文武百官,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真的有点替我大周王朝捻把汗。
宣王内心一股悲哀之情油然而生。不由再次想起先康王教化大行、重译献雉的业绩,先武王中原伐纣,霸业可成的超级大虾风范,以及丹书受戒、户牍置铭、万民景仰的和谐景象。
宣王毕竟是个二十八郎当,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也是性情中人,每到煽情处,难免叫上几个朋友知己,要么去西街的酒馆里找醉,要么去南街的花坊里找累,麻痹自己受伤的心灵。或者就在家里排队照顾那些鲜艳欲滴、妖娆喘息,莺歌燕舞、梯次年龄的众多夫人,享受做集体丈夫的快乐,或者有时也烦恼!
宣王的所作所为,放在现在,不仅是生活作风问题,也是社会道德问题,还是违法违纪行为。
也许,相关部门会假装视而不见。
但是在宣王他们那个年代,这点,后代人要多多理解。“新人新办法,老人老办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滞后了2400多年。否则,遇到严打,就是天王老子,也该被枪毙了。
那个年代的政策就是那样的,宣哥的所作所为不仅不背道德人伦,况且也不构成嫖娼罪、重婚罪什么的。
说到这里,还是要纪念一下老先人周公了,脑补一下,那个时候的法律政治规矩是这样的。
西周初年,宣王的先人板板,成王姬诵年幼即位,由其叔父周公姬旦摄政,引起管叔、蔡叔、霍叔等宗亲诸侯的不满,他们勾结殷纣王之子武庚及东夷部族发动叛乱。周王重拳出击,平定叛乱,稳定了局势。
但是也让周王朝堂产生了警觉性,决心建立一套比较完备的体制机制,用来巩固江山,管理朝野。这就是周公制礼的由来。
为了稳定宗法等级秩序,周公平定内乱、出师东征后,决定教训一下,找了一个名义重新兴规矩,主持“制礼作乐”,史称周公制礼,决定建立一套系统详备的礼仪典章制度。
这是周初进行的一次最重要的立法活动。
其最大的特点就是以周部族固有的传统习惯法为基础,通过对夏殷之礼进行补充、厘定,确立西周社会的典章文物制度和礼仪道德规范。
周礼集西周政治法律制度和lún_lǐ道德规范之大成,所含内容极为丰富,调整对象非常广泛,大到国家政制法度,小至日常行为规则,涉及社会关系方方面面,几乎无所不有,无所不包,成为国家与社会运行的**。例如:
如果要实行道德仁义的举措,没有程序和规矩也是不行的;
君臣、上下、父子、兄弟之间的交往,没有程序和规矩更加不行;
班朝治军,莅官行法,没有礼仪威严不行;
祷祠祭祀,供给鬼神,没有礼貌礼仪就不真诚庄重。等等。
尽管周礼的内容复杂和种类繁多,但始终贯穿一条“亲亲”、“尊尊”的基本原则。
“亲亲”指家族内部必须“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姑慈妇听”,要求每个人都从lún_lǐ亲情出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