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这对石奉而言是有多么得不公与残酷,可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应对的办法吗?”熊长海反问道。
“那这可怎么办?”石林只觉得头大,满脸痛苦地问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拼命地修炼,以尽可能地提升修为。只有他越强大,才越能保护自己!”熊长海还为此支招,道,“为了让他能够集中精力修炼,最好是将他送到镇海学院去,这似乎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吧!”
石炳想了一想,点头道:“嗯,这办法倒是好,离开此间,便是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若是只管待在这里,明枪暗箭的,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谣言事件,再加上此次的围院事件,短短半个月时间之内,石奉竟然已经是接连遭受到两次阴谋诡计的暗害,这等受害的频率,简直高得离谱,让人心惊肉跳。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哪怕就是他不惹事,那些躲在背后、暗施阴谋诡计的家伙,谁又知道何时会再次动手,进行暗算?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去镇海学院,虽然是好主意,可是,我仍然是有放心不下的一个地方:鲍卓、沐岭、万蓉,还有那个石尚,可都在那里潜心苦修呢!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对奉儿下黑手呢?”范秀非常担心,总觉得儿子应该待在自己跟前,享受自己的照顾,因为没有谁会比她更用心了。
熊长海见范秀顾虑太多,并且太重,也没多说什么,反而只是淡淡地道:“本镇主也只是一个提议,到底要不要听从,你们自己考虑并做出决定,我不勉强,毕竟,这事儿跟我其实关系并不大的。”
石炳看向石林,希望他作出决断,而范秀也是看向了他,虽然她为儿子担忧,可直觉却告诉她熊长海的提议,似乎才是对石奉更好的。
说到底,在镇海学院,那等管理严格的地方,从院长到老师,各自都是严格地在按照规章制度行事作为,而且那里又是属于全封闭式运行,一般情况下,与学院和学生无关的人,是无法进入其中的。
而学生呢,由于被严格地管理着,想要肆意而为,几乎也是不可能的,哪怕就是鲍卓、沐岭、万蓉、石尚在那里又如何?难道就能不分青红皂白随意伤害石奉不成?
显然并不是这样的!
“看来,我的担忧是有些过度了!”范秀想到这里时,便是拿一双眼睛去看石林,意思就是这事儿由他这位一家之主说了算,尽管拿主意便是,而不必顾虑她的感受。
石林从妻子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一点,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又经过了一阵思考,这才最终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地向熊长海点头道:“镇主大人这个主意确实是好!好,那就把奉儿这个惹祸精送到镇海学院去吧!”
送熊长海走后,石林与范秀,还有石炳,便是再次地将石奉叫到跟前,三人看着他,心情复杂而又沉重,然而,全都无法可想。
最后,石林则是起身,抚着他那乌黑的头,询问他道:“刚才镇主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对此意见如何?愿不愿意去!”
石奉对于爹娘的这个决定,还真是感到有些突然,不过,转念一想,他就不仅是适应了这种转变,而且,还开始考虑着另一件对他来说相当重要的事情,这可是必须去镇海学院才能解决的了。
“我愿……”想到这里,他作出答复,没有迟疑犹豫,不过,他话才只是说出口,仅仅只是吐出两个字而已,大门外下人的话,便是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报!”一声被拖得很长的话音传来,随着话音而来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年家丁,跑到大厅门前高声地禀报道,“海家主来访!”
双手高举,托着一张拜帖。
“哦,好啊,快快有情!”石林很高兴,弹起身,便是跟石炳迎了出去。
对于海龙,石林此时是满心的感激,因为就在此前鲍家家主与沐家家主率领下人前来吵嚷着寻衅滋事时,正是他出面,向熊长海证明:石奉跟鲍铭以及沐峰的切磋,的确只是切磋,而且,在切磋进行之前,双方也的确是进行过“胜败各守本分”的约定,并请他做了证明人。
这可是非常关键的事情,直接为熊长海最终勒令鲍安和沐友法二人率众各回本家,不得轻易再来闹事,提供了强有力的决策依据,可是帮了石林一家一个不小的忙。
石林对此岂能不心存感激呢?
至于以前种种,石林也是选择宽大为怀,原谅了海龙对自己的冷淡,毕竟,他身为一家之主,行事作为那是不好随着性子来的,而必须顾虑到家族利益,这是非常对的。
而海龙呢,通过作证之举,不惜得罪鲍家与沐家,也要出面作证,则是不只是要维护自己以及由自己所代表的家族的言而有信的形象与声誉,更是通过这一实实在在的举动,来对石林示好,以极大地拉近他们两人以及两家的关系。
如此一来,两家关系的和好便是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时间,真是颇有亲如一家的模样了,虽然这只是因为处于新鲜感十足的初期阶段,这种热情未免是有着虚的成分在,但是,因此而说两家从这时起开启了彼此关系的新纪元,那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