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在将石奉拉进屋内躲避之后,对于外面,总是不能放心,过了一会,她见石奉就只是坐着,神情呆滞,不声不动,她便是略微地放心,不再那么担心他会冲出去了。
她转身走到门下,将之拉开一道缝隙,侧身而过,就去院内探查事情的状况,吵嚷声已经是不可听闻,只剩下议论声忽高忽低的,她没敢擅自出去看,就只是在大门内侧倾听。
“还好,镇主大人来了!”她听到了熊长海的话音,这让她放心,有一镇之主在,必能主持公道。
又过一刻钟之久,竹青回来了,因为事情已经是得到了初步的处理,一方面,熊长海强调,海家切磋之事,乃是有所约定,无论胜败,各安己心,不得寻衅生事,但是,另一方面,顾虑到鲍家与沐家的感受,熊长海还是做了一些妥协。
“有鉴于鲍铭和沐峰受伤较重,恐不能顺利参加镇比,为保镇比大赛顺利进行……特准许鲍安与沐友法之提议,让其家族内上届族比冠军,从学院回来,代其参赛!”熊长海当即宣布道,这显然是出于安抚鲍家与沐家的需要。
然而,如此一来,石奉可就要吃大亏了。
鲍家的上一届的族比冠军,乃是鲍卓,而沐家的上一届的族比冠军乃是沐岭,二人十七八岁的年纪,修为前者是气境七段,后者更是达到了气境八段,相比之下,石奉才只是气境六段,而且还是刚刚晋级不久。
“这可遭了!”
竹青一听到这里,便是大惊失色,下意识般地大叫了一声,赶紧跑回来告诉石奉,但她在进屋之后,却又改变了主意,很怕他听了会炸锅,再冲出去,便是想着先看好他再说,反正她不说,石林他们也肯定会告诉他的。
然而,她却一眼看到石奉正在浑身颤抖,满脸满额头的冷汗,如同水洗一般,神情呆滞,目光虚浮,简直要傻掉了。
“四少爷……你怎么了,这是……”竹青吓坏了,还以为他是被大门前生的事情给吓傻了,毕竟,两大家院携手来找麻烦,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她便是推摇着他,不住地问道,而后,更是将他那满是冷汗的瘦削面庞抱进怀内,连声地安慰着,“没事儿的,四少爷,不怕,大不了那个什么狗屁镇比冠军,我们不争了,给他们便是……”
对于石奉来讲,这般的情景,还是第一次生,竹青已经是十五岁多些,出落得亭亭玉立,身姿玲珑,虽称不上绝色,可到底也是青春气息勃,散着诱人的魅力。
他被她搂抱住,还那样地紧,一张面庞便是埋在她那初经育的sū_xiōng之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他感受到那骄傲的凸起,以及那轻柔的质感,所有这一切,都是带给他一种别样的异常感受,令得他心狂跳,噗通噗通的。
“傻丫头,没事儿!”心的狂跳,犹如大声的呼喝,让他终于清醒了过来,出于安抚她的考虑,他喃喃地道,然而他的那双手却不受控制般地绕过去,缠在了她那妖娆而又纤柔的小蛮腰上。
“四少爷……”没事儿了,还抱得这么用力,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惊慌,一时间,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陷入两难,不过出于本能的反应,她还是开始了抗拒,就用两只小手儿,将他轻轻地向外推,口中则是有些慌乱地低声叫道。
这让石奉终于是彻底清醒过来,顿时,瘦削的面庞上便是涨得通红,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过分,他羞惭不已,只得是垂下了头。
绸缎庄大厅之内,熊长海在座,石林与范秀陪坐,石炳也在场,看着立在中间的石奉,谁也没有说话,像是有话要说,然而,却又似乎是知道说也无益,索性全都保持了沉默。
“镇主大人,这事儿,难道真的没法儿可想了吗?”直到最后,还是石炳率先打破了沉默,试探性地问道,“真要是让鲍卓与沐岭参赛,那么,其所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石奉绝对没有获胜的可能,甚至于都是不止如此了,他的参赛反而是面临着不测的凶险啊!”
可不是如此吗?鲍卓与沐岭一旦参赛,势必借镇比之机,重创石奉,以达到为各自胞弟报仇的目的,如此一来,无论是遇到谁,石奉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熊长海重重叹出一口气,将他那覆盖着花白头的头,摇了又摇,面色沉重地道,“昨天本来说得好好的,对于此次私自切磋比斗,他们虽然也是颇为气愤,但是,也都表态,既然是有胜败各安本分的约定,那么,就按约定办理就是!”
这二家的家主,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态度也还倒好,怎么过了一夜之后,突然就变了呢?而且,变化还如此之大!
“那镇主大人,您对此是怎么看?”石炳追问道。
“如果不是他们两家连夜进行了密谋,那么,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他沉吟着,看向石炳,继而,又是看向石林,这才接着道,“那就是,有人在背后给他们出谋划策,这才让他们看到了制造事端的机会,故而,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场混闹!”
“这……”石林对此也是有所警觉,毕竟,不是第一次了,小半个月前的谣言,已经是让石奉吃了亏,不是那样,只怕还引不来众人对石奉的仇恨呢!
再想到今天这件事情,就其居心而言,简直就是歹毒,生生地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啊!
“通过这一闹,他们达到了目的!”熊长海叹出一口气,也是无奈地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