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奇案门,旺财把所听所看都告知了孟婆和白子。
白子听了旺财的禀报,看着孟婆道:“你听,一个秀才,文质彬彬的,怎么会杀人?”
孟婆笑道:“你这话说得,秀才怎么就不会杀人?”
“你还是觉得那个离歌说的话是真的?”白子不高兴了。
孟婆摇头,“不是,我只是单纯反驳你说秀才不会杀人的这个观点,至于这个案子,既然旺财都去打听过,只等高捕头那边回来再说说情况,就基本可以确定。”
说曹操,高捕头到。
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还没歇一口气便道:“案情基本都问了,凶手是货郎,就是死者的相公,我也见了凶手,长得那是五大三粗,彪悍粗鄙,不过,也是个每种的货,听衙门的人说,第一次审的时候,就直接招供了,没动过刑,所以真不算屈打成招。”
“看!”白子望着孟婆。
孟婆点头,“那就行,有疑问咱总得问问是不是?既然他都承认了,而且交代了犯罪的事实……”
孟婆看着高捕头,“他是怎么还原案件的?我想知道凶杀过程。”
高捕头喝了一大口水,道:“这个凶手呢,也没有太狡猾,招认了他因为赚不到银子,总是回来对娘子发脾气,打骂是常有的事情,这点邻居可以作证,邻居说总是听哭声,而且,邻居说总是看到死者脸上手上有伤痕,大家都知道她被打,日子过得惨兮兮的。凶手说那一天,他在外头受了点气,回到家中,死者就唠叨了几句,他一时没忍住怒火,扑上去打了一顿,觉得不解恨,随手拿起一条铁丝绞住她的脖子,本来只是想教训她一顿的,但是因为怒火攻心,他自己也气糊涂了,下手太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没气了,他慌张之下,便把死者吊了上去,造成自缢的假象,他想着,官府就算来查,顶多是说他打娘子,罪名不大,没想到验尸官查出来了,他只得认了。”
没毛病。
白子和孟婆听了之后,觉得案子确实没什么可疑,便作罢。
白子便挑了几个人选,要再复试。
复试之后,有两个人选比较合适,一时拿不了主意,刚好宁王说要过来,白子便想着等宁王来给给意见再做决定。
宁王差不多傍晚才来。
他进门,大家见他脸色惨白,便问是什么事。
宁王摆摆手,“先容本王喝口水。”
他进了会议室,大家都进去,妙音亲自给他端了水,见他喝下去之后,脸色还是惨白一片,不由得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宁王压了压胸口,“本王今日有事去了一趟京兆衙门,刚到衙门,便见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孩子击鼓鸣冤,官差以为孩子胡闹,便上前驱赶,殊不知,那孩子竟然一头撞在了墙上。”
大家听到,不禁骇然,孟婆连忙问道:“十岁的孩子撞墙鸣冤?天啊,那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本王过来的时候,衙门已经在救治,人还有气,但是会不会死,不知道了。”
他心里还有些堵,他也是做父亲的人,那孩子,就这么决然地一头撞了上去,鲜血四溅,若救不回来,一条活生生的稚嫩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怎不叫人心痛?
大家听了也觉得不忍心,孟婆道:“希望那孩子没事吧。”
宁王想起那一幕,摇摇头,“只怕悬了。”
“这孩子到底有什么冤?”白子忍不住问道。
宁王道:“本王只听到说什么为父母伸冤,至于是什么冤情,当时衙门门口人太多,吵闹喧哗,本王听得不大真切,没一会儿就见你孩子撞了上去。”
他摆摆手,“算了,不要说了,想起本王心里就难受,验尸官的人选定了没有?”
一个孩子做出如此激动的行为,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不免叫人心里难受。
所以,大家也就没再说,说回了验尸官的人选。
白子把简历递过去,“这两人都合适,验尸经验老到,都在地方衙门里做过验尸官超过二十年,也都自称接过古怪的案子,对鬼怪之说,也能接受。”
宁王看了一下简历,道:“既然如此,就随便选一个吧,何必纠结?”
高捕头递出一枚铜板,丢过去给白子,“来,这个方法最有效!”
他的铜板白子没有接,而是落在了其中一份简历上。
白子一手拍住,“就这个了,乙木!”
高捕头笑道:“那好,我这便去通知,高兴坏这小老头了。”
孟婆还纠结那孩子的事情,问宁王,“衙门会为这个孩子请大夫吧?”
宁王道:“那是肯定的,人命大于一切,尤其,还是个孩子呢。”
“为父母伸冤,也不知道是什么冤情。”孟婆道。
白子说:“你就别想太多,案子肯定京兆府那边会处理的,都撞墙了,难道说京兆府还不信么?肯定会派人去调查。”
孟婆点头,“也是!”
宁王道:“今日本王去了衙门,就是要跟京兆府那边对接一下案子,他们那边如今手头上有几宗案子没有破获,这些案子,都会移交到奇案门,我们一定要一鸟鸣人,做出好成绩来,封住那些老臣子的嘴巴。”
白子笑道:“这还不简单?再复杂的案子,若真查不到,便去地府找受害者。”
孟婆道:“你这想法真是太单纯了,有些案子啊,是受害人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
“没错,还有些受害人可能都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