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本妃及时察觉,是不是就同那老母鸡一样了?”
随着聂仙声落,周芙猛地反应过来,双唇有些颤抖:“是你,是你陷害我们!”
聂仙则是听着她的叫嚣,蹙眉:“四郎……”
这撒娇般的语气让姬风冥不得不将脸色又沉了几分:“陷害?难道那老母鸡是装死吗?”
武芳华却好似被吓的有些失常,闻言竟是真的爬去那老母鸡身边,伸出她乌黑的手不停地推着它:“你起来,起来!我没有下毒!你怎么能死呢!”
见此,青灵示意两个丫头将老母鸡收走,却遭到了武芳华的阻拦。
“一定是你们给老母鸡下了药!我要找仵作!”
有些癫狂的武芳华开始撒泼,两个灰衣丫头愣是不敢上前。
周芙看着武芳华的模样,终是出了声:“殿下,我们真的是清白的。”
“好,若你们是清白的,将这洗脚水,喝了。”
姬风冥毫不犹豫地丢下一句话,而后起身将聂仙扶着躺下,将被褥盖好,一副视若珍宝的模样。
闻言,周芙更是绝望了,莫说是那药浴有毒,饶是没有毒,要让她喝下那盆洗脚水,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姬风冥如此明显的护短,再多的辩驳,都是无用的。
而她们二人却傻傻的以为会有一丝转机。
“卓云,将二人关入水牢。”
随着姬风冥一声命令,卓云冷这一张脸,从门外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名黑衣侍卫。
眼看着那发狂的武芳华被制住,周芙猛地清醒过来,拉住了姬风冥的衣角:“若此时供出下毒者何人,是否能留臣妾一命!”
闭目养神的聂仙猛地睁眼,正好同满眼玩味之色的姬风冥撞到了一处,相视一眼,便已明了。
“说。”
“武芳华藏了毒药在枕头底下!说是用来毒老鼠的!”
闻言,还在侍卫手下挣扎的武芳华猛的转过身来,盯着周芙竟是破涕为笑:“周姐姐,果然是个好姐姐……”
说罢,也不辩解,反而朝着姬风冥笑的更欢了。
一旁的侍卫又想上前去制住她,却不料她竟然是挣了开来,对着姬风冥吼道:“是我,都是我做的,都是臣妾做的!都是我做的……”
刺耳的吼声让姬风冥有些不适,挥了挥手,卓云便上前打晕了武芳华。
而后青灵领着丫头上前去收拾了一番,便也退了下去。
偌大的寝殿里,便只留下了三人。
聂仙半倚着床头,若有所思地盯着还跪在地上的周芙,笑了:“周芙……”
还不待周芙回过神来,却又见聂仙转了个身子,埋头入了被子,一副假寐的模样。
不明所以的周芙把目光投向姬风冥,不明白他们把她留下是为何。
“武芳华留得,可你留不得。”
姬风冥丢下一句话,而后袖中的寒光一闪,那匕首便划过周芙的脖颈,血丝从她洁白的肌肤上渗出,极为妖冶。
那瞪大的眼珠好似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盯着姬风冥,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震惊,而后缓缓倒地。
“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同你那三皇兄一样。”
聂仙这才睁开眸子,却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任由那鲜血溢了满地。
“所以,仙儿是不准备告诉本殿,三皇兄的下落了吗?”
一路回来,姬风冥不问,但是不代表他不在乎,虽然不是很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姬风亦一定还活着,否则聂仙不会心安理得的跟他回来。
“如果我的血有用的话,那他一定还活着,如果没用,那就不好说了。”聂仙翻了个身,留了个位置,裹着被褥瞧着他,“还睡绳子?”
姬风冥侧了身,盯着地上的尸体一眼,皱眉,转而看向聂仙那若无其事的模样,轻笑:“你倒是个胆肥的。”
门外传来扣门声,随着姬风冥应声,门便被推了开来。
卓影不知何时回来了,带着手上还裹着纱布的白灵。
“殿下,皇妃娘娘。”
二人扫了一圈屋内,虽有些狐疑,却没有多问,将手中的账册躬身递给姬风冥。
“将尸体拖去冰窖,知会一下林县县丞,让他来领人。”
白灵瞅了地上那死不瞑目的周芙一眼,随即同卓影将她拖了出门,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不过一瞬,白灵便领着丫头进来,将那满地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由始至终,白灵一言不发。
“白灵,想问什么便问罢。”
姬风冥坐在床沿,褪下身上的白衣,丢给白灵。
床角的聂仙闻言,裹着被褥也爬了出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是不是觉得你们家殿下,穿白衣更是玉树临风?”
聂仙此话一出,白灵这才觉得方才见到东方煜的衣服有些失态,惹了姬风冥的注意了,随即将白色的衣物收了收,而后垂首道:“属下只是从未见过殿下如此打扮,有些惊讶罢了。”
说罢,低头收拾了一番,领着两丫头离开了。
“白灵自从跟了你几天,怎么觉得阴阳怪气的?”姬风冥不知从何处又拿了绳子,挥袖间,房间又被那绳子隔开了。
见此,聂仙也不作答,裹着被褥又缩回了床角,睁着那亮晶晶的眸子瞅着他:“全身都摸过了,还装什么矜持?”
宫灯下,姬风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