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景用了好一阵才止住了哭,埋在妙手公子怀里依然不出来。
妙手公子见她终于不哭了,心下松了一口气,感慨道:“素景,以后你若是想要谁死,不用刀剑,你就对着他哭,他一准就会忍不住自杀。”
素景伸手捶了他一下,一把推开他,恼道:“看来你好得很,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
妙手公子轻笑,配合她后退了一步,“只要你不哭,我就好得很。”
素景红着眼睛瞪着他,“我没哭的时候,你将我扔在房里,你自己在这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折磨自己,哪里好了?”
妙手公子伸手揉揉额头,低声道:“每次袁琉和隐卫犯了错误,我都将他们关进了思过堂几日。如今我在书房里,不过短短时间而已,哪里叫做折磨?”
“是吗?为什么我看着你像是在折磨自己?”素景看着他,“你又没犯错误。”
妙手公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皱了皱眉知,摇摇头,失笑道:“我这算什么折磨,不算的。”话落,他又道:“我明张倩的部署,却低估了公孙景远,就是犯了错。让你受伤,就是该罚的。”
素景难受地看着他,“这怎么能关你的事情?是我……”
妙手公子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你没有做错,我是怪自己而已,我低估他,才让你受伤。我不希望你因我,却觉得自己做错了,你没有做错,那样的情形下,我宁可你救他,也不想你因此一生忘不掉他。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嫁给我之后,便因为顾忌我,而变得不是你自己了。我过,我会给你撑起一片空,你想如何,便如何,肆意而活。”
素景眨眨有些酸的眼睛,拿开妙手公子的手,低声道:“轩辕璃,你干嘛这么好?”
妙手公子看着她,温柔地道:“别再哭,我受不住的。”
“你这么好,对比的我如此差……”素景看着他。
妙手公子再度捂住她的嘴,板起脸道:“不准这么自己,你很好。”
素景又拿掉妙手公子的手,“张倩我……”
“那个女人,你听她胡做什么?”妙手公子不满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在意别人看法?怎么如今到是听了她的话?”话落,他抱住素景,柔声道:“素景,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在我眼里,你的什么都是好的,你不准自己不好,谁也不能你不好。我的女人,我自就选中的女人,我费尽心思谋了十年才娶进门的女人,如何会不好?”
素景听着他的话,破涕而笑,“有你这样夸我的吗?我本来就毛病一大堆。”
“你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灵有性。下女子,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素景,你如何会不好了?”妙手公子摸着她的头发,感觉怀中的娇软,低声温柔地道:“是我不够好,多少人与我抢夺你,我需要多好才能护住你不被别人抢去?”
“你已经很好了。”素景感觉他浓浓的感情,心又疼起来。
妙手公子笑看着她,“我在给你开的药方里放了一味催眠的药物,本来计算剂量应该让你睡一夜,定是诗情减少了催眠的药效才让你半夜醒了。”
素景推开他,“我怎么那么困呢,喝了药眼皮就支撑不住睡着了。”
“她惹了你哭,让她去思过堂。”妙手公子道。
素景瞪了他一眼,“不准!这哪里怪她,你凭什么让我睡觉而在这里折腾自己?”话落,她又道:“她不减少剂量,张倩和张煊赫、鹤景年来告辞,我也会醒的。”
妙手公子闻言面色沉郁,“那几个人……这回才是真的让他们看了好戏了……”
素景伸手拉住他的手,“走吧!回去换衣服沐浴,看看你的样子,再在这里待下去,璃府的人都该不认识你了。”
妙手公子伸手揉揉额头,皱眉道:“从来没如此糟糕过……”
原来你知道自己糟糕啊!”素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拿定主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黑脸也好,白脸也好,她都要第一时间就抱住他,腻在他身边,不让他折腾自己。
人总要学着成长,她不会爱人,要慢慢学着会。总有一日,她可以做到是一个好妻子。
书房门打开,二人牵手出来。袁琉面色激动,连腰间的剑都发出欢喜的鸣吟声。
素景看了袁琉一眼,那欢喜的神色如此显而易见,让她深刻地觉得,妙手公子不是折磨自己,是在折磨她和他身边的人。更是打定主意,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在这样折磨。
主素景对袁琉道:“你守了他半日又半夜,赶紧吃些东西,下去休息吧!”
“是,夫人!”袁琉答得爽脆。只要公子好了,让他做什么都校
二人回到房间,鹤景年已经不再了。素景问向诗情,“鹤景年呢?”
诗情也高兴了,笑着道:“鹤家主走了!”
“回鹤家了?他走时了什么?”素景问。
诗情看了妙手公子一眼,低下头道:“奴婢也不知道鹤家主是否回鹤家了。鹤家主离开时只了一句,嫁出去的女人果然是白眼狼。”
素景好笑,鹤景年这是知道她拿妙手公子没办法的,伸手推他,“赶紧去沐浴换衣。”
妙手公子点点头,走进了温泉池。
素景吩咐诗情去给妙手公子准备饭菜,诗情立即跑了下去。
虽然是深夜,璃府各处亮起疗,早先静寂如无一人,连风吹树叶都没声响,不消这么片刻,便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