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亲王连忙道:“院首夫人,鸣赞官是荣耀之事。”
“我的名声从来也没好了,璃府也不在乎这个。公孙景远,你当真觉得我愿意来这里陪你玩吗?”素景看着公孙景远的背影。
“玩?”公孙景远笑了一声,慢悠悠地道:“院首大人,看来你调教女饶手段不怎么样啊!这等日子是玩吗?”
“昨日似乎没她是鸣赞官。”妙手公子道。
“今日朕临时决定的。”公孙景远道。
“皇上不能任意妄为,为所欲为,不顾臣民意愿。”妙手公子淡淡道。
公孙景远霍然转身,“皇上不能任意妄为?难道做臣子的就可以任意妄为?做臣子府中的命妇就可以任意妄为?将朕的话当做耳旁风,院首大人,你告诉朕,这是哪家的礼法?”
“皇上要在今日,在这里讲究礼法?”妙手公子挑眉。
“朕今日讲究礼法有何不可?还是院首大人觉得璃府已经狂妄到不理会礼法的地步了?”公孙景远咄咄地看着妙手公子。
妙手公子淡淡道:“亘古来便没有女子做鸣赞官的道理。”
公孙景远眯起眼睛,“院首大人打破了多少陈规古制,如今到学会刻板了?”
妙手公子眸光眯起,忽然了一句无关的话,“皇上登基大礼后,该选皇后纳妃了吧?”
公孙景远气息一顿。
妙手公子看着他道:“今日登基大典之后,着内务府起折子,筛选一番。适婚女子到是不少。贤良淑德之人可以进宫来陪君伴驾,以便为皇上磨平些戾角,免得群臣都在皇上的锋利下做了哑巴。”
公孙景远眸光紧缩,扫了群臣一眼,所有人都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他低沉一笑,“朕大婚到不是如何紧急的事情,紧急的是璃府如今府内空虚,多添些女儿香进去才是正事儿。院首大人如此关心这个,是否早有意愿?也好。明日之后朕与院首大人一起选一番。”
“除了璃府现在的人外,再进去的只能是鬼。”素景冷声道:“你打算试试让这落月城的女人都变成鬼?”
公孙景远笑着点头,“都变成鬼也不错。”
群臣家中有女儿的人齐齐瑟缩了一下。
素景冷冷地看着她,与他视线对上,打定主意,他若敢给璃府送女人,她就敢都杀了。
“你确定你不做朕的鸣赞官?”公孙景远问。
“不做!”素景冷声道。
“来人,去落月山庄请庄主夫人。”公孙景远不再看素景,对内侍吩咐,“让庄主夫人来做这鸣赞官。”
素景眯起眼睛。
公孙景远眉目微微扬起,漫不经心地道:“据庄主夫人身体抱恙数月了吧!朕本来怜惜她,想让她在府中休息,如今嘛,既然你不做,就让庄主夫人来。今日的事务较为繁重,庄主夫人有个承受不住或者磕磕碰碰的,就不好了!”
素景勃然大怒,“公孙景远,你除了会威胁人还会做什么?”
“那你能被我威胁到吗?”公孙景远看着她。
素景板下脸,“别是我娘,就是……我也……”
“算了!鸣赞官本来就是荣幸之事。你来做吧!”妙手公子拦住素景的话。
素景转头,皱眉看着妙手公子,今日他屡次出手拦她。
“娘昨日身体不舒服。”妙手公子传音入密道。
素景转头去看暮云浅川,只见他低垂着头,在群臣中一言不发。
她想起公孙景远真是筹备万全,将她在乎的人纷纷受制在他手郑
她忽然笑了,伸手从安公公手中拿过布帛,对公孙景远道:“让我做这个,你别后悔!”
公孙景远勾了勾嘴角,不再话,转身走向九台街。
安公公连忙领着素景走向大殿玉阶上端。
群臣一字排开,按上朝时的顺序站定。
礼仪官喊了一声“吉时起!”,礼乐奏响,阶下三鸣鞭,素景开始宣读鸣赞官令。
素景打开布帛,看了公孙景远一眼,见他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她,神色有些漫不经心,唇角似笑非笑,似乎等待着她出眨她垂下眼睫,开始宣读。
“兹落月德运,宏图淑广,粹敏福源,祥云恩慧,有子名染,持龙运而生,落于朝。幼及赋极华,德睿宏极于夜氏诸位列祖……今朝为帝尊,主宰落月江山基业,望普惠万民,德下崇安。”
一片洋洋洒洒诵文,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地被素景读完。
她读毕,群臣俯首,三跪九叩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里都在讶异,这院首夫人竟然没有发难,让这鸣赞官令行完毕。
将布帛交给安公公,素景站在玉阶上看着下面除了妙手公子外匍匐的文武百官,有一种登高绝顶,普下尽在脚下的感觉。
她想着怪不得多少人头破脑流,鲜血染衣,人肉白骨,刀枪箭雨非要抢这把至尊的椅子。
对上妙手公子的视线,妙手公子对她微微一笑。
素景的心刹那一暖,也还他一笑。
本来她想扯了布帛,砸了公孙景远的登基大典。可是当站在这里,看向台下站立的那个人,她忽然改了主意。
不管公孙皇朝如何冷酷无情,但他们对皇位的崇敬和执着上的心血,值得尊敬。
若弄一些伎俩,未免登不上大雅之堂。
斗气、斗法的话流于俗套侮辱了对手,也侮辱了自己,她不屑!
公孙景远显然早有预料,笑看了素景一眼,“院首夫人对朕还是念着旧情的,没砸了朕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