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姗皱了皱眉,心里猜到大概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不然这兄妹俩的神情为什么都如此不对劲?
“什么事情?你问便是。”她轻声应道,但夜凌晨的表情让她心里感到极为不安。
“昨日你从萧府回来,去了哪里?”
夜凌晨并未厉声质问她,只是拿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道。
但这一问,却让萧姗瞬间如五雷轰顶一般,呼吸情不自禁地加快起来。
“我……我去江边待了会儿。”她口吐一口凉气,昨日私会梁王的事,夜凌晨这么快就知道了?
当时江边除了她和梁王,只有流苏在一旁,旁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夜凌晨突然转过身来,定定望着她,目中的瞳孔骤然一缩,锋利的目光直直刺向心底,让她瞬间无处可逃。
“你去江边做什么?可是见了什么人?”
他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的人生疼,萧姗看着神色阴郁不定的夜凌晨,知道此事她怕是百口莫辩。
无论如何,没有旁人指使她,她亦不是为了什么交易才私会梁王,她只是出于私情,仅此而已。
可是现下事情暴露,面对三堂会审一般的场景,难不成她要和夜凌晨说,她只是想帮以前的萧小姐完成一个宿愿?
“我见了梁王。”她开口承认。
“为什么?”
“只是想将之前的事做个了断。”
夜凌晨忽的上前,扯住萧姗的衣领,厉声问道:“就这么简单?”
萧姗点点头,任由他抓着自己不动,心里忽感一阵刺骨的冰凉,眼里似是蒙上了一层霜雪,用犀利的目光看向夜凌晨,反问道:“你不相信我?”
她与夜凌晨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但仅仅是这种目光,就仿佛是一卷冰浪徒然袭来,让萧姗感到莫大的失落。
夜凌晨的目光里,写满了怀疑。
“孤男寡女私会,又是在如此荒凉之地,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萧姗清者自清,信不信随你。”
夜凌晨的手松了开来,目光由锋利渐渐化为不安,转身思索着走了几步,脚下竟有些虚浮。
“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萧姗吸了口气,镇定自若问道。
“王嫂,你勿怪德龄,是德龄亲眼看到你去见了梁王。”德龄低了低头,沉声道。
眼见为实,德龄自知这件事她办的问心无愧,也不需要装好人而有所隐瞒。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王兄,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更是容不得她王兄身边有不忠之人。
话毕,殿里走进一人,他似是感觉到空气里气氛的不对,有别别扭地低了头,道:“殿下,南春院的如意来禀报,说是徐夫人殁了。”
十一说完,心神不宁地等着夜凌晨的回复。
大殿里静悄悄的,蔓延着一种极其异常的气氛。
死了?
萧姗心里一惊,想着她从南春院出来时,徐氏还活得好好的,只不过身子有些虚弱罢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怎么死了?”她惊诧道。
“似是中毒而死。”十一垂眸道。
一时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其中的悲痛汹涌而出。
这下好了,她前脚刚从南春院里出来,徐氏就中毒而死,又有一桩私会梁王罪名的在这搁着,她是百口莫辩了。
再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此刻众人都会以为,她是梁王的间隙,徐氏没用了,她作为梁王的帮手,自当奉命除之而后快。
脑子里,忽的想起徐氏抓着她拼命说出的那番话,那竟是她的临终遗言,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拼命地把有用个信息说出来。
可徐氏一向对梁王忠心耿耿,若不是自己想要出府,还为何要将能够治罪于梁王的证据告诉她呢?
对了,那盒胭脂!
徐氏临死前,惨白的面色、鲜红的嘴唇在她脑海中浮现,惊得渗人。
看来是徐氏知道梁王毒害她,她发现梁王对她的背叛、利用,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觉悟,这是她最后的反击,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亦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呵,梁王当真是心狠手辣,这一招,不仅断送了徐氏的生路,还将她萧姗困住了。
萧姗握了握拳头,嘴角冷冷一笑,此刻,再说出城北的寻味酒馆一事,恐怕也没人信了吧。
夜凌晨静静的看着她,阴沉着脸,寒声说道:“我很想相信你,所以,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萧姗额头飘过一丝冷汗,这次,当真是她疏忽了。
她凄然地摇摇头,勉强镇定下来,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地发寒,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多情,竟将自己推向一个无底的深渊。
她已经无力辩驳了。
夜凌晨微微一怔,终是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冷冷站在原地,不发一言。眼中最后一丝希冀的火光渐渐寂灭,许久许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失落道:“从今日起,你不必待在瑶光殿了吧,那里清净,正好让你好好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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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奖问答:徐氏怎么死的?
宝宝们,后面会有大糖发,所以先来点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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