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深知边子白的才能的魏击来说,一个名士对自己的名声都不太在意,边子白到底所求为何?
公子缓这才发现父亲站在边上,急忙起身施礼,想了想还是不吐不快:“君父,您说卫公知道了吗?”
“大魏的密探比卫国的强一些,但也不会强太多。最晚今天吧,卫公也能知道消息。至于其他诸侯,恐怕要等一些日子。”魏击想了想说到:“齐、燕等国不会在意韩人吞郑,唯独卫、宋两国最为紧张。”
强盗都已经跑到了家门口了,能不紧张吗?
公子缓问:“君父难道就放心韩人做大吗?”
“要不然怎么办?韩人也好,赵人也罢,原本都是三晋一家的盟友。闹到如今的地步,完全都是赵章的过错。如果魏国对韩人动武,恐怕韩人要明着站到赵人的阵营里去了。如今虽然韩人和赵人走的很近,但至少表面上还能保持中立。对付韩人,只能是将赵人解决之后再做打算。”就算是霸主,也有烦心地时候,如今的魏击就是如此。
小弟不听他的,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君父,为何不求秦人出兵呢?”公子缓似乎怨恨上了韩王孙。
魏击长叹道:“谈何容易。赢师隰摩拳擦掌之际,虽然对韩人来说是威胁,但何尝对魏人来说不是威胁?秦国原先就是霸主,他们有十足的底蕴能够崛起。眼下虽然困顿,但据说实力也在恢复之中,让他来,是一把双刃剑,伤人容易,伤己也容易。”
卫国宫廷之内,也是张灯结彩,颇有节日的气氛。很难想到,卫公姬颓竟然第二天也参加了宴会,甚至看上去颇为健谈。
第三日的宴会是整个活动结束的日子,自然也少不了主人的出现。
宾主落座,酒菜流水一般地送上来。
钟鼓齐鸣,丝乐奏起,舞女如同天空中云彩般轻柔灵动。酒到酣处,却听到宫门外军号突兀地响了起来,姬颓坐在主位,脸上映着酡红,似乎有点醉意,却飘飘然之间,见打搅了歌舞,放在酒爵不悦道:“何人喧哗!”
而自此公子恒带着一个全身带甲的将领闯入宴会大殿之中,高声道;“君父,不好了,烽火传信,韩军攻破新郑,毁其宫室,焚其社稷,绝其社庙……郑国亡了!”
姬颓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眼珠子瞪大不已,却听不到周围任何声音似的,就像是脑袋挨了一棒子,嗡嗡地飘出一句话:“恶人为邻,寡人的江山要完!”
/book_87909/459757896.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