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林中心的大湖边,言棭看着身穿一身破碎墨龙官袍的薛九亭,脸上尽是震惊与疑惑,紧张地开口味道:“你怎么证明你是禁龙卫?”
“这身官袍便是证明。”薛九亭笑着说道。
言棭轻轻摇头,谨慎的盯着薛九亭说道:“一身破衣,说明不了什么。”
薛九亭微微一怔,笑着摇了摇头,抬起手臂,想要伸手入怀,言棭马上做出一副紧张而防备的动作,小心地说道:“慢点。”
“呵呵,言兄真是小心啊。”薛九亭笑着说道,心中尽是不屑,这种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薛九亭慢慢的伸手入怀,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已经破损了的墨龙面具,笑着说道:“你看,言兄,这便是我的证明。”
言棭看着那破损的面具,微微皱眉说道:“如那破衣一样,一个破损面具,可说明不了什么。”
薛九亭微微挑眉,言棭这般谨慎,倒是稍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预想中,这墨龙面具一出,那言棭便会相信他。
“那你要我怎样证明?”薛九亭保持着笑容问道。
言棭谨慎的看着薛九亭,沉默不语,似在思考,但心中早已想好。
从薛九亭接近开始,一切的情况,都在言棭的掌控之中。
言棭这般做戏,不过是想让薛九亭放松的戒心,想从他那里得到些关于隐龙城的情报。
沉默片刻,言棭阴沉着脸,谨慎地说道:“我听说,禁龙卫都有自己的命牌。”
薛九亭面上一愣,笑着摇了摇头,看上去很是无奈,心中却是出现一丝冷笑。
原来如此,这个言棭听说过命牌啊,才会这帮谨慎,想到倒是周密,但也不过如此,依旧是一个普通人,还在我的预料之内。
“呵呵,真没想到言兄会知道我禁龙卫的命牌,之前在下真是失礼了,因为命牌隐秘,外人多有不知,所以这才没有拿出与言兄相看,既然言兄知道,那便再好不过了,这名牌最能说明我的身份。”薛九亭笑呵呵地说着,一手伸手入怀,一手背到身后,好像同时在解着什么。
言棭十分紧张的看着,就见那薛九亭已将两手收回,但都用袍袖当着,看不出哪只手拿着那命牌。
“言兄,请看,这便是我禁龙卫的命牌。”薛九亭说着,两袖相插,而手双手平端,捧出了一块墨玉龙牌。
言棭双目圆睁,有些惊讶的看着,而后疑惑地说道:“这...”
“呵呵,言兄莫急。”薛九亭故意放慢了语速,笑着说道:“要分辨这名牌,要如此。”
就见薛九亭微微发力,几缕蓝色法力钻入了那墨玉龙牌之中。
墨玉龙牌微微发光,一个小人儿浮现其上,旁边还有薛九亭的名字,而那小人儿的长相竟与薛九亭一般无二。
言棭微微一愣,而后一脸的恍然,微微低头,连忙抱拳拱手,客气地说道:“原来是禁龙卫薛长官,在下暗云门言棭,之前多有失礼,还望薛长官不要介意。”
薛九亭点着头,满意地看着言棭,微微停顿,而后故作慌忙地说道:“别别别,言兄这是哪里话,言兄机警过人,薛某很是佩服啊。”
言棭回以微笑,将薛九亭请到湖边坐下,客气地问道:“不知薛长官怎么落得如此啊?这是遭到和人的暗算了?”
薛九亭听着心里很是满意,觉得这个言棭很会说话,故作懊恼的说道:“哎,别提了,我等五人进来后便分开行动了,我独自前去那孤峰下寻找机缘,不了遇到了原住民的偷袭,昨晚那巨大旋风言兄可看到?”
言棭见薛九亭发问,连连点头说道:“嗯,昨晚那旋风我看到了,那般凶猛的旋风实在吓人,今早我见那天上出现一道黑线,想必便是那旋风影响才出现的吧。”
薛九亭一拍大腿,长叹说道:“哎,正是啊,那便是原住民的陷阱,凶险异常啊,当时我便在那旋风之中,险些丧命啊。”
言棭听着,故作惊讶道:“在那旋风之中?!经历那般旋风薛长官竟然只是衣物破损,真乃天选之英才啊。”
薛九亭笑着摆手说道:“哪里哪里,言兄过誉了,我可不敢当什么天选之英才,不过全靠神帝护佑,以及自己的一点微末之技而已。”
言棭马上笑着说道:“呵呵,薛长官过谦了,神帝之护佑,想必亦是青睐强者地。”
大湖边,言棭与薛九亭如此这般地聊着,你一言我一语间,言棭尽是赞美之词,讨好之态,而薛九亭也乐在其中,很是受用,对于言棭的印象越发的好。
隐林一处谷地洞**,燃着一小堆篝火,旁边躺着瑛琳,身上衣服已经破碎大半,仅剩的衣物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头上缠着一圈布条,已然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洞穴之中,响起了巨大的拖拽之声、时轻时重地脚步声和一阵阵的抽泣声,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一边一瘸一拐的走着,一边哭着,拖着一个庞然大物走到了篝火旁。
羽涟一边哭着,一边松开了手中的庞然大物,一瘸一拐的走到瑛琳身边,小心的俯下身去,查看了一番,确认瑛琳还活,一边哭着,一边准备吃的去了。
气浪旋风袭来时,羽涟一个不慎被断树击折了一条腿,瑛琳为了护住羽涟将她抱在怀中,自己却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羽涟醒来后看着身边似乎气绝的瑛琳便是大哭不止,一边哭着,一边哆嗦着走到瑛琳身边查看情况,再三确认瑛琳尚有一口气在后,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