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玉容和玲玉才回来。

雪胧正坐在暖阁的塌上等着她们。二人脸色都不好看,低垂着头,立在雪胧身边复命。

“怎么样了?”雪胧单手撑着矮几。

“打下来了,流了好多的血。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小产的人流那么多血。”雨思在宫里见多识广,也见过妃嫔小产,可是玉容这样的状况,她还是第一次见。

“会不会有危险,太医怎么说?”

“今天陈医女恰好不在,张太医和奴婢等只能在外面等着,玉容姑娘流了血,张太医才进去,可是幽香并不让奴婢等进去,玉容姑娘一直在哭,过了许久,有里面的奴婢端水进出,流了好多的血,后来一个多时辰后,张太医出来说孩子打下来了,我们要进去看,幽香说玉容姑娘睡着了,让我们回来。”

“知道了,张太医还怎么说?需要我母亲来给她看看吗?”

“候女,幽香姑姑说玉容姑娘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您和夫人了。”

“她倒是想的挺美,以后入了东宫,还是会时时见面的。去跟我母亲说一声,年前,玉容小产的这一个月,就不劳母亲挂念了。”

“是”玲玉出门按雪胧说的办差事去了,屋里只剩下雪胧和雨思。

雨思上前,给雪胧手边,早已经凉透的杯子里,换了杯新茶。

雪胧抬手,结过雨思给的茶,望向雨思,带着哭腔的说道“姑姑,今天我,亲手害死了一个孩子。”

“娘娘,您今天也救了一条生命啊。”雨思伸手,想要抱着安慰一下雪胧,可是顾及身份,手停在了雪胧的间。

雪胧一把抱住了雨思的腰,放声大哭了起来“姑姑,我想我娘了,以前无论我前面有什么,我娘都替我挡着扛着,我本以为我自己可是做的足够好了,也足够有能力面对这些,可是真的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我是那样的无力和怯懦。”

“娘娘,您不是昨天才见过月河夫人,她离得您并不远,您有什么事情,她肯定也会第一时间,来到您身边的,您也知道玉容姑娘的情况,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玉容她该有多恨我,多恨我!”雪胧握紧拳头,使劲的捶打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雨思轻轻的拍了拍雪胧的头,轻声地安慰道。

“娘娘,太子请您过去。”

“跟他说本宫病了,没办法过去。”

“太子说有事跟娘娘商量。”

“明天吧”雪胧挥挥手,让侍卫下去。

“这,太子说一定要让娘娘过去一趟。”

“我们家娘娘累了…”

“行了,跟太子说本宫一会就到。”

太子院,经过又一天一夜的修养,容恪觉得伤口又有新的生长的感觉,他望向门口,等着雪胧进来。

雪胧换了身衣服,走进门来。

“太子寻妾身了?”

“嗯,坐”容恪看见雪胧,指着一旁的椅子说。

“是”雪胧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着容恪。

“玉容的事情…”

“殿下也知道了啊。”雪胧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头。

“嗯,是,是啊”被雪胧一打断,容恪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殿下是要责备妾身的吗?”雪胧低下头“玉容姑娘说不想见到妾身,就容妾身在年后开始,居于鸾凤阁里思过吧。”

“你刚才跟我说,我不过是钻了威胁你的空子,那我再拿你弟弟威胁你一次,过了年三月十八,我要奉命出京****,第一站就是南边,我小叔叔的部队,我带你去。”

“条件呢?”

“照顾好玉容。”

“殿下,是废物吗?”

“大胆,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了。”

“殿下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需要威胁别人,不是废物,那是什么?”雪胧始终低着头说话。

“所以要求,你可做可不做,可是我没有让你不去做的打算,若是你不答应,我就让你弟弟,跟着我去西边,我的第二站就是去西边,调查兵部尚书**一事,此事关系重大,西面又如此的危险,我若是向我小叔叔借兵,他一定会借给我的。到时候,我到了西边,若坐实,兵部尚书**,一些因此获利的人肯定会出来捣乱,我要控制局面,肯定要周旋打斗一番,到时候死几个护卫,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卑鄙”

“卑鄙,卑鄙的谐音是什么,太子妃应该最清楚吧。”

“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依我所讲,你是一个强大的人,身上有软肋,而且一抓就可以抓个正着,你说如果抓住强大之人的软肋,岂不是就获得了你的强大之力。”

“就算是我配合,玉容不同意,我怎么保护她?”

“你的新居不是落成了,就让她与你住在一个院子里。”

“你疯了,你见过皇后娘娘的宫里,住过那位娘娘吗?你这不是公然轻视与我,挑衅季家吗?”

“过了年我会很忙,不把她放在你眼皮下面,我不放心。”

“那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她在我眼皮底下太咯我的眼,我把她拔了。”

“你如果想这么做,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我做了也仅仅证明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不过是三年而已。”

“好,我就再答应你这一次,我的院子,绝对不分给任何人住,鸾凤阁和朝阳殿想通的地方,有个无名的小院落,本来也属于鸾凤阁的地方。我也是听薛韶主,在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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