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胧坐在暖阁中看书,薛之遥给她准备的这些书实在是太有趣和多,她带到别苑来几本,这几日一直在看。

有钟声,只有短短的一两声。一般的日子里,京城是绝对不会连续的钟声的。上一次连续的撞钟还是皇太后去世的时候。只有一两声,应该是大朝开始的了。

大朝是所有在京城中的皇室贵胄,王侯将相都要到场的日子。列队朝拜陛下和太子。

雪胧侧目,太子殿下正躺在床上,半合着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天站在陛下身边的,应该是太子才对,可现在受百官一同拜见的,是燮王容愉才对。

容愉的朝服除了胸口的布护甲是代表皇室的金黄色,其他地方都是青色的,所以在如此大的场面里,容愉显得清秀而又单薄。

他鞠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站在寅贞帝身边。各州府的知府都到场,他们穿着枣红色的朝服,按个上前汇报这这一年的州府状况。

寅贞帝认真的听着,容愉也站在一旁,不敢怠慢。他觉得惶恐而又紧张。

大朝一直持续了多半天,钟声响起,大朝才算是结束,接着是是大宴百官的宴席。

因为许多官员远道而来,又站了如此长的时间,都是又累又饿,开宴前,是太子代陛下,给百官祝酒的时候。

容愉端着玉杯,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诸位大臣,辛苦一年。本王代陛下,为诸公祝酒,行愿我大聖国泰民安,昌盛百世。诸公随本王,满饮此杯。”

“谢殿下,谢陛下。”喊过三声以后,就算是正式开宴了。容愉送了一口气,今天的任务可算是完了。

而雪胧这边,一天还漫长到没有终点。她看着跪在容恪面前痛哭的幽香,不用听,也知道玉容并没有把落子汤喝下。

“殿下,求殿下不要让玉容姑娘落胎了。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好言哄着玉容姑娘先把药喝下,可是玉容姑娘正要喝的时候,突然呕吐不止,她这是怀孕以来,第一次孕吐,偏偏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感觉到了什么,有了预照。太子,太子妃,奴婢求你们,想想别的办法吧,玉容姑娘真的很爱她肚子里的孩子,奴婢一说她孕吐了,缠着奴婢…”

“够了,你说这些,无非要殿下留下她的孩子。本宫跟你说了很多次,依照她的身体,别说是坚持到生下孩子,就是等七八个月孩子成型生下都不可能,那孩子,就算是把她吸干,也生不下来。”

“太子妃娘娘,所以的一切,都是您和您的母亲月河夫人在说,玉容姑娘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一个其他的大夫,或许别的大夫还有更好的办法。”

“大胆,本宫与本宫的母亲,是你可以胡乱猜测的吗?你别忘了,一开始说她活不过这个冬天的大夫,可是太医院的院正,大聖医术最高明的太医。”

“现在,连你也要反本殿吗?”幽香现在依然在暗卫营里,所以暗卫营里生的事情,她都是清楚的,那天勋一挑选信任的暗卫,幽香也在名单当中,容恪半晌不说话,看了幽香半天,才说了如此一句。

“殿下…”

“就按本殿说的去做”

“是,是殿下。”幽香从雪胧手里,接过所有剩下的落子药粉,看着雪胧面无表情的脸,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怎么不说话?”屋里至幽香走后,安静许久,容恪觉得如此沉默,时间就被拉的好长,好长。

“没什么要禀告的”雪胧依然一门心思的在看书。

“玉容的事…”

“现在不应该都结了吗?”书是本好书,不过都有完结的时候,雪胧看完最后一页,合上了书,活动了下离僵硬的脖子。

“你母亲说的那个办法…”

“什么?”雪胧并没有反应过来容恪说的是什么。

“就是那天你与你母亲和二哥说的那个办法。”

“殿下说的是什么?妾身从来没有听说过。”雪胧啪嗒一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你听我把话说完。”

“殿下如果以偷听别人说话为乐,那就听过以后,不要说出来。”雪胧自然想到容恪说的就是那时候,他们母子三人说的那个用蛊续胎的方法。

“好,如你所说,那个办法就当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你母亲与哥哥也从未提起过。就当没有过这个办法。”

“既然如此,那你还提起来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确定,你们,不会因为架不住玉容的哀求,而背着我做了这件事情。”

“也就殿下如此把玉容姑娘放在眼里,不说增加元气到正常人差不多的那个丹药,嗜母蛊月河更是连十只都没有了。殿下,玉容姑娘回到东宫以后,就请你不要在把照顾她,医治她的事情,放在我这边了。被她的侍女怀疑,挑唆,现在还要被你反复交代不要对你的美人做你不允许的事情。殿下,我并不欠你什么。就连我弟弟的事情,你作证与否,我弟弟都没有故意撞残废萧家的世子。你能威胁到我,不过是钻空子而已。到并不代表我们整个季家都要听你号令,受你摆布。殿下也不用觉得你会在我们这里讨到什么助你功成的好处。因为殿下您,在我们季家人眼里,就是钻空子的小人而已。”

“大胆!你怎么敢如此跟本殿说话。”

“现在摆正自己的位置,强调自己是太子会不会太晚了?妾身可没有听说过,哪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耍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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