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爷和东宫属官一起去京郊办事,回来正巧到了用饭的时候,殿下就和属官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茶摊,在茶摊用饭时,殿下与暗卫正说话,属官口渴,喝了茶,倒地毒,现在还没有醒。见毒茶太子没有喝下,这时在一旁护卫的五个暗卫突然反骨,又从树林里蹦出数十个刺客,您也知道殿下的暗卫都是千锤百炼,武功高强之辈,殿下出门一般都只带十个暗卫,在京郊附近,带的就更少了,一下子反骨五个,殿下带着剩下的几人,杀出重围,可是腹部被刺了一条好长的口子。腰上也被带勾子的到给撕了一层。”

“怎么会这样?恪儿怎么说,他现在怎么样了?”

“殿下为了不走漏风声,免得打草惊蛇,只把属官送回他自己府中休养,自己带着伤回别苑,回府后修养了几天,本来已经没事了,谁知道今天伤口裂开。”

“来人,备车,去东宫别苑。”

“母妃,不可啊。殿下以为,暗卫里,肯定还有参与这件事情,却没有露头的人。他一直对外瞒着他受伤的事情,就连管家和高公公都没有告诉。您现在过去,无疑是在暴露太子受伤的事情,太子暗卫营人数众多,反骨之人的人数,武力不明,一旦知道太子受伤,趁着这个薄弱的时机。群起攻之,那太子就危险了。现在只有等着太子养好伤,敌不动我方不动为上侧啊,母妃。”

“那本宫就这样干等着吗?我儿现在伤势不明,本宫安不下心来,你说要如何是好?”

“母妃不用担心,不是还有儿臣来照顾殿下,今日儿臣母兄借理由登门,儿臣的二哥更是亲自给殿下医治了伤口,他说殿下最多七日,伤口就会完全愈合了。”

“他真的这么说?”

“母妃还信不过我母兄吗?”

“你母兄自然可信。明天的大朝迫在眉睫,却去你说说,是个大问题,恪儿不能缺席,现在也不能去参加。”

“娘娘,那不如让七皇子代替殿下,他们是亲兄弟,如果由七皇子代替殿下祝酒,和殿下一起受百官朝贺,岂不正好。”

“你七弟祝酒是可以。可是他没有成年,依律是不可以上朝的。”

“祝酒并没有什么。可是朝贺却是不能轻易落在谁手上。那只能在成年的皇子里选。六皇子不是病了嘛,肯定不行,三皇子更不行,没准他还是害殿下的罪魁祸呢。”

“老五也不行,他在朝中名气很坏。如果提恪儿参加大朝,岂不是让朝臣笑话。那就只剩下个愉儿了。”

“容愉?”

雪胧心事重重的坐在回别苑的马车上。玲珑坐在一边,看雪胧愁眉不展“候女,可是事情没有解决?”

“解决了,禧妃娘娘回亲自去请,六皇子来替殿下参加大朝。”

“燮王?”

“嗯。”雪胧点了点头。

“那殿下要如何对陛下交代?”

“禧妃娘娘说她自有办法。”

“那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您为什么还愁眉不展?”

“没事”雪胧低着头,想到了一些往事。

以前的时候,她和容愉出去游玩,在京畿卫春城遇见了一位游走四方的方士。他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非要给二人算上一卦。

那方士衣饰楚可,只是难掩脸上的沧桑之色,嘴唇白,像是得了什么病。他对二人说“你们一王一后,但你却不是她的王,你也不是他的后,你们中,只有一个人,最后会走向那个本属于你们的位置。”

容愉不晒一笑“我本来也没有想要那个位置。”

“容不得你想不想。有朝一日,白虎星被血光蒙住,你的星星替他走过一遭只属于白虎星才有的荣耀之地,从此以后,你就再也拒绝不了那个位置了。”

雪胧想,白虎星不就说的是太子,而那个方士说的那个白虎星的血光之灾,不就正是现在,而容愉就要替容恪赏一次太子才可以享有的荣耀之地,是不是就意味着,容愉对那个位置的渴望,要开始了呢?

那不就要本末倒置了吗?雪胧看着马车周围,这四四方方的地方,就好像一个笼子,她现在在的每一个地方,何尝不是如此,这一切都是由那日容愉辞绝太子位开始的,现在太子位与他失之交臂,现在他又要抢夺了吗?

不过就算是他夺过去了,正如那方士所说,她也不是他的后了。

“候女,您在想什么呢?还要去那里吗?玲珑一说,雪胧才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停下来许久了。”

“走,走吧。”

是夜,因为月河夫人留了安神药,玉容要睡到明天正午才会醒,所以今夜可以安静安静,可是这安静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雪胧忖度难安,容恪又因为身体消耗太大,一直昏昏不醒,雪胧又恐他突高热,依然睡在他身侧,睡不安稳的不住摸他的体温。

一夜很长,太阳却早晚有升起来的一刻。雪胧看着四外明亮起来的天,她就这样睁眼到了天明。

容恪这夜睡得也不安稳,他只觉得疼痛难忍,却说不出那里疼痛,是伤口,是心胸,还是全身,都疼。

睁开眼时,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强光,而且微弱的亮光。

他不用转身就可以感觉到身侧的雪胧,她的手依然放在他的胸口上,但却不如昨天那般,另一只手依恋的抓着他。

“醒了?”雪胧的声音疲倦而又沙哑。

“嗯,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并没有睡着。”

“怎么不睡?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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