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很快吃完,要是平时的话,雪胧一定跟他们三个人聊到很晚,今日却意境阑珊,吃完饭,很快的走了。
回到别苑,灯火通明。雪胧先去容恪的院子里,他院子里的人依然很少,进到门里,才有人进去通报。
雪胧进到内室。看见容恪靠里躺着,雪胧进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转过身来,看着雪胧,许久“今日的火锅,不知有没有我的份?”
“有殿下的份,恐怕殿下也吃不下去。”雪胧当然猜到容恪的暗卫跟踪了她,不过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暗卫愿意跟,也随她便了。
“谁说我吃不下,本殿除了早上吃了早点,一天都没有吃饭了。”果然,容恪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药要饭后吃,没有吃饭也就是没有吃药。所以他的伤情才会反复。
“你这又是何必呢?”雪胧脱下披风,搭在衣架子上,吩咐玲玉她们去准备饭食,自己端来热水,无比熟悉的,解开容恪的上衣,胸口和后背上的绷带。
绷带拆开,本来系的有些紧,一下子松开,又有些流血,雪胧先用棉花球沾了纯度的酒擦了,容恪皱了皱眉,伤口火辣辣的疼。
用酒擦拭过伤口后,雪胧又把药粉撒在伤口里,容恪见她手笔,实在很难不被她逗到“这么一看,你过去是月河夫人的女儿。”
“此话何意啊?”雪胧一边绑上绷带,一边见他脸上总算是有个笑容了,好奇他因为什么心情有所好转。
“这药可是被世人奉为愈合神药,你这么大手大脚的撒,可不就是符合了你这个月河夫人女儿的名号。”
“药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的,那里分什么贵贱。只要能治好人,怎么用都好啊。我刚刚摸你的体温又有些异常,一会吃过饭,你喝一次药,等到了后半夜,怕是要再喝一次。”
“嗯,我知道了。”容恪也想自己快点好起来,这样才可以去做点什么。
热鸡汤里面是筋道入味的面,容恪在雪胧的监视下,吃了多半碗,又吃了一点蔬菜,喝了一小碗排骨汤,喝了一些补气血的药茶,这才作罢。
吃过饭消化了一会,吃下药。
雪胧也沐浴更衣过,拿着一本书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塌上,书是她从容恪书架上随意拿的一本,一些教人为君为臣的大道理,看着就头疼。
“新宫苑如何?”
“还不错,很实用,也很好看,很符合我的要求。”
“过几日就是新年了,我的伤好一好我们就会东宫去吧。”
“我也是如此打算啊。”雪胧又翻过一页书。
“玉容她,就先留在别苑。”
“我们离开,她就失去了庇护,我们来别苑住的理由,不就是障住别人眼睛的方法吗?”
“那就向外公布她的身份,就让她在别苑里住着好了。”
“那,她的身孕。”
“你说得对,拖得更久也只会让她的身体受不住。等月河夫人来了以后,我们商议过对策,就落…”容恪有些说不下去。
“那便如你所说吧。”雪胧面无表情,容恪望着,望不出任何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感情。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
“一些不同于这个结果的办法。”
“我都愿意做刽子手了,殿下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你就不会有别的想法?”
“没有”雪胧真的看不懂这本书,合上以后,动了动自己有些酸涩的眼球,又睁开对容恪说“这又不是我的事情,归根到底是殿下你控制不住你自己,才有了现在的事情。你可能觉得我冷血,可毕竟,这件事情要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殿下休息吧,很晚了。”雪胧吹灭了榻边的蜡烛,自己躺在塌上。
“你还不真的,不把任何你不放在心里的事,放在你的眼里。”
“心里都放不下,何况是眼里。”
两个人背对着彼此,不在说话,一夜无话,天快亮的时候,容恪又吃了一次药,两个人都疲累的睡了许久。
季斐羽回府就把别苑里生的事情告诉月河夫人了。这不,月河夫人的马车,一大早就停在了别苑门口。
管家出来接待说太子和太子妃都还没有醒,没法等待的月河夫人,直接去了玉容处。
玉容倒是早早地起来,用过早饭,正坐在客厅的凳子上,给肚子里的孩子,绣制小衣服。
月河夫人不知道容恪和雪胧,还没有把玉容不能把孩子生下来的事情告诉玉容。进门劈头盖脸的对玉容说“现在绣这些东西做什么,以后看到了也只是徒增伤心,日子可定了?什么时候落胎。年关马上就要到了,最好是面前服下落子药,这样一个正月里调养,出了正月好休息过来。”
“夫人,您在说什么?”玉容本来站起来给月河夫人请安,可是礼还没做全,就听到了如此一番话“夫人,您…”
“我知你得个孩子不容易,以后也必定不能再有了,可是孩子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孰轻孰重,太子也应该告诉你了。来,我今日忙的紧,给你诊过脉,见过雪胧就要回去了。”月河夫人拿出药箱,放在桌子上,拿出垫手的锦包,坐在一旁,等着玉容伸手过来。
玉容一个趔趄,好在被幽香扶住,幽香也听到了月河夫人的话“夫人,你说的话,我们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什么叫服下落子汤,我们姑娘刚刚怀孕,马上就要封太子孺人,你说这话是何意啊?”
“胧儿还没有跟你说?”月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