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要对我们姑娘说什么,这是可以说的出口的话吗?”
“大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月河夫人入府,雪胧得到通报,才刚刚起来,紧赶慢赶,还是玩来了一步。
“太子妃,您…”
“来人,幽香以下犯上,不敬月河夫人,把幽香带出去,掌嘴二十”两个粗壮的嬷嬷立刻进来把扶着玉容的幽香给拉扯出去。雪胧单手扶着幽香,把她放在椅子上“你们母女,到底要对我和我的孩子做什么。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容恪。”幽香出去后,玉容好像失了主心骨一样,不安的看着她们两个人。
月河夫人用眼神像雪胧求证,雪胧点了点头,却如她所想,月河夫人脸色微变,闭口不在说什么。
“殿下还在休息,你也快些冷静下来,殿下起来以后,会把事情的所有告诉你的”雪胧侧立在一旁,面容冷峻“娘,跟女儿回女儿的院子吧。”
“哎,作孽啊”月河夫人在雪胧的搀扶下,一起走去雪胧的院子。
幽香捂着被打的紫红的脸颊,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娘娘,夫人,你们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些进去看着玉容吧。一会殿下醒了。你们过去他会把事情都告诉你们的。”雪胧避开幽香,她并不想做这个坏人,所有的事,也确实跟她没有关系。
半晌,太子院中来人说请她们过去,月河夫人看着脸色并不是太好的雪胧说“这些话是我跟玉容姑娘说的,太子要是怪罪于你,这都是娘说的,怪不到半分在你头上。”
“没事的,娘,反正你也没说错什么。走吧,一会还要劳烦你给太子看看身上的伤。”
“嗯,我听你二哥说了他的伤情,这几日也多亏了你在,不然他…”
“娘,我们过去吧”
月河夫人知道雪胧心情不好,也就没在多说其他,两个人一起走到了太子院里。
“夫人,月河夫人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你怎么狠得下心来如此对我的孩子。”
“姑娘,如果你的孩子不流下来,你的身体也坚持不到生产的那天,这样就一尸两命,你又何必如此呢?”
“我的身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现在按时的服药,睡觉时间也长了,手脚也温热,心口也不疼了,这不就跟正常人差不多了,我为什么不能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我期盼了那么久。殿下,求你了,求你了。”容恪被玉容扑了个满怀,她靠在容恪的怀里,雪胧见容恪的脸都白了,应该是伤口被碰裂开了。
“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这个孩子你无论如何都生不下来的,留下,最多五个月,最快三四个月,你就跟那被吸了养分的花朵一样枯萎了。到时候你的孩子最多五个月,都还没有长成型,你就被吸干了心血,你们母子具亡啊。”月河夫人把玉容从容恪怀里扶起来,把她扶着坐在椅子上。
“你们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的,不会有。”玉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把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容恪这里,月河夫人解开了容恪的衣服,果然伤口开裂,绷带都被染红了。容恪皱着眉,嘴唇白,声音沙哑的对玉容说“你,不能有事。”
“要我没事,我的孩子也要没事啊。”玉容看到容恪血肉模糊的胸口,虽然被吓到了,但是她现在就好像护幼犊的母狮,谁都无法触动她。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拆开绷带,撒上满满的药粉,血才慢慢的止住,因为太过疼痛,容恪几乎浑身都在颤抖。
重新裂开,可比一开始受伤的时候,疼的多了。容恪满头大汗,月河夫人只得掏出镇定安眠的麻沸丸给容恪服下,再给他处理伤口。
“容恪,为什么还要我在遇见你,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就这样的在夺了去。你肯定被这个妖女给骗了,她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就是见不得你对我好,季雪眬,就是你这个妖女。你们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玉容用好不容易长出点肉来的胳膊,颤巍巍的指着雪胧,雪胧别过脸去,不去看玉容此时的模样,她是那般的狼狈和无助。一个力竭,玉容猛的向后倒去,若不是雪胧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恐怕玉容就不用再服落子汤了。玉容晕了过去,容恪自己也好像失去意识般的困倦,他看着月河夫人“夫人,求求你,救一救他吧。救一救孩子。”
“现在知道是你的孩子了。现在是心软的时候吗?玉容的孩子是孩子,高氏的就不是了吗?该狠心的时候不狠心,不该做的事情你倒是做的很认真,你简直是我见过最坏的男人,谁都保护不了,还说我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你又何尝把你不关注,不喜欢的人放在过眼里…”
“胧儿,胧儿,别骂了,太子睡着了。快喊人进来,把玉容姑娘服到床上,我给她把把脉,她这样力竭厥过去,对孩子不好。”
“她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怎么还顾得上孩子”雪胧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是很快的叫人来,安顿好他们二人。
月河夫人先给玉容服下麻沸丸,又用银针,给她排解郁气,玉容原本因为闷气而铁青的脸,一点点的好转。
容恪的伤要麻烦许多,愈合的肉芽从新被撕裂,想要愈合,非要用小刀刮去撕裂的肉芽,还有原先结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