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胧懒得跑动,玉容给她准备了个靠椅,雪胧就依在靠椅上,看着四玲满院子游玩。
“姑娘,进来你的病啊,是越来越好了,要多出来走走啊。”雪胧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给雨思使了个眼色。
玉容也被这满园的枫叶给吸引,心情也变得不错了起来,正由幽香扶着欣赏的时候,被两个素衣的俾子拦住“姑娘莫要前行了,我们娘娘正在此处游玩。”
玉容一抬头,果然看见雪胧坐在地上,半依在靠椅上,背对着她们。
“姑娘,我们出来也有些时候了,不如回去歇着吧,太子也快回来了。”
“他回来有什么用,只是去我那里坐一坐,茶都喝不了一杯就走。”
“请姑娘安静一些,我们娘娘特别交代过,她今日头有点疼,想要静一静。”
“她想要静一静回…”
“姑娘,请称呼太子妃为太子妃或娘娘,她,这样的称呼,为大不敬。”两个婢女在雨思手下调教不过两三个月,进退有度,不卑不亢。
“你们…好啊,你们,我看你们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玉容病弱的脸上,染起一道愤怒的红色。
“您并不是奴婢等的主子,奴婢等自然也没有必要如此。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尽快离开,姑姑说,若是有人在此喧闹,可以立刻通知府中侍卫。”
“姑娘,殿下已经说过了,平时若是没什么大事的话,不允许您去搅扰太子妃,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们好好的在这里游园子,凭什么他在这里,我们就要走,要走你走。”
“那奴婢就去叫府中侍卫了”说完,站在右边的小侍女很快的离开,头都不回。
“姑娘,我们还是快走吧。待会侍卫来了就不好了。”
玉容也有些慌张,她原本不信太子妃的人,敢去叫侍卫,那样就算是惊动了太子,可是那小丫头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看样子是非去不可了。
玉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雪胧的背影,虽然不甘,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正是顺风,她们说的话,雪胧都听见了,不得不说,雨思真的很善于处理这样的事情。
“娘娘在想什么?茶都要凉了。”
“我是在想姑姑您,如此聪慧和能干,调教出来的手下,也是如此。”
“不过是她们有悟***婢也把自己生平所长也教授出来了罢了。”
“姑姑谦虚了。”雪胧端起茶,喝了一口果然冷了,她把杯子放在地上,看了一眼树上的红枫“也请姑姑多照顾一下玲玉她们吧,虽然少不得以后要一个个把她们放出去,但是如果姑姑您教好了,不仅我用着顺手,对她们也是受用终生啊。”
“娘娘刚才可是再想奴婢那天,为什么没有帮两位姑娘脱险?”
“若是姑姑能说出刚才那两个婢女一样的话,玲玉应该就不用挨打了。”
“今日那两个丫头如此有底气,皆因娘娘你坐在这里,那日,无论是奴婢,还是两位姑娘,我们三个人,一是头一回经受这样的场面,怕不是怕玉容姑娘,吃不准拿不断的,是太子态度,他才是这个院子里,说话最算数的人。”
“总是说恶仆可恶,殊不知若是主子强大,就绝迹没有敢造次的仆人。反之亦是同理。若是主子在,而且强大,何愁仆从不为自己拼命。”
“娘娘您能明白就好,就是这个道理。”
“刚才是我想的狭隘了,望姑姑不要放在心上。”
“娘娘以后有什么疑问,就尽管问奴婢吧。我们主仆二人,只有无话不说,无所隐瞒了,才不会让不想干的人,钻了空子。”
“就依姑姑所说。来,这茶很不错,姑姑也喝一杯吧。”
“谢娘娘。”
夜深了,容恪才回来。今日宫外饮宴,为了不久的冬季祭祀等事。这是一年年终,最重要的事情。
赏过这一茬红枫,冬天就真的要来了,铃铛把雪胧冬天要穿戴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晾在庭中,正和雪胧一起,一件件的清点。
“候女,去年快立春的时候,您的那件灰狐氅,在下马的时候,撕了好长一条口子,仔细缝补,这才穿到了收进箱子的时候,这几年,攒了几件上好的火狐皮子,要不再制一件狐毛大氅?”
“我不是还有一件白狐的狐氅?”
“您自己说的就忘了,您说那件衣服太娇贵,让奴婢收起来,只出门见客的时候穿。”
“是了,我倒是忘了。那白狐皮子,雪白雪白的,又厚实,我穿在身上,耐不了脏,还压着身子笨重的厉害,那件大氅就收起来不要穿了。”
“是,早给您收起来放箱子里了。”铃铛心想,若不是她想起来,那件难得一见的白狐狐氅,指不定搁到什么时候。
“对了,候女,奴婢听说宫里有地位的娘娘娘娘们,都穿貂皮大氅,貂皮比狐狸皮软,还薄,但是更暖和些。您要不要也制一身。”玲琅虽然不直接插手雪胧库房的管理,可是她清楚的记得,雪胧有不少貂皮的料子。
“我这年纪穿貂皮大氅还太年轻些。这样吧,今年就制一身火狐皮的大氅,冬日里走动多了,穿起来也体面也暖和。去年撕坏的那件大氅,给我改个厚毛的马甲披风,披风上的花纹要素雅应景一些,我赏雪的时候穿。如果有剩下的,做个暖手带子也是好的。”
“初听娘娘您这口气,实在跟您那么显赫的母家和现在的地位联想到一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