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苑,雪胧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立刻铺好纸笔,给月河夫人写信。没动几笔,外面来人通报,说相府有药材送来。
雪胧还正苦恼以什么名义,把信送出去,相府就来人了,雪胧让人先候着,快写几笔,把信写完,让送补药来的人一起带回府。
天擦黑,从宫里回来的季相,刚刚踏进府门,管家就立刻迎了过来“相爷,您回来了。”
“有什么好事吗?笑的这么开心?”今天的事情很多,所以季相很疲惫。
“奴才虽然很想告诉您,但是夫人应该在等着吧,相爷还是耐心的等一等吧。”管家接过季相的官帽,放在了大厅的搁帽架子上刚刚坐下,月河夫人就十分兴奋的跑了出来“老爷,你可回来了。”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跑慢点,你都多大岁数胧儿都不会这么跑动了。”季相看到月河夫人这么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老爷,恒儿的事情解决了。”月河夫人才不管那么多,把季恒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季相。
“此话当真?”
“当真,当然是真的,你看,这是胧儿写来的信,信上说她亲自跟宜廉王爷确认的,那位王爷的亲随也立刻去兵部通告这件事情,明天兵部的文书就下来,恒儿跟着宜廉亲王,我这心也放下了。宜廉亲王手下兵强马壮不说,他守得关也是乱子最少的,恒儿三年以后,肯定好好的回来。”
“等兵部的文书下来也不迟,现在别高兴的太早。不过胧儿怎么跟宜廉亲王扯上关系了,那位王爷,可是个不好对付的。”季相跟这位亲王有过几次接触,在行军打仗上,肯定是没话说,他打仗时,用时最短,损兵最少,消耗也最低,是个难得的好将才,可是他这个人却十分的不好相处,在他自己的部队的说一不二,绝对不允许别人忤逆,治军非常严格,为人方面,也是喜怒不明,但好在是个讲道理的人。
“宜廉亲王是太子的小叔叔,会不会太子为了避嫌,才劳烦他出面,来替恒儿解围?”
“胧儿的信呢?”
“在这里,一个信封里是两个信,每个没裁开的,是写给你的。”季相从月河夫人手里接过信,先是极快的看完雪胧写给月河夫人的信,上面只是交代了恒儿的事情,解决了,另一份没有拆开的信,是写给他的,季相拆开,雪胧的字迹跃然纸上。
“父亲,想必父亲已经知道恒弟的事情解决了,心里应该有许多疑问,女儿写这封信,特来解释一下。女儿跟宜廉亲王并不相熟,他能帮忙,也不是因为太子,所以,父亲不必担心咱们季家会亏欠太子。宜廉亲王会帮忙的原因,女儿也吃不准,总觉得这位亲王,思路与常人不同,受个人喜好行事居多。不过好在,恒弟的事情,已经解决,具体的事情,等恒弟回府那里,我们再一起详谈。另有件重要的事情,据宜廉亲王说。兵部尚书贺大人,在西边军费有贪污舞弊的事情,望父亲可以详查,据宜廉亲王另说,如果不由季家出面,调离恒弟,恒弟执意去西面的话,贺大人有意让恒弟横死路上。其心恶毒,令人指,虽然恒弟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但是还有无数在西浴血的战士们,正在受其毒害。”
“这个贺子绅好大的胆子,在京城里风评甚好,门楣也干净,没想到背地里做这些龌蹉的勾当,来人,备马,我要去吏部。”
“老爷,怎么了?”月河夫人看季相刚才还十分疲累,可是看完雪胧的信,就生气的要冲出去,季相把手里的信,递给月河夫人“夫人,不必等我了。”
雪胧洗过澡,就到了用晚饭的时间。刚坐下准备动筷子的时候,玲玉走了进来“侯女,太子刚刚回府了,前面的人说,现在正在从玉容姑娘那里出来,往这里来。”
“他来有什么慌张的,去,先备好碗筷,省的他进来的时候,你们手忙脚乱。”
“奴婢们已经备好了。”因为前几天,太子也是这样,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过来,所以几天前,她们就时时多准备着碗筷。
正说话,容恪就在门口往里面走。
“奴婢给太子请安”
“起来吧。”
“太子用饭了没有?”
“还没有,看了玉容,她已经吃完饭了。”容恪刚刚沐浴过,头只是松松的扎着,还很湿。
“殿下,碗筷”琳琅端着准备好的碗筷,放在容恪的身前。
“你们都下去吧。”容恪挥挥手,并没有多高的兴致。
雪胧才不会闲的没事问怎么了,低着头自己吃饭,容恪也低头吃饭,两个人吃完一顿饭,一句话都没有说。
雪胧吃了八分饱,正想作罢,容恪突然说“你就这么讨厌本殿?”
“殿下何出此言呢?”雪胧感觉了一下,应该还可以再喝一些鲫鱼汤。
“跟本殿说句话就这么难吗?”容恪放下筷子,雪胧拿起汤勺,先拿起容恪的汤碗,看来他并没有动怒,顶多是生气,不然汤不可能喝的如此干净,为他添满一碗后,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鲫鱼鲜美,又放了豆腐,鱼汤的味道都进入了豆腐中,又清淡又好吃。
“先不论食不言寝不语这句养生之道,刚才殿下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善,所以妾身只能保持沉默,就和殿下而言,我们二人,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殿下的事是,殿下的事。妾身绝不插手。”
“那你的事情呢?”
“妾身希望殿下如妾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