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弟弟的事情,你求到了小叔叔头上。”
“殿下的消息倒是十分灵通,宜廉亲王不过是下午才传令兵部,殿下刚才就知道了。不过,殿下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你问本殿有什么不妥吗?既然是你们季家的事情,本殿身为季家的女婿,居然没有插手这件事情,你们季家反而去求别人帮忙,你让别人怎么想你我二人的关系,以及,季家对本殿的态度?”
“如果,季家求***忙,才是给太子添麻烦,刚才太子也说了,我们两个人是夫妻关系,也就是说,太子与我的家族,已经紧紧相连。一个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太子殿下。一个是百年世家,百官之丞相和统领一方的武将,都出自我们季家,我们其实根本不用联手,就够让人忌惮的了,如果太子出面,让我弟弟,投到您外公的麾下,到时候再算上你的外公,敢问太子,我们三家这样的联合,别说是大臣和皇子们,陛下怎么想?到时候,陛下起了忌惮,才是我们哭的时候。可是,如果季家出面,让一个不相干,陛下,一时半会儿也拿他没有办法的将军出面,那时候,陛下只会想到我们两家是利益相关,不会忌惮。这样把伤害降到最低,岂不是更好?也不用麻烦殿下了。”
“本殿只是不愿意让你,在遇到事情的第一时刻,想到的是别人。”
“如果别人能提妾身解决的事情,妾身就不麻烦殿下了”雪胧喝完一碗鲫鱼汤,这下完完全全的吃饱了。
“为什么?”容恪想不出来雪胧为什么拒绝他的善意。
“妾身并不想在这东宫,再待三年。妾身吃饱了,殿下慢慢吃。”雪胧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俨然一副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的坦然,慢慢的走进了内室。
刚进门,响亮的打了个嗝。
“看样子,你还真的没把本王的四侄儿放在眼里,不过再待三年是什么意思?”
“啊……”雪胧独自一人,刚刚走进内室,容以莲就如同鬼魅一样,从梁上倒挂着,下来。
“别,别叫,是本王。”容以莲眼疾手快,赶紧捂住了雪胧的嘴。雪胧的脸和唇都软软的,身上还很香。
“放,放开我”雪胧压低声音,恼怒的对容以莲说,还不时的张望外面,容恪的武功也不低,难保他不会听见动静。
“你不用担心,恪儿的功夫还是本王教的,他虽然拳脚功夫不错,但是灵敏度太差,这一点,他可不如愉儿,愉儿拳脚功夫也不差,灵敏度要比太子好太多。”容以莲十分中肯得说。
内室离饭厅隔着一个小客厅,如果出来,是要走小客厅的正门的。
“你小声点,说,是什么时候来的?”雪胧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
“来了有一会了,什么叫记不清既不相干,又让陛下动不了的将军?本王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物吗?”
“难道不是吗?王爷跟这件事情一不相干,二陛下也算是拿你没有办法。”雪胧歪了歪头,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快点说,来找我有什么事?”
“昨天是你约本王出来的,本王出来了。本王要你也如此,明天上午,本王在韶华阁门口等你,你要是不来,本王还挑这样的时候,来你这里。”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太子在这里,他的暗卫比墙上的蚊子还无所不能,如果被看见了……”
“那是本王的事,记住,明天上午,本王到的时候,你没有到,那么,本王就来这里接你。就当对你今天,打了本王,还跑了的惩罚。”话音刚落,容恪和容愉加起来,都没有他灵敏度高的容以莲,察觉到,容恪的脚步正在靠近,而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人飞过,容以莲又如同鬼魅身影一样,只感觉扑面有风,就活生生消失在人前,风刚歇,容恪就推门,因为雪胧抵着门,一推并没有推开,雪胧从容的让开,容恪也刚好推开了门。
“还有事吗?殿下。”
“本殿……”容恪其实还有话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只能话锋一转“本殿自然是进来歇息,已经不冷了,还开那么窗户做什么?”
雪胧回头,果然床边的大对窗开着,雪胧走到窗边,关上一扇,然后从窗沿上,把容以莲不小心落下的黑玉玉佩,捡起来,挂在腰上“太子要是要休息了,那请便,妾身要去外间看会书。”
说完,雪胧又从容不迫的从书架上,取了两本她常看的书,向外面走去。
“慢着……”随着容恪的一声慢着,雪胧一后背冷汗,下意识想抓紧玉佩,又怕欲盖弥彰“怎么了,殿下?”
“你这块,黑玉的玉佩……”容恪觉得这块黑玉玉佩十分眼熟,好像觉得谁经常佩戴,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殿下也觉得这块玉佩不错吧,这是前几天韶华阁送来的,过几日是妾身父亲的五十大寿,届时妾身的哥哥,也会回来,妾身特意选来送给哥哥。谁知道,刚才妾身把它放在桌子上,被桌子上的水给浸湿的穗子,妾身刚才把它放窗沿上晾,现在佩戴着走动会干的快一些。”一边说,雪胧一边往外走,她的镇定程度不亚于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冷静。
事后,还是一阵后怕。
这块黑玉玉佩,是御赐的。是先皇在容以莲十五岁的时候,送给他的,同时这块玉佩,也是先皇的父亲,在先皇十五岁的时候,送给先皇的。
前几年,先皇在的时候,容以莲从不佩戴,现在先皇不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