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一个在总店做面点师傅叫阿都的醒了,阿都趴在床上说:“别人的管理费可多了,我们这儿还算是便宜的。”至祥不想在这拖拉,一心想快写走,就从衣包里掏出40元给了早智。四人抱着东西下楼了,至祥抱着大硬纸箱,国可抱两个被褥,自敏抱一个被褥,顺荣提着密码箱。走到大街上,自敏说:“他这儿还收管理费?20?”国可笑说:“你要走了,他现在不狠宰你一刀,什么时候宰?走在大街上,满眼盯着钱的人到处都是。”至祥笑着不语,早晨的清风吹动着国可的长发也吹着白红的脸庞,至祥突然迷醉国可的漂亮,眼睛看得出神。顺荣悄悄对国可说:“他在看你。”国可回头看至祥说:“你在看什么?”至祥笑说:“你很漂亮。只是以后你在这儿住,我在租房住,我们就离得远了。”国可说:“近又如何?远又如何?无论远近,你依然是你,我依然是我。”顺荣笑说:“生活就是这样,当你失去时才发现它很美。”国可和至祥都在笑着不语。
至祥在小南屋住一晚上就在后半夜冻醒了,早晨睁着眼睛缩在被窝里不想出来上班。又用电褥子睡一晚上,果然温暖许多,也不用被晚上零下3到零下5摄氏度的寒冷冻醒。早晨出门时,至祥没有拔电褥子上的插鞘,而是把电褥子放进叠放好的被褥里,想在白天用电褥子把被褥温暖,等到晚上睡觉时就可以暖和和的,不用再受冷凉之苦。中午12点至祥正在涮洗盘碗,正刚叫至祥说:“经理办公室有请。”至祥说:“什么事?”正刚说:“经理没说,可能奖赏给你什么东西吧。”至祥赶紧到经理办公室,作诏坐在椅子上,那个房东老头坐在床沿,至祥大吃一惊。老头说:“你这个人,明明是个盘州人,怎么讲你是郓县的?离家远,该照顾的还是可以照顾的嘛。我在那边的芙蓉饭店找你一晌,人家说没你这个人,又说在这儿有分店,我到这儿来找你。”至祥笑说:“什么事?”老头握着拳头说:“大事,着火了。你的东西全都烧光了。”至祥一听失声说:“什么?”眼圈立刻红了下来。
老头说:“早晨离家时怎么不把电褥子的插鞘拔下来,由电引发火灾。快回去吧。”至祥立刻心沉下来,咬紧牙关,强行命令自己挺住,无论发生多大的事,都要支撑住。半个小时后,至祥和老头回到家里。老头的老伴儿老太太正在院子里站着,至祥走进小南屋:一股浓浓的焦糊味,小床烧得漆黑斑点,三根梁檩已被薰得灰黑,墙的四壁和床前做桌子用而搭起的三块木板多有黑糊,垃圾已被清扫完,地面是干净的。至祥心里一阵苦痛,完了,一切都完了。老太太说:“你这个小子,走时不拔下电褥子的插鞘,把插电的电褥子放进被褥里,一走就不管事了。那带电的东西热度太高就会引起燃烧。我家三年没有发生过火灾,你才来两天就有火灾。”老头说:“你走的时候把门锁得紧紧的,门上只有你那一个钥匙,起火了却没法进去灭火,最后把玻璃砸碎,把门撬开,把火扑灭。你的东西只有一个密码箱没烧,其余的全烧完了。”老头把至祥领到堂屋,把密码箱拿出来,密码箱的两个轱辘已没了,其它地方倒是完好无损,更无半点焦糊气,即便是轱辘的拐角处也无丝毫破损。老头说:“密码箱上的两个轱辘烧坏了,这是紧拉才把你的密码箱拉出来,要不然你的箱子也会被烧烂。”至祥说:“谢谢。”
老头说:“消防队已经来过了,要你去备案。你看怎么办?”至祥说:“你说怎么办?”老头说:“若是去消防队事就大的,你给我交200元钱,我给消防队说清楚,你也不用去消防队了。如何?”至祥毫不犹豫地说:“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至祥打开密码箱从箱里拿出200元钱递给老头,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老头说:“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莽撞行事。”至祥说:“是。”老太太说:“这还是小火,若是大火把这一片住户的房屋全都烧了,你赔得起吗?你负担得起吗?”至祥说:“是。对不起。我先走了。”老头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