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月的5号,发工资时众人各领自己的工资,至祥在自己的工资表上看到是350元,至祥心里高兴。文娓递给至祥340元钱,说:“晓荟扣你10元钱,若想知道为什么,你去问她。”至祥知道是因为吃食物的原因象征性地罚了10元钱,但依然高兴地接过钱笑说:“谢谢。”其实在饭店,往常一个洗碗工的工资是2八0元,最高时超不过300元,一个普通的包子师傅的一个月才是350元,攸面师傅冯姨一个月也是350元,冯姨说:“老板偏向至祥。”纪正刚笑说:“老板说你做得不赖。”至祥说:“是么。”正刚接着笑说:“你一个月350,我才300,咱们两个换一换,我洗碗,你端盘子。”至祥知道他是在说笑,随便笑一笑过去了。
至祥拿着钱买一双皮鞋和一个外褂共用去60元,第二天上午上班至祥记得自己用完钱后并没有把剩下的钱放在密码箱里,摸着口袋,口袋里也没有,仔细记忆着是今天起床时留在宿舍的床上了,是的,就是放在床上了。至祥心里着急,怕被别人拿走,但还是盼望着钱能够在床上。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下班,急忙回到宿舍,宿舍里已有十几个同事在大声吵嚷着,赶到床上翻来翻去,只是找不到钱,至祥心里气急,心想着一定要找出来到底是谁拿走了钱,并且从严惩处,眼睛呆呆望着玻璃外的一个小清真寺,过了许久心里才稍微平静,至祥想问也是白问,查也难查,自己势小力弱,只好忍气吞声。至祥也不问也不查,只是暗暗叮嘱自己以后一定要把钱放好。
至祥不想在人多喧闹的环境里居住,因为在人多喧闹的环境里难以学习读书思索。他喜欢一个人安静地住在一间房屋里,想看书就看书,想睡觉就睡觉,想思索就思索,不要让别人打扰,哪怕是一个人在孤寂黑暗的夜幕里。很多次地他在晚上下班后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或坐在街道的塑料椅上,想一想自己的理想,想一些白天发生的事情,想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周围冷风徐徐,路灯昏黄。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到要搬离宿舍,自己租一间房屋,为此他暗暗高兴了两天。但在市区租一间14平方米的小屋,月租也要一百元左右。至祥总是在下班后抽出时间外出找房子租住。市区偏东北面有一片标有拆迁但还未拆迁的住户,那儿的房屋低矮破陋,房价偏低,多有外来务工人员租住。
至祥花半个月的时间在那片民居找到一间12平方米的小南屋,一般想出租房屋的家庭就会在墙外贴有‘家里租房’的小广告,但很多月租价令至祥难以承受,少则90,多则不限。至祥偶尔去一家询问哪儿租房时,当时在家的老头说:“要什么样的房子。”至祥笑说:“容得下我自己住,别的无所谓。”老头笑说:“你看我家的南屋怎么样?”说着领至祥推开南屋门。南屋约12平方米,放着一张小床,地上放在煤球、木料、塑料、硬纸盒,堆满一小间。至祥笑说:“可以的。”老头说:“你是哪儿的?”至祥不想说‘盘州的’,他担心外地人在本地受欺负,只说是‘郓县的’。老头笑说:“郓县的。郓县哪儿的?”至祥笑说:“郓县星河镇。”老头笑说:“星河镇?听你的口音不像是郓县的。”至祥笑说:“可能是在城市里呆的时间久了。”老头说:“一个月75元,你看如何?”至祥倒吸一口气说:“75,太贵了。说实话,超过50元我就难以承受。”老头‘哼’一声说:“50元?50元你去郊区租房子别人也不会租给你。我这75元已经是够低的了,你是做什么的?”至祥说:“在饭店做活?”老头说:“厨师?”至祥随便点点头。老头说:“哪个饭店?”至祥说:“芙蓉饭店。”老头说:“就是芙蓉路上的芙蓉饭店?”至祥‘嗯’一声点点头。老头说:“我最多再给你便宜5元钱。70元,你想租就租,不想租你就再在别的地方找房子租。”至祥深吸一口气说:“租。租下了。”老头说:“先把房租交了你再住。每月都是这样。”至祥交70元租下了这间小南屋。
至祥的包袱有一个密码箱、三个被褥,一个装满日常用品和杂物的大硬纸箱,至祥想悄悄走、不让别人知道、别人知道时自己已经走了,想一次性从宿舍搬到租房处,但一个人一次是拿不全的,所以至祥告诉6楼女宿舍的国可、自敏、顺荣三人,请她们明天早晨7点起床来帮自己一起搬运东西。国可听说至祥要搬走且已经找到租房了,吃了一惊说:“你要搬走了。”至祥‘嗯’了一声。国可说:“什么时候找到租房的?”至祥说:“前天。”国可说:“决定了。”至祥说:“是,决定了。就说明天早晨能不能帮我搬东西吧?”国可笑说:“能,有什么不能的?”至祥说声‘谢谢’。
第二天早晨7点,至祥早早地把东西收拾完了,三个女孩儿从楼上下来,在芙蓉饭店总店上夜班而已经下班的员工和其他员工都在睡觉,至祥觉得正得时机。四人赶快拿东西,这时管理员早智偶然推门进来,看见至祥和三个女孩在拿东西,说:“这是做什么?”至祥笑说:“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早智笑说:“噢,搬出去住。找好房子了?”至祥笑说:“找好了。”早智说:“你给我说一声嘛,我又不是不让你搬走。”至祥低头不语。早智说:“这个月你已在这儿住一个星期了,也要交房租。规矩你也知道,不足一个月的按一个月交。”至祥笑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