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见到李元晟,心中激动万分。她死死盯着李元晟,用手捂住胸口压制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
云深探头看了看这群大吃大喝的人,瘪了嘴。哼,竟然在这里吃东西,还是那么香的东西,那些到底是什么?我也好想吃。云深在云亦可身上蹭了蹭,低声道:“母上,深儿想吃东西。”
云亦可摸了摸云深的脑袋,道:“去吧,你去找那个身着暗金色弁服的中年男人,他会拿东西给你吃。”
云深虽然不解云亦可为何如此说,但他还是听了云亦可的话,悄悄跑到李元晟身旁,温顺的用头顶了顶李元晟的胳膊。李元晟正与庞元等人喝酒吃菜,忽然感觉手臂旁有异样,忙回头一看,发现竟是一只胖乎乎毛绒绒的小白狐,正眼巴巴的望着他,准确点说,是紧盯着他手中的烤鸡腿。
李元晟瞬间会意,笑了笑,顺手将鸡腿放到了云深跟前。云深见此,顿时欢喜的抱起那个鸡腿大快朵颐。
庞元、祁圭琅等人见状,不觉满脸惊奇。
“陛下,这里怎么会出现白狐啊?”庞元道。
江槐南则道:“属下怎么感觉这小狐狸颈上的东西有些眼熟呢?”
“东西?”李元晟听完,忙低头朝云深的脖颈下看去,竟然发现自己当年亲手赠给云亦可的月牙型玉石正挂在这只小白狐颈上。“云亦可,是云亦可!”
李元晟见到云深脖上那枚月牙型玉石后,当即“噌”的起身,大声喊道:“云亦可!云亦可!……你是不是在这里?你快出来!你快出来呀!……云亦可,你到底在哪里?你快出来呀!”
李元晟的举动不仅让庞元、祁圭琅等人满脸诧色,就连正啃着鸡腿的云深也停了下。他怎么唤母上的姓名呀?他是谁呀?他怎么知道母上叫云亦可?
云深满心疑虑,抛下那只鸡腿,“咻”的蹿走,跑回云亦可的身畔,巴巴问道:“母上,他到底是谁呀?为何看到这枚玉石后会这般激动?”
云亦可并未回答云深,只是含泪轻轻拍了拍云深的小脑袋。“去吧,若他要抱你,你就让他多抱抱你!”
“母上,深儿不喜欢被陌生人抱,尤其是男人!”
“深儿,他跟别人不同。”
“为什么?那深儿自己问他。”
“万万不可!你会吓着他。”
“既然母上不让深儿说话,那深儿就不说了。”
云亦可蓦然瞥见到墙壁角落闪来一道暗金色身影,赶紧将云深朝前一推,隐入暗影中。
那道身影正是李元晟,他自见到云深脖上的那枚月牙型玉石后,就发疯似的挨着将整片墓地找了个遍。最终他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只得沮丧回到庞元等人所在的地方,见到云深正抬眸望着他,而云深那双眸子中多少还带着些云亦可的神色。“你不是她对吗?她是让你来告诉朕什么呢?”
朕?他怎么跟母上都是一同样的自称呢?云深暗自想着,依旧仰头看着李元晟。
李元晟朝云深招了招手,笑道:“来,过来让朕抱抱!”
云深虽然记得云亦可的叮嘱,又见李元晟长得也不丑,可如今要让他堂堂妖帝之子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中,他从内心来讲,还是蛮拒绝的。母上,深儿拒绝让他抱我!
庞元见云深态度迟疑,以为云深要发怒,立即满脸警惕的提醒李元晟。“陛下,你要小心,那畜生会伤人!”
畜生,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哼!云深幼小的心灵就被庞元深深伤害了,他怒瞪庞元,十分不友好的唬气。
李元晟好笑的道:“庞将军,它竟能够听得懂你说的话!”
“陛下,你有没有觉得,它跟当初我们从北荒国师矢窑地府中救出的那只小彩狐有某些神似的地方?”江槐南不经意的道。
小彩狐?他们是在说母上吗?云深看了江槐南一眼,满心疑虑。
李元晟又朝云深招了招手,轻声道:“来,小东西,让朕抱抱。”
哼!一个说我是小畜生,一个叫我小东西。母上都认识的是些什么人呀?怎么能这么没有教养?云深白了李元晟一眼,暗自嘀咕道:我若是小东西,那你岂不是老东西了?
云深十万个不愿意的挪到李元晟的身边,瘪着嘴被李元晟抱进怀中。若不是看在母上的面子,我堂堂妖帝之子怎么会变成一只小狐狸被你抱在怀中肆无忌惮的抓呀摸呀?而且更可恶的是,母上交代我还不能说话。
“小东西,你是她的孩子吗?”
老东西,我是咯!
“小东西,你告诉朕,你从哪里来的?”
老东西,我才不要告诉你我是从下傀界妖域来的哩!
“小东西,你脖子上的玉石是谁给你的?”
老东西,你傻呀,当然是我母上嘛!
“小东西……”
“陛下,就算它能够听得懂我们说话,但你这样问,它也不能回答你呀!”江槐南道:“云将军已走,节哀顺变吧!”
“是呀陛下,节哀顺变吧!”鲍海青、祁圭琅等人齐声道。
李元晟轻轻笑了笑,眸中闪现出伤感之色,道:“你们不懂!当你知道了真相,却又无法挽留她的时候,才是最痛苦最无助的!她是走了,可朕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不能日日相守,却又无法相忘。
秦三立听完李元晟之言,抹了抹嘴上的油渍,道:“可是陛下,自从云将军走后,属下从未听你在平日里提起过他呀!当然,除了年年此时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