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外。”

祁圭琅饮完一碗酒,接言道:“谁说不提就代表忘记?正因为无法忘记,所以只能深埋心底。陛下,属下说得对不对?”

李元晟闻言,轻笑道:“祁将军,你这征战沙场的老将军,怎么也学着吟诗作词的文人那般矫情呢?”

祁圭琅笑道:“陛下可不能这么说。武夫有武夫的好处,而文人也有文人的妙法。武夫烦闷了就舞枪弄刀解闷,而文人烦闷了,那可是要出大文章、绝佳好诗词!”

“你这话要被朝中那群老学究们听了,可要高兴坏!”李元晟道:“不过,你那句话,矫情是矫情,但道理是这样!越是想要忘记的人,反而无法忘记,忘记不了,自然只能藏在心里。”

“是嘛。”祁圭琅微醺道:“你说云亦可那小子也真是,这都走了十余年了,怎么就不给我投梦呢?哪怕一次也好。至少要让我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呀!”

鲍海青听罢,拍了拍祁圭琅的肩道:“恐怕他在那边乐不思蜀,早将咱们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给忘个干净了!”

庞元接言道:“我不信我不信。云亦可不是那样的人!”

江槐南噘嘴道:“云亦可要是敢这样,我第一个不饶他。”

秦三立瘪嘴道:“就你这样?将军一个指头就把你戳倒了,还逞什么能呀!”

江槐南不服气道:“谁说云亦可一个指头就能把我撂倒?你要不信,咱俩来试一试?”

“去去去,不要跟我玩耍,我就怕自己一失手将你小身子骨弄散了,凑不回去呢!我怕我家将军梦里揍我。”秦三立斜睨江槐南那副小身板,连连摇头。

李元晟听秦三立、江槐南争论不休,自顾自的好笑,也不搭言。

祁圭琅仰头望着满是星辰的夜空,叹息道:“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的缘故?现在总会梦到跟云亦可一起去元岭山谷救陛下,一起在麓山浴血奋战,一起在牍善南岭陷入娑也包围的情景……每一件事情都如此清晰,每一句话都记忆犹新。这辈子,除了我内人外,还真没有谁能够像这样让我刻骨铭心过!”

“我说,你该不会喜欢上云亦可了吧?”鲍海青说完,大笑起来。

祁圭琅闻言,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一拳击在鲍海青胸口上,道:“去你的!两个大男人说啥喜欢不喜欢?”

庞元见李元晟脸色微沉,赶紧侧目对祁圭琅和鲍海青低声道:“你俩适可而止,小心惹陛下不开心。”

鲍海青经庞元提醒,才想起当初李元晟与云亦可之间还传出过很多两情相悦的传言来,在云亦可南蛮南岭被娑也俘虏后,李元晟更是用数城将云亦可换了回来。他这木榆脑袋,怎么将这事给忘记了?“那个,我们就开开玩笑而已!再说,陛下与云亦可那也是兄弟之情,无他无他!”

祁圭琅也附言道:“就是,我们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念云亦可那小子了!”

庞元笑道:“说起云亦可,我每次见到他,他不是中毒就是重伤,基本上就没消停过。当初在汉鼎,我们几个老将军还私下商量要给他寻个般配的夫人,结果,这夫人没寻到,他小子倒是先跑了。”

鲍海青笑道:“我第一眼见到云亦可的时候是在沼岭郡外的驻营里,当时沼岭郡的郡守贺子忠大人派他跟祁将军他们一起去元岭山谷救陛下。当时,他赤手空拳,就带了个小小的包袱。郜将军见了还笑他不懂行,让兵士给他重新准备了一个。临走前,郜将军还跟他说,等他回来要请他喝酒。结果这耽搁……遗憾啊,郜将军至今都还在惋惜,没能跟云亦可好好的喝上一顿酒,摆谈摆谈心事!”

“鲍将军,那郜将军呢?”秦三立问道。

“在汉鼎,腿伤犯了,行不得远路。”鲍海青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元晟,见其只顾自斟自酌,才又道:“他家中妻子外出时不小心扭伤了腰,儿子还未成年,虽然周围亲族可以照应照应,但总是让人不太放心。如今,郜将军是有几分欲辞官回乡的想法了!”

“他那腿伤恐怕难以好了!当初被北荒兵的弯刀砍到骨头里,连骨头都折了一半去,强撑着这些年,一到阴冷天气就够他受得。”庞元叹道。

李元晟忽然起身,对众人道:“咱们回吧!”

庞元、祁圭琅、鲍海青闻言,略显惊讶,很快就齐声应道:“是,陛下。”

李元晟举起斟满的酒碗面向着墓冢,庞元等人见状,也赶紧将手中酒碗斟满站在了李元晟身后。

“亦可,朕要回去了!明年此时再来看你。”李元晟举起碗朝着墓冢前的香坛泼洒了一半酒水后,自己仰头将剩余的一半喝得一滴不剩。

庞元、祁圭琅等人见此,赶忙效仿。

众人饮罢酒,转身朝着拴马的地方行去,然后翻身上马。

李元晟正欲策马离开,却发现墓冢前的那只小白狐依旧呆呆的望着自己,不免微笑道:“小东西,吃饱了就赶紧回去吧!拜托你告诉她,朕一切安好,就是特别想念她!”

云深目送李元晟等人离开后,旋身显出人形,低声嘀咕道:“真是憋死本宫了!”

云深朝四处瞅了瞅,见确定再无人后,赶紧跑到墓冢后,却发现云亦可正在掩面痛哭,忙摇着云亦可的手臂,关切问:“母上,你怎么了?为何要哭?为何还哭得这么伤心?”

云亦可抬头,眸中带泪,笑道:“母上这是高兴。”

云深挠了挠头,


状态提示:第462章 祭拜--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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