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看那边,有一队南蛮兵跑了。”陆不凡指着远处飞驰逃窜的南蛮兵士,望着云亦可道。
“不能全灭了,否则没人回去报信。”云亦可笑了笑,道:“好了,热闹看完了,我们回去等郜将军他们吧!”
“是。”柳不归、孔武、陶智、陆不凡齐声应道,随后骑马跟着云亦可奔回大营。
云亦可的时间掐算得正好,他们刚到大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郜允昭、祁圭琅等人就纷纷率军返回,清点了死伤人数后均到云亦可大帐中报到。
“如何郜将军?”云亦可细细喝了一口茶水,望着郜允昭道。
“将军,好谋略!”郜允昭忙起身,朝云亦可行了一礼,道:“我们此次伤亡兵士不足两百人,歼敌三千余人。那个北荒将军跟着南蛮兵逃了!”
“祁将军不是跟在南蛮大军的后阵吗?为何不将那个北荒将军捉住?”甘子鹿看向祁圭琅,问道。
祁圭琅忙道:“甘将军,云将军派人交代了,那个北荒将军不能捉。”
甘子鹿诧异的看向云亦可道:“云将军,这是为何?”
云亦可笑道:“甘将军,我问你,一个人是被一刀毙命疼还是被一刀一刀慢慢割死疼?”
“自然是被慢慢割死疼!”甘子鹿不解云亦可话意,问道:“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云亦可轻笑道:“我就是一把插在南蛮的刀,而战败就好比是疼痛,让枭洋每次都在我这里战败,就好比是我这把刀在慢慢割他的肉,得让他痛死!”
“原来如此!”甘子鹿闻言,笑道。
郜允昭听完,道:“将军,这两日,南蛮应该不会再来攻营了!”
“此话怎讲?”云亦可看定郜允昭问。
“你看,此次南蛮大败,损兵三千,还不知道这领军的将领回去是否能够逃脱惩治?且不说惩治,就算今后他再跟我们作战,心中也会惧怕三分。”郜允昭解释道。
云亦可听完,漂亮双眸微微一眯,慵懒的看定郜允昭,道:“郜将军,你为何就不想想,南蛮本来是欲用这五千兵力引我们深入干山,但却不想被我们围歼。他们的主将会怎么想?会不会勃然大怒后再度派兵攻打我们呢?”
郜允昭听罢,顿时微愣,呐呐道:“原来将军是这样想的。”
“所以各位,不要以为小胜南蛮后,他们就会安分,越是抱着侥幸心理越是容易吃亏。”云亦可拿眼看向郜允昭、甘子鹿、祁圭琅、鲍海青四人,加重语气道:“况且南蛮,特别是曾经的泰蛊国,那可是全民皆兵的域地!他们的男丁平时做农事,战时执戈入伍,就算偌大的北荒也做不到这样!”
“南蛮域地没有北荒辽阔,但民风绝对不输于北荒。”甘子鹿听完云亦可的言语,赞同道。
郜允昭闻言,忙恭敬道:“云将军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松懈防备让南蛮有可趁之机!”
“那就好。”云亦可看定郜允昭、甘子鹿、鲍海青、祁圭琅四人,道:“各位辛苦了,早些歇着,说不定明日还有硬仗等着咱们!”
“是。”郜允昭、甘子鹿、鲍海青、祁圭琅四人齐齐应道,然后各自散去。
云亦可回头对柳不归、孔武、陶智、陆不凡四人道:“你们也去歇着。”
柳不归闻言,忙道:“那将军你呢?”
“对啊,将军你该不会又想通夜不寐吧?”孔武道。
陶智听孔武言毕,立即道:“将军身体要紧,我们派出请求增援的兵士已经出发了,想必魏将军他们一定会及时派兵前来相助。”
“将军,虽然我们现在兵力不足四千,但只要你一声号令,我们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陆不凡道。
“你们就别瞎担心了,我自然要休憩!”云亦可听完众人之言,抿唇笑道:“你们就没有发现今天少了一个人吗?”当然不能称他作人,他本来就不是人!
“谁啊?”柳不归、孔武、陆不凡相视一眼后又将目光转向云亦可。
“丹粟王子。”陶智略略沉吟道:“将军是要找他吗?”
云亦可闻言,颔首道:“所以,你们这下放心了吧?赶紧休息去。”
“是。”柳不归、孔武、陶智、陆不凡这才应了一声,退出大帐。
云亦可目送众人离开后,披上大氅,携了短弓蛇刺循着营外的细水河缓步走去。
细水河在南蛮是条出了名的暗水河,据说水的源头在群山之中,南蛮地域一度传言细水河的尽头就是龙脉之地,风水极好。无数人,特别是王室贵胄,皆想寻到这块宝地,前赴后继却找寻未果。而这细水河河水不知何故,竟然会冬暖夏凉,温度宜人,十分得南蛮子民喜爱。但是在娑狸钲一统南蛮后,细水河就被圈入皇家内苑,自此,普通子民根本无法再到河边纳凉玩耍、河内洗浴捕鱼。云亦可若不是率军攻到这干山之下,也是无缘得见这细水河的奇特之处。
“噗噗……”
忽然,河里传出一阵细微水声。
云亦可握紧手中的蛇刺,抬眸看向河面,只见河面上正快速飘浮来一团白色云朵。云亦可待那团云朵近些后,才看清它哪里是什么云朵,分明就是一只白猫。
云亦可松了一口气,握紧蛇刺的手也放了开,立在原地注视着那只白猫浮到岸边,“噌”的跃上岸来,然后使劲抖了抖身上的水珠。那些水珠随着白猫的身躯抖动,竟在夜色下幻出彩色光晕。
“你来干什么?”白猫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