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玎山听罢,赶紧朝后一退,道:“殿下又没有罚我!”
江槐南和秦三立哪里会让彭玎山逃脱,两人同时伸手直接将彭玎山架住拖着朝前跑去,道:“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们今天为何被罚吗?”
彭玎山被江槐南和秦三立拖跑,哪里还有好脸色给他们看,道:“我才不想知道!”
秦三立笑眯眯道:“我看见殿下喜欢女子的容貌了。”
“对对对,可美了!”江槐南立即不嫌事大的起哄道。
“真的假的?”彭玎山也很是好奇,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若是你不想知道就算了!”江槐南微扬下颌,傲娇的道。
“那你说说。”彭玎山低声道。
“你确定要听?”江槐南问。
“自然。”彭玎山道:“刚才不是还说你们看见了么?在哪里在哪里?”
“在画里啊!”江槐南笑道:“你知道是谁吗?”
“是谁?”彭玎山忙问。
“是云麾将军。”江槐南压低声音道。
彭玎山一听,立即“呸”了一声,道:“你们俩就知道捉弄我,我告诉你们,我才不信你俩的鬼话!你要说殿下喜爱云麾将军,我相信。可你说殿下喜欢的姑娘是云麾将军,打死我也不信!”
“啧啧,彭执事。”秦三立神神秘秘道:“你可是没看到云麾将军身穿里衣散发及腰的模样,若是你看到了,你根本就不会相信堂堂云麾将军他是个男人!”
“你亲眼见过?”彭玎山半信半疑道:“说来听听。”
秦三立用只有江槐南和彭玎山能够听清的音量道:“那日,泰蛊国公主娑俪瓦,不,现在应该称作是南帝的掌上明珠娑俪瓦长公主了,她当时去了殿下的营帐,而殿下正与云麾将军在商议渡江之事,忽闻娑俪瓦公主前来,忙吩咐了我要尽量阻挡。我自然是照办。待那娑俪瓦公主进来帐后,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看着真是心疼,第二日就离开了桐江畔,还给殿下留下一封手信。”
“什么手信?”江槐南好奇问。
“我是个粗人,哪里记得信中写什么?反正大意就是,娑俪瓦公主开始以为殿下是无心之人,待她发现殿下对云麾将军的情意后,才明白原来殿下心里有人,只不过不是她。她还劝殿下勿要沉迷男风,要担当起家国大任!”秦三立道。
江槐南与彭玎山听罢,互视一眼未言。
秦三立继续道:“娑俪瓦长公主走后,我就赶紧进帐告知殿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江槐南和彭玎山忙问。
秦三立压低声音道:“云麾将军褪去了常穿的鳞彩玄甲及外衫,只穿了一件雪白里衣,里衣上部领口敞开,斜拉着露至肩部,长发披散及腰,加之她身材消瘦高挑,瞳孔彩色。若不看他言行,光凭这一身装扮,你只会觉得他是个来自异域的美人儿而非什么将军!”
江槐南问:“那你看到他后是什么神情?”
秦三立道:“自然是呆在了原地,若不是殿下及时将云麾将军拉住,我肯定得吃上他两脚。”
“为啥?”彭玎山不解道。
“为啥?你说为啥?一个大男人扮成个女人被除殿下之外的人看见,你难道不尴尬?再说了,云麾将军还是咱们的将军。”秦三立道:“不过,我真觉得云麾将军那副容貌,做个男人太可惜了!”
“听你这么说了,我瞬间觉得,殿下是不是潜意识中一直都把云麾将军当作女人来看待?”江槐南道:“你还别说,我第一眼看到云麾将军的时候也是惊了一跳!”
“哎!说来说去,殿下喜欢的还是个男人,真没劲!”彭玎山叹息一声,用力的挣扎道:“喂,你俩赶紧放开我!我才不要跟着你俩罚跑!”
“故事听完了,就想溜,没门儿!”江槐南将彭玎山的手臂抓紧,快速朝前奔去。
彭玎山大叫道:“喂,殿下让你俩围着王府跑二十圈,做三百个下蹲,吃五十个馒头的意思就是‘跑断你的腿,堵住你的嘴,看你还敢调皮不敢调皮’!江槐南,秦三立,你们放开我!”
“不放!”江槐南和秦三立一鼓作气就将彭玎山拖了老远。
“快点放开!”彭玎山再度高叫。
江槐南和秦三立相视一眼,眸中全是笑意。“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彭玎山话未说完,就被江槐南和秦三立同时松手,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重心不稳,还朝后翻滚了两圈,惹得一旁看热闹的路人哈哈大笑。
彭玎山满脸羞怒的瞪着江槐南和秦三立跑远的背影,气呼呼叫嚷道:“你们竟敢这样对待我,馒头再给你们加五个!”
江槐南和秦三立尽管听见身后嘶声力竭的彭玎山的吼叫声,却都未回头搭理。
云亦可自李元晟将江槐南和秦三立赶出府惩罚后,她就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没想到竟睡了过去,待她睡醒时,发现已是三更天!她赶紧起身,在悬着珠帘的侧门朝李元晟房中看了一眼,见其房中烛火通明,但没有任何响动。
云亦可连忙从侧门过去,四处打量一遍,才看见李元晟斜躺在那张竹椅上睡得正酣,手中还握着一个系着彩色素锦的画卷,椅下全是酒坛,而他的房门从内上了插销,关得紧紧。
李元晟平日并没有醉酒的习惯,不知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喝如此多的酒?云亦可满脸诧异的走到李元晟身畔,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