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不用皇叔动手，我自己来。”白湛爬起来，抓了剑就要抹脖子。
“你干什么？”李怡抬脚踢飞了白湛手中的剑。
“好，既然皇叔怕我作弊，那皇叔亲手来。”白湛坦然地笑一声，闭了眼。
李怡看着那双眼紧闭的人，捡起了地上的剑，叹息一声道：“朕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朕让你留下陪着朕，没说要杀你。”
白湛睁眼，低头看着蹲在地上，双手还捧着寒光闪闪宝剑的人，愣是将自己憋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皇叔居然是个二的可爱的无赖？就他那姿势，白湛若真想对他不利，只要一抬脚，剑过脖颈，他就没命了。
“怎么？不愿意？朕的后宫是空的。”李怡抬着那张人畜。
“神经病，当我是那帮女人吗？”白湛骂一声，剑也不要了，飞身上马想要逃走。
奶奶的腿，怎么办？可这坑是自己当年挖的，能怪谁？本来想去兴师问罪的，结果呢？连自己都搭进去了。白湛想着打马奔的飞快。
“撞过来，如果朕死，你就自由了。”一个声音飘来，马儿前方不到一丈的地方出现了李怡的身影。
马儿跑的太快，想要勒马已经来不及，白湛只能朝马背借力飞身过去将人撞到一边。
“你有病吧？”两人勉强躲过马蹄，白湛惊魂未定骂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佩服朕的轻功？”
白湛面皮微皱，他第一次发现，李怡这个人，不仅二，还二的离谱，大唐江山在他手里，真是前途堪忧。
“你这是什么表情？”李怡爬起来，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掀倒在一边问。
“皇叔，咱们别玩了，成吗？你这跟当年的我有何区别？啊？”
“咳咳，这好像是朕当年同你说的吧？”
白湛：“……”
两人就那样四目相对，盯着彼此，也不说话。眼神却不知相互厮杀了多少回合。
“我是输了，但是皇叔的要求我不能答应。”白湛最后撤开目光，抬眼望夜空。
“你明明知道我们现在不算叔侄，为什么不能答应？”李怡执着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白湛被李怡问的烦了，爬起来转身离开。
“白湛，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去杀了太皇太后。”
“皇叔，你给瀍儿喂药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冷宫真的全是苏太医的错吗？你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既然你执意要这样，那我奉陪到底便是。”
李怡躲开白湛突然的攻势，原来太皇太后将一切都扣在了他头上啊。果然是那位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本以为限制她的自由就够了，现在看来，只要她活着，自己将永无宁日。
两人又打了好几个回合，直到韩致远和郭南希来将两人分开。
“皇叔，这件事情还没有完。”白湛虽然快累瘫了，但还是不肯停下。
“皇上交给你，我们走了。”郭南希抬手打晕了白湛，然后将他托在马上打马离开。
南希一走远，李怡那微眯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他看一眼韩致远道：“太皇太后将地宫的事情全部泼到了我头上。”
韩致远嘴角的肌肉抽了抽，他还以为两人因为什么打架呢？原来就因为这个。
“陛下准备怎么办？”韩致远问。
“朕只不过是限了她的自由，她就想方设法让湛儿恨我。再者，这几天她连门都没出过，湛儿是怎么知道消息的？朕想想就觉得背部生寒。”
“那陛下的意思是？”
李怡没有言语，而是做了个杀无赦的手势。
“好，臣这就去办。”
“不急，她党羽众多，我们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行。”
“臣明白。”
“朕这么做你是不是觉得很卑鄙？”
“陛下有自己的考量，臣不敢妄加推测。”
韩致远这话之后李怡便沉默了。他们君臣刚才的对话他从郭钊曾经的手记上看到过。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都是为了大唐江山稳固，只是这一次，他能不能做到宪宗那样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