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印象。”“没关系,我是谁不重要,反正我是来送葬,死人为大。”“想找死我帮你,不过把话说清楚!”齐云忍住怒火,实在暗暗心惊,两次出门只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在心里把所有的事情复盘查找漏洞。“好,还是让你死的明白。小时候拜师典礼你偷混入人群,那把骷髅刀没裹严实。不过谁会记得一个不入流的小人,大概只有我这种顽劣的小孩才会好奇那个骷髅头。七日前的玉华山顶,那笔血债有你齐云一份,今天,我要你亡!”路过青低着头一字一句说完,闪着泪花抬起头,嘴角却有一抹冷笑。他本是将死之人,是师傅给了他新生。如今有人杀了他师傅,不仅是杀了他的亲人,更是杀了他的希望,对美好的希望。从而把他推向了绝望,绝望里是无尽的黑暗,而黑暗里只有杀戮。路过青缓慢的原路返回,“刚不是口口声声要我的命吗怎么,这就怕了?”齐云坐回雕龙虎皮椅之上,嘲讽的问。路过青负手走着,边听边笑:“齐云,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们杀了我珍视的人,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动手!!!”龙堂堂主裘魂一声喝令,四面八方的门众向路过青涌来,可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一具具即将枯萎的。路过青闭上了双眼,麒麟兽幻化而出,怒吼着向四周pēn_shè火焰,转眼之间,肉身已变粉尘。这些凡人何曾见过这种神兽,一个个目睹刚发生的惨状都吓的没反应过来,步步后退,“后退者杀无赦!不过是一只兽,杀了他们重重有赏!”虎堂河图咆哮着:“一群窝囊废!”威逼利诱之下,大吼一声,挥鞭率先冲向麒麟兽,喽啰们看着堂主都上阵了,喊叫着的再次集结围猎。正当虎堂堂主牵制住麒麟兽之时,裘魂看到了契机,而麒麟兽一直守护的那个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随即长枪直取麒麟兽喉咙。眼看就要得手的时候,下方却传来一个声音:“你也配!”裘魂一个激灵,却没看到任何的威胁临近,路过青还是依旧闭目负手的站在那里。可是,枪断了,紧接着人也断了——腰斩。谁也没看到武器,路过青不过是挥了一次手。天地之间,人如蝼蚁,生死何其渺小,存消不过转瞬。路过青置身无境界,感悟着天地之道,俯视着这正在发生的一切,自不量力的可笑。师傅的话还在耳边响起,熟悉而温暖。随手挥去,便是一道利落的虚空之剑,凝结的是万千道藏传承与深不可测的雄浑内力。这一剑怕是只有远处的人才看的清,比如齐云,此刻一丝连他自己都察觉不道的惧意从心底萌生,他知道那头麒麟兽意味着什么,再深,便不是他这种人有资格过问。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皇家的人在这里,这是谁的地盘,而自己是谁的奴,皇家的各位王爷们都再清楚不过。只是一个念头闪过,迅速飞身去救河图。但是晚了,路过青举起的右手利落的划下,触手可及的距离内齐云眼睁睁看着河图被一剑劈开,而强大的剑气令自己不得近身。齐云终于怕了,也终于怒了,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家业,眼看一点点失去,他再也不能平静了。“是不是终于尝到了失去的痛苦?齐云,我说过,我要你亡!!”“我要杀了你!!”齐云发疯似的全力而出。路过青睁开双眼,此时他的复仇之火也已经到了极点,一声长啸整个人幻化成一条金龙腾空而去
周鼎找到路过青的时候,夜黑的不能再黑,大雨依旧未停,他正躺在血泊里,浑身是伤。对元魂的初步驾驭远未到融汇一体的时候,自身能力所不及反而会被强大的元魂力反噬,更何况还要面对外部的敌人,毕竟那也是一号人物、成名总有些独门绝学的实力老江湖。麒麟兽也受了伤,自行退回了路过青的手镯之中。
当今皇帝东方未明有五子:二皇子御东王东方烈,三皇子镇北王东方启,四皇子定南王东方易,五皇子平西王东方羽。而大皇子,一念之差,便从富贵跌落牢狱。如今三皇子惨遭杀戮,剩下的只有三子,也开始蠢蠢欲动。那一日宫中正歌舞升平,老皇帝东方未明的九十岁寿辰格外的隆重,几个儿子携家带口,都赶回来给他祝寿。这一幕本应欢喜,却只有他自己心中感到些许的遗憾的和悲凉,最疼爱的那一家三口永远的消失,不复存在,熟悉的欢声笑语有时会在幻觉里出现在他的眼前。看着表面一派和气的众位皇子皇孙,微笑着不说话。就在二皇子东方烈举杯提议众人为老皇帝敬酒庆祝之时,一声响彻天地的龙啸划破云霄。老皇帝微微皱了皱眉,手抖动了一下,还好稳住没有洒出酒来,眼中一丝欣喜不落痕迹,转瞬即逝。抬头看着惊愕中的众人齐齐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指指点点,更注意观察几位皇子的表现。二皇子惊讶的对上老皇帝的目光,有疑惑,有询问,也有欣喜和安慰。四皇子站在人群里跟四周的大臣们交头接耳,五皇子端着茶细细品着丝毫不为所动。此时谁最冷静,谁就最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