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乌云涌动,眼看一场暴雨就要来临,附近的小商贩们都忙着收摊回家,担心躲之不及。路对面是名震沧州的齐云楼。说是一座楼,不如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有人是为了喝酒,有人是为了求财,也有人是为了害命。这座楼,也是一道鬼门关,求的更多的人越走越深,但却不是谁都可以进,不是谁进去了都可以出来。江湖是红尘里的乱世,楼主齐云凭着一把出神入化的骷髅刀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小世界里也算有一定地位,门徒不少。
风越刮越大,提醒路上的行人和商户早做准备。卖糖人的小贩收拾妥当,坐下擦了擦汗喘口气准备回家,抬头看着远处忙乱的人群中走来一个文弱的年轻人,不慌不忙的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嘿,这小伙子看着不是一般人啊,家里一定很有钱,不然哪里来这么好的气质。”小摊贩心里这么揣测着,喃喃自语。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年轻人在齐云楼前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招牌,然后推门而入。小摊贩一看摇了摇头,不住地惋惜:“唉,可惜了,可惜了。”这边还没发完感慨,一声雷鸣,天空便下起瓢泼大雨来,赶紧推着一大车的东西往家跑。
“客官,您要点儿什么?”店小二忙来招呼,“掌柜的在吗?”店小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来人年纪轻轻竟瞧不出什么破绽来:“敢问您是?”“玉华山上,昔日故人。”闻声,小二立马换了了副恭敬的表情,这种来路的人可不好惹,这些牵扯国家的派别,早就超脱了世俗江湖的存在,是真正窥天机的存在,弯着腰道:“您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齐云楼是门面,后面是一座偌大的庄园,别有天地。不多时,小二恭敬的过来相请,打开了后面一道暗门,两排负刀站立的大汉个个生的凶神恶煞,这长长的一段路,仿佛地狱的差役展示着齐云门的实力,向来者昭示着有来无回的风险。大堂之上,帘幕后坐着一人。年轻人刚迈进大堂,就听到了两旁使者的喝问:“来者何人?自报家门。”他还是不慌不忙的走着,一旁列座的虎堂堂主河图一条钢鞭就甩了出去,年轻人却目不斜视,连表情都没变,右手掌接拳出,河图的看家本领就这么轻易被攻破,而且自己还受了不小的内伤。要知道这夺命的阎罗鞭可是为这齐云门挣回多少的家业。龙堂堂主裘魂一直面若冷霜,见状一条夺魄枪从背后向缓步前行的年轻人。漫天的枪影,速度之快,渐有呼啸之声。他停了,负手站立在台阶之下,望着帘幕,依然没有转过来身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避之不及的时候,他却缓缓举起手在胸前,给人一种错觉,似乎时间并非大家看到的那样快,似乎时间可以慢下来。伸手向左后方点去,有人听到了金属的撞击声,然后所有的影子都集中到一个点上,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把传说中的无影的夺魄枪,声音消失殆尽,急速的旋转却始终无法向前。他们好像听到了裂痕,继而看到龙堂堂主一口血喷了出来。一把刀穿过帘幕笔直的劈了下来,分散了底下这年轻人的注意力。夺魄枪回到了主人手里,“啪”的一声碎的干净。
“来者何人?”齐云见裘魂得救,趁势收手,一脸凝重的站在台阶之上。“终究不再躲了是吗?”年轻人微笑着问,但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句话有多打脸。“师从何门?”齐云从不说回头话,谨慎的追问。“玉华剑派。”“玉华剑派的人上我齐云门来有何贵干?”“这话问的好,我倒是想问问齐门主,两次来我玉华山,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到底是谁?”“路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