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下车,还没往府里走,沈云初便被人揽住了。林海韵一边将她揽着往里走一边道:“怎么这么晚啊?真是担心死我了。幸好你三哥出去将你找了回来,往后不许在外头待这么久听到没有?大晚上的多危险啊?更何况还是除夕夜,你不在家里待着还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沈云初老老实实地听着数落,一面听一面应,这才将林海韵给哄满意了,跟着她到了清竹院,又是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随后才离开,让她休息一会儿,晨起还得去给张氏磕头拜年。
林海韵走后,香芸应了上来,给她打水伺候她梳洗,一面道:“您可是不知道,听说您不在,三少爷方才的样子可吓人了,直接就冲出去找了,像是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沈云初听着,由着她说,没应声。
回想起方才沈开言的模样,着实是有几分吓人的。
香芸将帕子在水里浸湿了,随后绞干,递给她擦面。
沈云初接过,带着温度的氤氲水汽扑上脸颊,不知怎么的,竟使得面颊微微发烫。擦拭的帕子移到左颊,沈云初的手一顿,生出一种想将帕子丢开、不舍得继续擦拭下去的感觉。
她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这样的感觉,对于前世的她而言,并非陌生。
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
帕子用力地来回滑过面颊,蹭得肌肤上留下一串的红印。
香芸看着那白皙的肌肤被硬生生搓红,心疼道:“少爷,您……您这是干什么呀?”
沈云初将帕子扔回水盆中,坐在位子上,淡淡道:“无妨,酒喝多了。”
她倒真祈祷自己是喝多了,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扶了扶额角,她吩咐香芸熄灯,自己钻进了被褥当中。
躺在床上,沈云初辗转反侧,心中乱成一团麻,竟禁不住暗暗骂起自己来。
沈云初,你丫就是一qín_shòu!两世加起来岁数快过不惑了,竟然对着一个十有七的孩子起了……起了这不清不楚的旖旎心思。
qín_shòu啊!当真是连qín_shòu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