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轸昨夜干了什么fēng_liú韵事,观此便一目了然。
“粥?正好我饿了。”陈轸很自然地坐下,端起粥碗也不管其滚烫与否,大口囫囵吞下。
公孙鞅合上门,坐回位置,但没有心思再吃粥的心思了。
陈轸一碗灌下,大概是昨天珍馐佳肴的腻味还在,加上有喝了许多酒,他吃了那碗粥后仍是意犹未尽,再瞧公孙鞅一直用勺子晃着粥也不吃,便伸手接过公孙鞅的粥碗,说道:“你不吃,再给我吃点。”
陈轸一点也不嫌弃地吃了起来,等碗见底时,陈轸一抹嘴,起身道:“这粥感觉有点苦,没上一碗的好吃。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上路了,你要不要和你的小青梅来个缠绵的道别?”
公孙鞅透过窗外,往褒姒家的墙院望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
“垂头丧气,一点男人样子都没有!”陈轸一把搂住公孙鞅的肩膀,像个大哥一样的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等到了招贤馆,我带你和最烈的酒,见最野的姑娘......”
公孙鞅一把推开陈轸的“勾肩搭背”,嫌弃道:“走了,去铺子买套头簪。”
“怎么?打算送给小情人?”
公孙鞅摇头,回道:“不是,是给我自己及冠用的。”
“及冠之礼,不得宴请四方,告诉所以亲朋好友啊?怎么能这么草率,自己买个簪子就算行过礼了?”这陈轸平日看起来不讲规矩,但对这些礼节却异常重视。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讲究那些东西了。”
公孙鞅和陈轸去了铺子买了简单朴素的及冠之礼需要的束发木冠、木簪等东西,不过这些钱都是陈轸出的,而他出钱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觉得及冠之礼所需的东西应该由长辈购买,再加上公孙鞅挑的这套仪具实在便宜,还不如昨夜喝的花酒的千分之一,所以陈轸就出手替公孙鞅购下了。
而公孙鞅也没有抗拒,权当这是陈轸吃他煮的粥的谢礼。
公孙鞅草草行了成人及冠之力,也随着陈轸远走异乡,褒姒在三日三夜的定亲宴结束后有多留了两日,却等不来公孙鞅的一字一句便黯然回到周御书院当她的院长妇人。
惠施也在周御书院上下庆贺周幽定婚时,领着官府文书孑然一人奔赴梁学院。
数日之后,周御书院甲班的学生再因调剂、支援等各种理由抽走甲班三人,原本完整的二十人甲班也就此分崩,不复存在。
而藏在这其中失踪的庄休也无人关注,大家都顺利成章地以为他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而离开了周御书院。甲班大部分的人对此也漠不关心,唯独一个黄明还心心念念着庄休,想要讨回自己的钱。
而周幽在忙碌完这一段时间后,可以短暂的歇息片刻,接下去与诸子百家结盟,安插各方眼线的事交给三公他们处理即可,他本身的修为也得抓紧修炼上去,不然身为院长境界却不如同窗,这说出去多丢本人的颜面。
周幽和甲班的学生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他们稳扎稳打,循序渐进,不管生活也好,修炼也好,虽还有些小风波,但再难遇见什么大波澜,甚至连周御书院素来最为提防的刺客也都销声匿迹,不再打扰他们的宁静生活。
于是乎,周御书院的诸君之事便告了一段落......
...
鬼谷是一座山,但自成一界,里面时光的流速与外界不同,他会慢上许多。
红紫黑黄四兄弟已经不知道孕育他们的五师弟有多久的时间了,只知道他们的五师弟在从原来的一点米粒大小都还不到的光点,成长到充满了整个玉球,四师兄弟也能感觉到这玉球沉甸甸的重量,当然这个重量与一个常人的重量还是远远不能相比的。
等玉球的光芒越来越亮时,鬼谷子现身在四师兄弟前,教了他们一道法术,让他们四师兄弟在修炼读书时也都带上他们的五师弟。
鬼谷师兄弟们对此倒是没有异议,他们在鬼谷所学所修皆是鬼谷子教授的,他们没必要对五师弟藏私,况且四师兄弟中,大师兄和二师兄是修兵家之术的,而三师弟和四师弟修炼是纵横之术,他们两方倒是都愿意倾囊相授,将五师弟给拉进自己的阵营里。
所以每次修炼,他们四人不遗余力地对这玉球传授自己所学,只是但他们按照鬼谷子所教的法术用修为包裹玉球时,玉球并没有如同鬼谷子师傅说的那般开始吸收他们的修为,反而将他们主动传递过去的修为拒之门外,绝对不收受的样子。
四师兄弟将这情况告知给鬼谷子,鬼谷子转了转玉球后,说道:“这小东西还挺挑剔的。”然后白日让玉球随着鬼谷四子读书念书,做那......胎教,夜晚则由鬼谷子亲自出手,将他浸泡在玄界一处修为池子里,供他修行。
人间过去半年,而鬼谷则过去了千年左右的时间。
这千年来,玉球可算是饱读诗书,听的,接纳的都是鬼谷乃至世间最上乘的修行之法,吸纳的玄界修为池里的修为倒是没什么奇特之处,唯独就是纯粹,毕竟玉球尚未形成人形,无法过滤修为中斑驳的杂质,所以玄界的修为池对玉球来说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某天夜里,鬼谷子将玉球像往常一样将玉球放在玄界的修为池中后,谷内的四师兄弟似乎又打了起来,且这次的动静比较大,将鬼谷山都秃噜皮了,他也不得不暂时离开这小玄界,回到鬼谷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