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字倒过来写就不是‘陈’字了吗?”公孙苦寻无果后说道。
陈轸瞧了他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了你来褒府的目的是为了见褒姒?”
“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是来看你难看的吃相?”公孙鞅心情烦躁,一反常态的怼着陈轸,好像将他当成了出气筒。
“嘿,你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懂长幼尊卑,一会出去我可得好好揍你一顿,不然你都不知道大哥为什么是大哥!”陈轸盯着鼓起的肚子恶狠狠地威胁道。
“哼!”
公孙鞅不再搭理他,继续在宴会上寻找褒姒的身影,但褒姒就像藏在石头底下的螃蟹,愣是连个影都找不着。
直到褒姒的父亲褒秂出现,来到台前简单说了几句喜庆话后,便提起褒姒忽而感染风寒,有恙在身,便不出来各位族里长辈团聚道别了。
褒秂的借口,宴上的人自然能一眼看穿,毕竟还没有听说过什么修士感染风寒的怪事,不过褒姒不出来也不重要,今日的宴会名头上是褒姒定亲,但大家也都清楚这宴会背后的真正目的。
琴家近日要选出下一任家族长了,而在这敏感的时候,一向无意争夺家族长之位的次子却高调的请来琴家和与琴家交好的世家,但偏偏不请他的大哥、褒姒的大伯褒鄯,这点微妙的举动背后之意却是耐人寻味......
若是名单疏忽,想来就是傻子也知道结婚时该请自己的哥哥吧,这种事又怎么可能疏忽?
那么眼前不见褒鄯便是褒秂刻意而为之的结果了,他应该是借着这定亲宴向琴家宣布他与大哥褒鄯关系的决裂,同时也打算与自己的大哥争一争这琴家家族之位。
一场宴会上暗流涌动,除了抱着果腹为目的的陈轸外,其他人的心思都飘忽着,想要尽可能地收集道更多的消息信息。
“我吃饱了,走了。”陈轸在椅子上瘫了一会,等缓过了劲后向公孙鞅说道。
而公孙鞅则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
“我走了,明日天亮时分来找你,我引荐你去见招贤馆的秦馆主。”
公孙鞅瞧着陈轸离开,便说道:“寒舍虽小,倒也住的下两人,你......”
“知道是寒舍,就别丢人现眼了,我身上有的是金银,我要去住你们的这最好的鸳鸯楼!”
公孙鞅抿了抿嘴唇,瞧他刚刚在餐桌上一扫而空,恨不得舔一遍盘子的吃相,看不出他是手头宽裕的人,但瞧他在褒府门前取出的那对玉麒麟看起来又价格不菲,他能够将之随便赠送给褒家,这出手阔绰的模样也像个有钱人。
公孙鞅琢磨不定陈轸到底家底如何,就好心提醒道:“这鸳鸯楼虽然快活,但花销的金子也如流水,你可别指望着自己去快活后,指望这我去结账,我浑身上下的家当现在可能就值三五两金子。”
陈轸盯着公孙鞅的袖子道:“周御书院好像只是驱赶了你,并没有没收你的东西吧?你的乾坤袋呢?”
“丢了,既然已经与周御书院断了关系,那么他们赏赐的东西我自然不能带走。”
陈轸一脸惋惜道:“榆木脑袋,呆子,败家子!”
陈轸骂着,公孙鞅却不以为意,他只觉得做自己认为对的事罢了。
“走了,看见你小子的脸就来气!”陈轸愤然离席,但在公孙鞅看来,这个老不正经的陈轸只是单纯饱暖思那啥罢了......
等了一夜,褒姒确实没有出来,褒秂也一直忙着和琴家的交谈,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公
公孙一个人在热闹中觉得孤独,在陈轸离开后没多久的时间便离开了这里,回了自己冷清的屋子。
躺下睡觉,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可以做。
夜里,久未做梦的公孙鞅做梦了。
不是什么光怪陆离的梦,也大悲大喜的梦,就是简单的以前往事的回忆。是他小时候和褒姒还有父亲在一起生活时的画面。
平静、安宁,美好.....
与现实截然相反的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苍穹顶斗转星移,新的一天随着光明到来。
公孙鞅从床上起来,眼睛里有些茫然,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不过瞧着熟悉的家中装饰,他还是放松了心神,早起去做早饭。
一人食一勺米,公孙鞅舀了两勺倒入锅中煮沸。
等米熬成粥后,公孙鞅取来两只碗,将两只碗都盛满,又取来两幅只勺子,摆在桌的两边,然后喊道:“阿爹,吃......”
清晨的迷糊终于散去,理智和痛苦的记忆涌来,公孙鞅这才想起昨日前的所有记忆。
人在很多时候很善于伪装,且特别喜欢讲究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许多人也确实能做到面不改色,但不要忘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对你装的再淡定,再坚强,那现实的痛苦依旧一点不落地打在你的身上。
在你在无人的地方,不需要再伪装的时候,那些痛苦便重整旗鼓向你袭来。
就好像有人在父母亲的灵堂前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人们纷纷说他冷血无情,但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像公孙鞅这样习以为常的一个举动时,才最令人难过、崩溃。
公孙鞅现在面前的这碗粥没有下盐,但等了一会后,它却便咸了。
“咚咚~”
一连串的敲门声响起,公孙鞅赶快处理好情绪,打开了门。
“怎么这么慢才开门,你是不是在里面藏女人了?”陈轸走进屋内,身上刮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