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地图上秦地招贤馆道:“秦地处地界西方,背后是山峦,安全无比;面前虽然挨着楚、赵两大学院,但因为这两学院也各自紧挨着其他实力强劲的学院,所以他们无暇,也无法咱们专心对付秦地招贤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招贤馆能偏安一隅的重要原因!”
“我们再来看看周御书院的位置,他曾经是中央王地,享受四方来朝的荣誉,但现在王室衰落,这以前的荣耀反成了今日之要害,使得周御书院腹背受敌,他附近的每一学院都想要咬下他的一块肉,八院之中最先灭亡的一定是周御书院,所以公孙兄弟不比为了离开周御书院而伤感,你甚至还应该感到高兴!”
“歪理!”公孙鞅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对他的抗拒却小了许多。
“听我说完再下定也不迟!”陈轸一脸兴奋地继续说道,好像一副宏图大业在他面前展开,“我猜你应该猜出我要让你去的地方是哪了,没错,就是秦地!”
公孙鞅面无表情的瞧着陈轸自问自答。
“秦地招贤馆是一块未雕琢的瑰玉,不不不,这个比喻不恰当,秦地招贤馆......应该是一柄未开封的神兵利器,只要舍下功夫去磨砺,秦地招贤馆一出世,春秋大陆上即便是八王朝也难阻其锋芒......”
陈轸喋喋不休的描述了许多秦地成功之后的样子,但对于如何成功,他却只字不提。公孙鞅自有思想,不会被陈轸诱导,但在他分析利弊后发现陈轸所言绝大部分都是真实可靠的,只是有些部分夸大了而已。
他自己也去过招贤馆,还编写了却最终被人顶名的秦地法典总集,对秦地也有一定的了解。
像陈轸口中抛出甜头,在尝之前都需要吃不少的苦头,光是秦人排斥中原人这一项就足够他受了,更别提大刀阔斧地推行国策了,这里面的艰难险阻,可想而知。
陈轸继续说着,但说着说着便不说了,因为他发现公孙鞅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完全无视了他。
不过他也没有打扰公孙鞅,因为瞧他的样子,他好像是在纠结要不要听自己的话,要不要去危机四伏但也机缘遍地的招贤馆闯上一闯。
从中午到夜晚,公孙鞅依旧天人交战,陈轸等的无聊了,便睡在了别人家的坟头上,对死人没有一点忌讳。
直到,远处花红柳绿的烟花在他们面前灿烂开来,公孙鞅的眸子才重聚的神力,他凝眸往烟花下方望去,因为他身出的墓山在高,所以站高俯低很容易就看清楚了是那家人放的烟花。
是褒姒家。
因为今天是褒姒定亲的日子,她们家摆宴庆祝,自然会放烟花,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只是他感觉夜晚山上的空气有些闷,所以他的心有点堵。
“还想着小情人呢?”陈轸不知什么时候从别人的坟上爬起,来到公孙鞅的身边拍这他的肩膀说道。
“......”公孙鞅抖落肩膀上陈轸的手,终是下定决心道,“去招贤馆吧。”
可这陈轸却偏偏唱反调,在公孙鞅犹豫的时候劝说他去,在公孙鞅决定去的时候又改口让公孙鞅好好想想,真是折磨人的老妖怪。
“我想好了,其实从我离开周御书院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问题,春秋大部分的学院制度都已经较为完善,他们不可能为了我而改变的,现在你这么一提,招贤馆的馆主有心变法,只是苦于无人堪用,那我们便成相辅相成的雨水君臣,说不定是一组最为合拍的组合。”
“既然你这么想,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等你外出这一步后,就做好随时死亡的准备,不然我还是建议你留守在你那小屋里,子承父业,在地方当一个小小的官也是好的,就当我有眼无珠,找错人了即可。”
公孙鞅斜睨了一眼比自己高上一些的陈轸道:“别用激将法了,我心意已决,便一定会前往的。”
“好!”陈轸有些兴奋地喊道,因为在寻道公孙鞅前,他还去找了被调理外院的惠施,希望他能弃暗投明前往秦地招贤馆发展。
但惠施似乎极讨厌招贤馆的秦人,不去不说,还羞辱招贤馆一顿。
说是人统领一群猪是没有成就感的,反而会倍感窝囊,所以他是万万不会去做那猪头子的!
然后陈轸就稀里糊涂地被惠施骂了一顿,之后也便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失落的,被贬谪出京的惠施,找到了现在的公孙鞅。
所幸这趟力气没有白费,成功的找到一人愿意入秦拼杀。
“对了,你有庄休的消息吗?”陈轸其实还相与庄休见见面的呢,却没有来到周御书院后,却发现庄休并不在,且外人似乎也都不知道庄休的去向。
公孙鞅回道:“庄休的去向,我也不知道,他从开院起就没有出现过。”
“那算了,等下次再找他喝酒。”陈轸拉着公孙鞅的衣袖下山,只是半道公孙鞅敏锐地挣脱出来,并向陈轸问道,“你要去哪?”
陈轸理所当然道:“去蹭饭啊,我从周御书院追你追到这里,我不饿?我是食风饮雾的仙人啊?都不是!我他娘是个透体凡胎活生生的人,所以我要去吃饭!”
“吃饭我能理解,你走的不是我家的方向,而是褒姒家侧门的方向!”公孙鞅一脸警惕道。
“我去的就是褒姒的家啊,你家里有个屁的东西吃,等你做好饭菜,我都快饿得不饿了!再说你能做出什么好吃的菜来?隔壁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