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在公孙无的墓前拜了三拜,等他抬头时竟发现墓前插这三炷香,起初他还惊喜地以为来者是褒姒,可等他抬头后才发现,他面前站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是父亲的朋友?”公孙鞅猜测来者的身份。
“不是,非要算起来的话,我是庄休的朋友?”那人上香之后又拜了一拜,态度明显的敷衍,但却有一种光明正大,理应如此的感觉。
“庄休的朋友?庄休好久没有回周御书院了。”公孙鞅起身拂去自己衣上的尘土。
“我不是找庄休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你我都不认识,找我做甚?”
那人笑了一笑说道:“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我叫陈轸。”
公孙鞅伸手一拜,说道:“公孙鞅。”
两人互通了名字,公孙鞅向陈轸询问来意,他指着目标上的“周礼,六虱而”道:“听说你被赶出周御书院了,父亲也被逼死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被逼得嫁人了。仔细想想,你还真可怜。”
公孙鞅的脸阴沉下来,觉得这陈轸怕是来者不善,一般的好人也不会一见面就揭人痛处。“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轸没正经地笑着,一脸也不顾及自己是在别人父亲的坟前,他笑道:“我给你指条明路,让你有复仇的能力。”
公孙鞅盯着他,质问道:“你是八王朝的人?”
“不是。”陈轸毫不犹豫地回道。
“那你有什么实力与周御书院对抗?”公孙鞅已经不想搭理面前的人了,他的心绪早已乱成一团,不想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的了。
可陈轸不依不饶,继续说道:“这世间除了八王朝外,其实还有一处地方能与周御书院分庭抗衡,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周御书院更适合你,更能让你大展手脚,是你实现雄心壮志的地方。”
公孙鞅用看骗子一样的眼神盯着陈轸,说道:“春秋大陆上还存在这样的地方?看来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不过我瞧仁兄谈吐不凡,怎么不自己去大展手脚?”
公孙鞅一下子就点了问题症结上,而陈轸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别无他因,唯吾惜命,因为我要推荐你去的地方,它不比刀山火海轻松,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稍有不慎,你可能连尸身都找不到。”
“但这也是危机与机遇共存,若是你能披荆斩棘,最终站在了那地方的巅峰,你便拥有了绝对的力量,这个力量莫说是对付周御书院,你就是想吞并天下也都不难!”
公孙鞅不信,往家的方向走去。
“你说是急着回去参加褒姒的订婚宴吗?”陈轸故意挑衅道。
公孙鞅脚步一顿,甩袖打出一道修为,陈轸不躲不闪,硬抗了下来,但遗憾的是,公孙鞅的攻击连陈轸的护身屏障都破不了。
“先别急,你不想听听我说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吗?”陈轸缓缓接近公孙鞅,并一直在身上搜搜找找,像是在寻找什么。
公孙鞅从刚那一击就已经瞧出他的境界差了陈轸许多,若是他有心对付自己,公孙鞅不觉得自己能逃走,便停下了脚步,等着陈轸过来。
陈轸走到公孙鞅的面前,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他将一块磨损的有些严重的春秋学院的势力地图摆出,在公孙鞅的面前打开。
“你看这幅地图上谁的地理位置最佳?”
公孙鞅不用看地图便能回道:“周、齐、楚,物产富饶、土地肥沃,是养民的好地方,尤其是齐、楚,同时他们在八院中势力也最为强劲。”
陈轸打开地图,点了点周地道:“你口中的齐楚都只是周王封的诸侯王罢了,他们原先的土地是远不及周地土地肥沃的,但为什么占了地利之便的周御书院现在却如此落魄?你有想过其中缘由吗?”
公孙鞅不知陈轸在考校什么,便依照自己的思想回道:“周礼儒治看似依圣人之道,但这里面存在太大的误区,周王室的人以为这世间处处都是君子、圣人,他们颁布的政令很多时候都被阳奉阴违,长期以往使得周御书院一点一点失去人和,所以才落到今天的田地。”
“对,也不对。”陈轸继续捧着地图道,“周王室的人也算兢兢业业,勉强算是守成之主,但是导致一个王朝陨落的却不是根深蒂固的根,而是那些环环相扣、重重叠叠的树皮!”
陈轸指着墓地不远处的一棵树道:“假使那棵树就是一个王室,树冠上的枝叶是百姓,繁而众、那些不起眼的树皮是朝中承上启下的官员,而最底下的根便是王室的人,那么要扼杀这样一棵树,你即便将它拦腰砍断,给它些许时间,也有希望再生枝丫;你费劲力气将它的根刨出,只要根再触碰到泥土,这棵树还有喘息复生的机会,可一旦你剥去一圈树皮,都不用太多,只需要一指宽,这棵树就必死无疑!”
公孙鞅有些明白陈轸口中说的治国之道,但是不明白陈轸说这些东西是为什么。他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叫我治国?”
陈轸摇头,说道:“现在有这么一棵病树,他被剥去了一圈树皮,若是你顶得住刀斧加身的痛苦,这重生的树的力量都将供你驱使。”
公孙鞅干脆挑明了说:“你一次次的诱我去你口中之地,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若是要我的性命,我站着,你来取便是,何必如此故弄玄虚?!”
“哎,你这人!”陈轸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人真是糊涂,我也懒得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