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为什么?”
花三道对庄休的这个问题反而略感诧异,就反问道:“莫非庄道友是第一次来越山?还不知道越山的隐秘?”
庄休点头,同时也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糊弄花三道,不然现在可就穿帮了。
“庄道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那我寻开心啊?说实话,这越山的隐秘不算隐秘,至少越山附近这一圈的人都知道。”
庄休摆出很是认真的表情道:“我是真不知道,这个朋友都是我今年新结交的,所以还请三道......道友说个一二。”
花三道瞧了庄休一眼,确认他脸上没有戏谑的神情后,将越山这人尽皆知的隐秘娓娓道来,
“越山遗民是当年的霸主越国亡国后聚集的王室遗族和一些不愿臣服的股肱之臣汇聚而成的,他们在战败后占山为王聚在那越山上,但越山离当时的楚国只有一江之隔,楚国的君王又怎么会允许自己侧卧之榻,容他人酣睡?所以楚国重振旗鼓,准备剿灭这越国最后的势力!”
“但当年的商圣范蠡念着香火情,用了诸多昂贵的法宝‘买下’了那些人的性命,不过楚国担忧‘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事件再发生,就令楚国的圣人在越山附近画地为牢,凡是拥有越国血脉的者一旦迈出了圣人划定的范围,白日会被日炎焚身,夜晚会被月光冻成冰雕,风一吹便会碎成小小的冰渣,完全不负人形。”
“越山遗民们自然是不愿做这像是被人圈养的畜生一般,可当他们准备奋起反抗时,不知商圣用了什么手段劝下了越山遗民,令他们接纳了这个现实,现在都已经过去一晃差不多千年的时间了......”
庄休眉头皱起,他知道施岚青和施夷光都是出身越山,可她们两人一个在周御书院、一个在招贤馆,完全是天南地北两个方向,可没见她们白日被日光所焚、夜晚也没月光冻成冰渣啊?
“三道道友,你说的这个隐秘会不会是骇人听闻的......民间趣事?”庄休疑道。
可这花三道似乎很不满别人怀疑自己,当即就拉下脸道:“你是觉得我在骗你?”
“不敢,我只是奇怪难道真的没有人能离开越山的牢笼束缚前往外界?”庄休和善着语气道。
花三道这边余怒未消,皱着眉道:“传说‘西施’和‘越女剑’传人能得到遗国越国的国道气运,能够不受当年圣人的约束,所有可以自由出入越山,还有人说这就是当年商圣安抚下越国遗民的法子,但其中的隐情除了越山核心的人物知道,其他人包括楚国的圣人大概也不知道这里面的隐情。”
而庄休听了花三道的讲述之后,心中产生了许多疑问,正想再与花三道好好聊聊这越山隐秘时,花三道却带着小小的不满对庄休说道:“庄道友,在下累了,先告辞了!”
“......好,好吧。”庄休也不能强留花三道离开,就只好眼睁睁瞧着他离开。
船只夜行,白班的船工似乎在这个时刻下工了,所以船一层有些吵闹,接着船二层某位修士似乎觉得自己被打扰了,就一掌拍在船甲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于是顷刻之间,船一层就安静了下来,刚下工的船夫们也不敢再继续那般吵闹,洗漱吃饭时都是蹑手蹑脚,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上层的修士不高兴,便一掌将他们给拍死毕竟这块地方已经离了楚学院的管辖范围,一些江湖野修没了约束,可是真的会胡作非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