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问的是楚大小姐,可楚大小姐不曾说话,明郡主当先开口道“皇上,昨夜是臣女与萧三公子在一起,三之后,他才
送臣女府,臣女可证,他并不曾杀人”
什么
此话一出,堂上顿时一寂,所有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向盖玉啸,后都落在孝康王明辉的身上。
夜半相会,牵涉的自然是儿女私情,盖玉啸可是布衣出身,如何能配得上王府郡主只怕孝康王不会答应。
明辉也是一阵错愕,看看明彦君,再瞧瞧盖玉啸,一时间,连自己也不知道,此事该喜,还是该忧。
萧三郎两次救明彦恩性命,将他一步步从深渊边缘拖,对孝康王府可谓有再造之恩。
可是
明彦君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啊纵然日后不攀龙附凤,也盼个门当户对,嫁出去之后,依然尊享荣华,一世无忧。
可是萧三郎,终究出身布衣,如何与他的宝贝女儿相配
可是,又可是,萧三郎武功卓绝,才智过人,与自己的女儿足可匹配,放眼满上京城的世家公子,又有几人强得过他
孝康王思绪纷乱,一时说不出话来,盖玉啸却脸色微变,低声唤道“郡主”
明彦君侧头向他笑望,扬眉道“萧三哥顾着彦君闺誉,彦君岂能不知只是生而为人,黑便是黑,白便是白,做了就是做了,
难不成只因怕人诟病,而置事实于不顾”
这一番话,说的声音朗朗,没有丝毫的迟疑,竟一时将满堂的人镇住。
盖玉啸向她深凝片刻,终于头道“是,昨夜萧某是和郡主在一起”
旁人还没有神,楚大小姐已经“哗”的一声大叫,鼓掌道,“明姐姐,难怪你说到萧三哥总是古古怪怪的,不想是瞒着我们”
明彦君抿唇,娇羞中带着些喜悦,向盖玉啸望去一眼。
七皇子耶律亭本来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此时见状,脸色顿变,向明彦君深深望去一眼,一字字道“明郡主,萧三郎对孝康
王府有恩,众所周知,你可不要为了报恩,枉顾律法,做此假证”
明彦君是什么人
当朝王爷之女,御旨亲封的郡主,他以皇子之尊,惦记几年,都不能得她青睐,又怎么可能和萧三郎这出身卑微之人搅在一起
他此话一出,堂上果然大多数人暗暗头。
是啊,一个出身布衣,一个却是当朝郡主,又怎么可能相配
必然是明彦君为报萧三郎之恩,才掰出这样的谎来
明彦君未语,楚大小姐已经瞪眼道“七殿下,你怎么知道明姐姐是为报恩纵要报恩,孝康王府也有的是法子,若是无情,又
何必如此”
是啊,明家想要报恩,大可在军阶官职上扶持,何必搭上郡主的终身
堂上众人又暗暗头。
耶律亭轻哼一声道“总之此事,难以取信”
是啊,一桩命案,仅凭明彦恩一句话,就证明不是萧三郎所为
耶律郯也跟着摇头道“怎么萧三郎刚刚去青楼喝过花酒,就又去与郡主幽会,此事说来,当真是奇的很”
是啊,如果萧三郎果然和明郡主有情,又怎么会先去青楼喝酒,才又去见明郡主
一时间,所有怀疑的目光,又都落在明彦君身上。
明彦君下巴微扬,慢慢上前几步,与盖玉啸并立,朗声道“萧三哥去水心阁,是应彦君所请”
所有的人“”
哪有一个大家闺秀,请自己的情郎逛青楼的
连皇帝也忍不住皱眉“明郡主,你可知道自个儿在说什么吗”
明彦君福身行礼道“皇上,臣女知道”慢慢直起身,目光扫过堂上众人,后向身后的水妈妈一望,才一字字道,“数月之
前,我大哥曾为水心阁的头牌姑娘水红赎身,想来各位大人都有耳闻”
岂止是耳闻,还是亲见
楚远等人同时头。
明彦君续道“当时因事起仓促,水红姑娘匆匆从水心阁离去,不曾携带随身之物,大哥如今又不在府,便央到彦君这里”
耶律郯冷哼道“本就是青楼女子,要取自个儿的东西,怎么还要劳动郡主大驾”
明彦君向他扫去一眼,摇头道“安王殿下虽说不是掌管礼部,也该当知道深门大宅虽说不比皇宫,可也有自个儿的规矩,她既
然从良,就不再是什么青楼女子,又岂能轻易出入青楼,惹人非议”
这是直指耶律郯不懂规矩
听她言辞锋利,众人微微动容,耶律郯瞬间冷了脸色,孝康王明辉却头道“君儿说的是,那水红知道避嫌,倒也可取”
也就是说,别的府门如何,他们不管,孝康王府的规矩还是很严的
皇帝微微头,追问道“之后呢”
明彦君道“那等地方,臣女女儿家,自然也不能去,昨夜见到萧三哥,便托他前去,将水红的东西取来。哪知道他去不久,空
手而,说是被狗咬了,改日再去”
厉远志皱眉道“被狗咬了,萧三公子说的是范公子”
盖玉啸头道“嗯,疯狗”
范夫人闻言,尖声叫道“你你杀了我儿,还出口伤人”扑前要抓盖玉啸,被她一闪躲开。
明彦君的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再挑不出漏洞。
耶律郯满心不甘,向水妈妈问道“可有此事”
水妈妈忙道“萧三公子进了楼,确曾命人传话给小妇人,说有话要说,等小妇人赶去时,就见萧三公子与范公子争执,随后拂
袖而去。”
厉远志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