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漓婉一口气睡到午时,萧梓旭他们也没叫醒她,倒是寒江雪大清早便在武场练剑。
“哈——”妁漓婉睁开眼,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太阳直直地射进屋里,妁漓婉穿好衣服,打开门便看到廖夜泊和弑冥在争吵,萧梓旭站在门口。她拍了萧梓旭的肩,又朝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道:“旭哥哥,现在什么时辰?大家早晨好啊。”
“美人,你看他们都不让我进你屋。”弑冥两条眉毛形成一个大大的‘八’字,一掌打开拦着他的手,跑到妁漓婉后面,那样子看着委屈得很。
萧梓旭望着妁漓婉的马尾巴,皱了皱眉道:“现已是午时,今日又不好好打扮了?我帮你梳头吧。”
“好啦,一会儿带你吃好吃的。”妁漓婉摸了摸弑冥的手,笑着抹了一把顺溜的头发。“这就挺好。哇,午时?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嗯,想让你好好休息,所以没叫醒你。”萧梓旭抬手拿掉妁漓婉脸上粘着的一根头发。“可是饿了,带你吃桂花糕去可好?”
“好啊!”妁漓婉听到桂花糕一碰三尺高,她激动地拍着手道:“很久没有好好吃顿大餐了,我们一块去吧!木头呢?”
廖夜泊朝后院指了指:“我醒来时,他已经在练剑了,不知受了何刺激。”
“我去看看。”妁漓婉往前跑去,弑冥没拉住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萧梓旭倒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喂!木头。”妁漓婉跑过去,刚要说话,寒江雪已经收剑,从别处走去。
“你为何不理人?”妁漓婉大吼道,这寒江雪今天真是吃错药了,直接无视她啊,她是做错了什么吗?没有啊。
寒江雪停下脚步,看了弑冥一眼。弑冥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寒江雪轻笑了一声,忽而转身,拉着妁漓婉的手。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妁漓婉和寒江雪已经消失在空中。
“放开我!臭木头,你这是做甚?”妁漓婉的小手在寒江雪手里挣扎着。
“别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不对你做点什么。”寒江雪把妁漓婉拉进怀里,向着孤州飞去。
“你这是!”妁漓婉突然发现寒江雪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昨日晚上,她才梦见寒江雪,没想到今日能与他这般亲近。
“带你吃桂花糕。”寒江雪蓄力加快速度。
“噢。”妁漓婉有些害羞,不再作声。
弑冥要追上去,被萧梓旭拦住:“让他们去吧,你自己不怕尴尬?”
“走走走,他们吃不惯花长山庄的牡丹芙蓉粥,现在赶上去也追不上他们。”廖夜泊打圆场道。
尽管弑冥很是不爽,也只有和廖夜泊他们一起走。好,这第一局他是输给寒江雪了,但是他可不会一直这么输下去,弑冥捏紧了拳头,骨骼发出咔擦的声音。
“既然来到孤州了,那我带你去吃最好吃的。”妁漓婉说道,想起第一次见到他,在妙酒村外的竹林。
两人落地已到孤州,虽说寒江雪主修的是不是速度,他今日倒是让妁漓婉见识了,他是全能王。
妁漓婉拉着寒江雪,来到妁府,从房顶上跳下。“爹爹!娘亲。”
妁老爷手里一抖,茶杯掉在地上,这次的杯子没有碎裂,妁漓婉定睛一看,那茶杯外层镶上了一层银。“婉儿,每个姑娘家的样子,吓到你爹爹了。”幸好有前车之鉴,否则他的茶杯又可以换新了。
“婉儿?”妁母看到妁漓婉,迎了过去,“你回来了。”
“嘻嘻,爹爹娘亲,我回来吃桂花糕。”妁漓婉拉着妁母的手说道,“真儿做的桂花糕。”
“好。”妁母拉着妁漓婉的手,吩咐道:“快把桂花糕抬上来。”
“哇,才来便可以吃啊。”妁漓婉有些惊讶,不都是要现做嘛,怎会一来便可以吃。
妁老爷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道:“你娘亲啊,天天盼着你回来呢,你最爱吃桂花糕,所以日日都吩咐真儿做,你回来便可以吃了。”
“还是爹爹和娘亲最疼婉儿。”妁漓婉开心地抱着她的娘亲,又抱着她的爹爹。
“这位是?”还是妁老爷率先看到屋里多出来的寒江雪,他进来便像缕空气,没吭一声。
妁漓婉把寒江雪拉到面前道:“爹爹娘亲,他叫寒江雪,万寒盟的高徒,我请他来我家吃桂花糕。”
“万寒盟的人啊。”妁母打量着寒江雪,眼里有些疑虑:这人倒是长的俊俏,只是好像不太友善,像块冰似的。
“寒公子,这边请坐,既是婉儿的朋友,便是妁府的贵客。”妁老爷引寒江雪到凳子上,让下人给他倒了茶,外面飘来淡淡的桂花香。
“来。”妁漓婉看着真儿端上一大盘桂花糕,拿下两块递给寒江雪,“真儿,一块坐吧。”
“这……”真儿有些犹豫,平时妁家没人,妁老爷和妁母都是邀她一块儿吃饭,但有客人真儿还是有眼力的,毕竟自己是丫鬟。
“坐吧。”妁母笑着道,看得出来妁漓婉回家,妁母很高兴。
“多吃些。”妁老爷又吩咐下人做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
妁母看着左手拿着一个鸡腿,右手捏着一个红烧猪肘子,满脸吃的是些酱汁的妁漓婉,又看看抬着碗文雅吃饭的寒江雪,有些担心妁漓婉会不会嫁不出去。“婉……婉儿,你慢些,没人与你抢。”
“爹点,娘前,你们也吃啊。”妁漓婉嘴里塞得满满的,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妁老爷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