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妹妹对夏至可是看的很重的呢,你确定要与他为敌?”廖夜泊补上最后一层治愈神膏,收回法力道:“寒兄,你想快些好,还是慢些?快些便会比现在更痛,慢些的话,可能你的手臂要慢几日。”
“最快。”寒江雪薄唇微启,睫毛上挂着些细细的汗珠。
廖夜泊抬起一小盏灯,又问了一遍:“你可确定?其实慢些也无碍,近日魔道并无大的动作。”
“聒噪,快。”寒江雪嘴里说了一声,身体不动安如山。
“那我可动手了。”廖夜泊把灯里加上了一颗珍珠当做灯芯,炽热的焰火烤着寒江雪的伤口,身上蚂蚁咬人的感觉越来越快,好像要把他的一只手臂吞噬。
寒江雪体质极寒,廖夜泊也不敢用烈火,自动减成热火。寒江雪凝神忍着不适,聚功于丹田,在体内分出法力存于法囊。
“寒兄,你对婉妹妹可是有那种想法?我在幻旅塔可都看出来了。”廖夜泊一个跟头翻进了榻上。
“嗯?”寒江雪心里抖了一下,“萤鹤在半路睡着过?”
“是啊,就那日,为你取聚魂莲那日。”廖夜泊在榻上翘着二郎腿。“不是,我在问你对婉妹妹的感觉,你俩这近在眼前,却牛郎织女似的,我说你一个美男子,怎地在这事上扭扭捏捏。”
“不该管的别管。”寒江雪开口道。
廖夜泊翻了个身:“我可是看在幻旅塔里面的交情才和你说这么多,婉妹妹呢,你别看她是妁家小姐,其实她可是个很好的姑娘。”
“就那白痴。”寒江雪装作无所谓地说道。
“你若是再这般,婉妹妹可就离你越来越远了,现在她的身边可不止多个夏至。夏至心存不轨,众人不会同意,但那萧梓旭,人家可对她是一心一意呢。”廖夜泊坐起身,打开窗看了看,萧梓旭坐在院里,守着妁漓婉的门口,修炼着法术。
“多事。”寒江雪嗤之以鼻,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何时失过,只是妁漓婉这件事上,廖夜泊倒是真的提醒了他,萧梓旭和妁漓婉虽以兄妹相称,妁漓婉这和容貌,只要靠近她的男子,不喜欢都难吧。
“我睡了啊,待蚁食之感消失,你的手臂便好了。”廖夜泊翻了个身,开始发出有节奏的呼噜声。
妁漓婉真的是累坏了,从寒江雪受伤以来,她就未好好休息过一日,她沉沉地睡了下去。寒江雪转过身,一手施法打开了一丝窗的缝隙,正好可以看到妁漓婉的房间,门外的萧梓旭倒是一个忠诚的守卫,若不是爱上同一个女子,他们该会是很好的队友。
寒江雪瞥一眼旁边的灯,定定地打了个坐,他突然想去梦里看看她,手心的蓝色心形发着光,他心里默念:入她梦,入她梦。寒江雪不过是试试罢了,倒是也不知手里的印记有何用,想着想着他也睡了过去。
轻风袭来,水波不兴。寒江雪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入迷,不过妁漓婉在哪里呢。
“木头!”妁漓婉拍了他的肩一下喊道。
“白痴。”寒江雪回过头看到妁漓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浮现两个小梨涡,她的笑容总是那么治愈,寒江雪也不由得笑起来,“这是何处?”
妁漓婉穿着一件玲珑舞裙,她抱着一只小狗道:“木头,他可是很可爱?我终于寻到他了,不过放心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这是何处?”寒江雪环顾了四周一圈,这里他好像没见过,既不是孤州妁家,不是清风谷,也不是之前梦里的竹林。一栋有些奇特的木头房子,不像寒鼎国的建筑,在山林之中,门口有一条小河,这倒是和竹林那里有些相似。
“这里是我的家啊。”妁漓婉放下小狗,抬起一盆水,手伸进水里搅了一圈,朝着寒江雪脸上一弹,水花弹在了他的脸上。
寒江雪要去夺过妁漓婉手里的盆,她迅速闪过去,水淋了些在他的身上,幸好现在天气很热,水泼在身上也不觉得冷。他看着眼前的木头房道:“你家?”
“对啊。”妁漓婉趁着寒江雪看向小房子,待他回头,她又撒了些水在他的脸上。“哈哈……哈……”妁漓婉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山林之中,与鸟儿的叫声,溪水的叮咚声,合成一首动人的歌。
寒江雪看着妁漓婉有些失神,他真的去到了她的梦中,那便在梦中肆无忌惮也好,这些日子过于风尘碌碌,很久没有这般宁静了。他跨过身去夺妁漓婉手里的盆,她灵活地低身,从他的手臂下钻过,钻到一半被寒江雪稳稳抱住,妁漓婉抬着盆子被寒江雪用法术取走放到了一边。
妁漓婉直起身子,寒江雪刚好从她的身后抱着她,他的磁性声线格外的摄人心魄:“白痴,你说喜欢我是真的。”
“什么喜欢你?我不知道。”妁漓婉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把脸别朝一边。
寒江雪看着她的样子,头路过她的肩,又往前伸了一点,她真的很好看,让他想对她做点什么,他玩味地笑道:“我记得前次在聚魂莲里,好像听到某女子,一直说着喜欢我。”
“记错了。”妁漓婉想起确实是她在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喜欢他。
“是吗?”寒江雪戏谑地说道:“无所谓,既然不肯承认,那我重复一遍啊:我喜欢你。”
妁漓婉身体一僵道:“木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嗯,我喜欢你。”寒江雪手握着妁漓婉的手说道,他一手扶着她的肩一转,妁漓婉被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