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便会喜悦一点吗?”寒赢站起身:“好,你想我如何,我便如何。”他看准大堂里一根粗壮的柱子,冲了过去。
“这个笨女人,入戏太深了罢,寒赢死在这里,她如何脱身?”窗外的‘慎儿’,手里弹出一颗珠子,寒赢踩到珠子,滑倒在地。她对着‘蕃九云’说道:“适可而止,否则你的嫌疑便大了。”
妁漓湘如梦初醒,她拾起七夜魂珠,蹲到他的身前,又将珠子递在他的前面:“你怎能就死了?那多不好玩儿。我要你活在自己的愧疚中,日日遭受刮骨之苦,生!不!如!死!哈哈哈……有本事你将这珠子吃下去,你痛苦一分,我便愉悦一分,它会替我看着你。”说完,‘蕃九云’将寒赢一脚踢开,走出了大堂。
“云……儿……”寒赢躺在地上,痛不欲生地喊出她的名字。“好,日受刮骨之苦。”他看着珠子里的‘蕃九云’,仰头将珠子吞了下去:“其实你不必让它监督我,我照做便是。”
寒赢抬起眼睛,便看见地上的酒瓶子。他慢慢爬过去,将酒瓶子砸在地上,瓶子碎成几块。他靠着灵台,将一手的衣袖撸起,又拾起一块瓦片,在手上用力划了一条又一条。瓦片走过的每一寸地方,便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奔涌而出。不一会儿,手臂已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现在该如何?”妁漓湘回到房中,按着起伏的胸口说道:“那些贱婢可知晓是我吩咐将祭祀改为祈福的。”
“放心吧,帮你解决了。”慎儿坐在凳子上说道:“今日你们来到灵山寺,国君便让你们都离开了大堂,并且不允任何人靠近。其他的事,你一概不知便可。”
“好。”妁漓湘将衣裳换下递给‘慎儿’,又穿上一身白衣。
妁漓湘在屋里睡了两个时辰,便醒过来跪在房间里敲木鱼。嘴里念叨着:“狗国君,自己要死还不让人安逸。”
寒江雪等人跑上灵山寺,方圆十里已是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不太正常。
“你小心些。”寒江雪对着廖夜泊说道,又低头在妁漓婉耳边叮咛了一句:“你也是。”
“嗯。”妁漓婉红着脸应了一声。
孤州前往灵山寺倒是一路通畅无阻,白熊和萤鹤到了半路,却不走了。
“走啊。”寒江雪拍了白熊一下道:“快些。”白熊越跑越慢,最后干脆停下来不走了。
“白豆点,这时候你耍何脾气,回妁府让你吃一筐桂花糕可好?”妁漓婉摸摸白熊的头,白熊却依然不为所动,再看看廖夜泊,萤鹤也好不到哪去,直接趴在地上不动了。
寒江雪念动咒语,将掌心放在白熊头上探了探:“灵气十足,不该这样。”
“木头,你站着莫动啊。”妁漓婉眯着眼睛说道:“莫晃,头都被你晃得晕。”
“晃?”寒江雪手里凝出一根寒冰,寒冰不一会儿便从晶莹剔透,变成了灰白色。他对着廖夜泊道:“这里有瘴气。”
“用这个。”廖夜泊从手里拿出两颗丹药:“这药专治瘴气之毒。”
“乌婪阁做事真是不留破绽。”廖夜泊说着,将手掌按在妁漓婉后背,帮她将瘴气逼出。
“快走吧。”寒江雪催动指天剑,将白熊收回法囊,对着廖夜泊问道:“看来只有御剑了,你可行?”
“小事。”廖夜泊手里凝出一支箫。“寒兄,走吧!”
“好。”寒江雪点了下头,拉着妁漓婉御上指天剑,直冲灵山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