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和妁漓婉夺过瘴气,又遇到乌婪阁的毒物,经过曲折来到灵山寺时,天已泛起了粉色的晨霞。
“一同随行的侍女本该在堂外等候,这灵山寺为何空无一人?”妁漓婉问道:“难不成我们来错了地方?”
“不会错,就是这里。”寒江雪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他一脚将门踹开,只见寒赢的双腿和左手已被红色渲染,很多地方露出了骨头,已分不清筋脉可还连接着。
“啊!”妁漓婉见到寒赢时,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连忙别过了头,那景象实在太恐怖。
“国君!”寒江雪喊了一声,一把将他手里的瓦片打掉,他跑过去问道:“国君这是做甚?”
“这该如何是好?”廖夜泊问道:“要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太子吧。”
“嗯。”寒江雪两指一弯,又将手里一颗圆圆的‘东西’弹了出去。那‘东西’飞到高空,便像蛋壳那般碎裂,里面飞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鸽子。
“这是何物?”廖夜泊问道:“灵蝶不是更快?”
寒江雪点住寒赢的穴,又说道:“灵蝶固然快些,但我们适才上山本就坎坷,乌婪阁定会在半路施下阻挡。”
廖夜泊看了看天空,他手里放出一只灵蝶道:“那便一起,万一未有……”
妁漓婉缓了缓心里的恶心感,她按着胸口抬头看着灵蝶越飞越高,却刚飞过屋顶,被一只秃鹫叼了去。她看向廖夜泊道:“没了。”
“我去,无孔不入啊。”廖夜泊转又问寒江雪:“你这鸽子可会被鹰叼去?”
“不会。”寒江雪指尖放出一束光,光芒慢慢变大成光圈,将鸽子包裹住,鸽子像是受到召唤,扑了扑翅膀往高空飞去。
蛋壳没了光圈的浮力,掉落在地上,廖夜泊动了动鼻子:“为何这般臭?”
“好臭啊。”妁漓婉也捂住鼻子。
“原来是臭蛋,这般刺鼻的味道,人都靠而却步,更不用说这鸟兽了。”廖夜泊了然地问道:“那这国君该如何?”
“你们去看看这灵山寺可还有人?”寒江雪吩咐道:“我给国君治伤。”
“好。”廖夜泊和妁漓婉走出大堂,一边大声问道:“这里可还有人?”
“夜泊哥哥,你看那里有灯。”妁漓婉拉住廖夜泊的衣袖。
廖夜泊顺着妁漓婉的指尖看去:“去看看。”
“嗯。”妁漓婉答了一声,将剑持在手里。
廖夜泊敲了敲门,门里面未有何响动。他用力推开门,只见榻上睡着一个‘妁漓婉’。他惊讶地看着妁漓婉道:“哪个是真的?”
“姐姐!”妁漓婉跑过去,轻轻唤道:“姐姐,醒醒!”
廖夜泊愣了愣,姐姐?婉妹妹还有个姐姐?竟然一模一样啊。他也跟过去,看到桌边还坐着另一个女子,他探了探女子的呼吸道:“她们不过是中了迷香。”
“夜泊哥哥,快救救她们,她是我亲姐姐。”妁漓婉急急地把手放在妁漓湘头上探了探说道。
“好,你莫慌,她们并无大碍。”廖夜泊从法囊中取出一根绿色的熏香点燃,“她们一会儿便能醒过来。婉妹妹,你在这里看着她们,我去看看可还有其他人。”
“嗯嗯。”妁漓婉取出帕子,擦了擦妁漓湘的脸。
“小姐……”趴在桌上的丫鬟先醒过来,她站起身,跑向榻,又注意到妁漓婉,迟疑地问道:“小,小姐?谁是小姐?你是谁?离我家小姐远点。”
“我是太子妃娘娘的妹妹,妁漓婉。”妁漓婉轻声回答道。
“咳咳……”妁漓湘在榻上轻咳了几声,她睁开眼睛,微弱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太子妃娘娘。”慎儿跑过去,跪在地上:“娘娘,你可还好?”
“婉妹妹。”妁漓湘试图爬起来,被妁漓婉按住。
“姐姐。”妁漓婉掖了掖妁漓湘的被子说道:“这灵山寺发生了何事?”
妁漓湘不明所以地看着妁漓婉:“我们今日来到灵山寺,为皇后娘娘祭祀,不知为何我却睡在了这里。”
“姐姐,今日之事你当真一无所知?”妁漓婉看着妁漓湘又问道。
“发生了何事?”妁漓湘一把抓住妁漓婉的手:“国君呢?”
“国君现在神志有些不清,还受了些伤,可那伤口像是自己割的。”妁漓婉拍拍妁漓湘的肩膀:“姐姐,你再睡会儿,这里有我看着呢。”
“谁还睡得心安理得啊,国君出了事,这可如何是好?”妁漓湘的脸上布满担忧,“婉妹妹,快些将这事告知太子。”
“放心吧姐姐,我们已将消息传出去了。”妁漓婉说道:“太子殿下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
廖夜泊在灵山寺四处寻人,终于在后院找到了无数的侍女和和尚,他们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探了探,无一例外,都是中了迷香。他皱着眉道:“如此空旷的地方,这香也不顶用啊。罢了,帮你们一回。”他念动咒语,将整个后院用结界封住,又点燃清香。
天空中雷鸣忽闪,大雨磅礴。萧梓旭站在雨中,抬手间雷电肆虐。
红菱整个人被火焰包围,赤练神鞭也变成一条火鞭,长长的拖在她的身后,眉目间有一股散不开的戾气。
萧梓旭挥手,空中的雨滴集中到一起,形成一把把利箭,对准红菱不断射去。水箭呼啸而下,被红菱身旁的烈焰纷纷挡住。
呲啦呲啦——,利箭瞬间化为虚无。红菱怒吼,长鞭一甩,一道火柱喷向萧梓旭。萧